然而，不等她再次开口，姜云歌冷冽如寒冰的声音已再次响起，带着滔天的怒意：「你真是罪该万死！」

话音未落，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姜云歌身形一动，快如鬼魅，众人根本没看清她是如何动作的，只听「嘭」的一声闷响，翟素芬竟已被她一脚狠狠踹飞出去，重重撞在远处的墙壁上！

还不等众人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更令人胆寒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姜云歌手腕一翻，一道寒光闪过，一柄锋利的短刀竟已脱手而出，「铎」的一声刺耳脆响，精准无比地将刚要滑落在地的翟素芬死死钉在了墙面上！

而那把刀所刺入的位置竟正好是人体下身要害之处！

「啊！！！」翟素芬顿时爆发出撕心裂肺、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在寂静的客厅里久久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整个大厅都回荡着翟素芬凄厉的哀嚎，封家众人看到这一幕，个个僵在原地，满脸惊惶。封老爷子更是身子一软，直接吓得坐到了地上，双手撑着冰凉的地板，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封斌本就被打得半死，嘴角还挂着血，此刻见母亲被打成这样，整个人止不住地发抖，牙齿咬得咯咯响却连半句反抗的话都说不出。

姜云歌眼神里没有半分温度，声音很冷漠：「都出去。」 待所有人退尽，房间里只剩他们四人，她径直走上前，看着被钉在墙上，不断抽搐哀嚎的翟素芬面前，眼神冷漠地欣赏着她因剧痛而扭曲的面容，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笑：「很痛是吗？但这还远远不够。」

话音未落，她手腕一翻，不知从何处又取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扎进了翟素芬的右肩！

「噗嗤」一声利刃入肉的闷响！

「啊！！！」翟素芬顿时爆发出更加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音几乎撕裂喉咙。

第177章 崩溃的真相

姜云歌看着他因极致痛苦而瞪大的双眼，猛地将刀拔了出来，带出一串血珠。她声音冰冷，字字如刀，戳向翟素芬最深的恐惧：「当初你对她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时，可曾想过会有今天？可曾想过自己也会尝到这撕心裂肺的滋味？」

翟素芬疼得几乎晕厥，却仍用充满怨毒的眼神死死瞪着姜云歌。

姜云歌却轻笑出声，那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瘆人：「呵……你的好儿子，似乎还不知道他敬爱的『母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吧？还不知道你隐藏着什么肮脏的秘密吧！你猜，等他知道了真相，是会继续爱你，还是会恨你入骨？」

翟素芬瞳孔骤然紧缩，挣扎着想说什么，却因剧痛和失血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姜云歌不再看她，转而将冰冷的目光投向蜷缩在地上、抖如筛糠的封斌。

封斌看到她向自己走来，吓得几乎心脏骤停，拼命地向后缩去，因极度的恐惧，喉咙像是被扼住，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接着，他便听到了那句如同恶魔低语、足以摧毁他整个世界的话：「你知道你的『母亲』，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吗？」

「你闭嘴！！闭嘴！」翟素芬用尽最后力气嘶哑地吼道，试图阻止。

姜云歌完全无视他的垂死挣扎，目光如同冰锥般钉在封斌脸上，声音清晰而残酷：「你，才是真正该死的那个人。你无视妻子多次的绝望求救，漠视她日益加深的痛苦，只知自己在外寻欢作乐。而你，仅仅因为意外发现了她身上无法言说的伤痕，就不问青红皂白，不查证、不追问，直接给她扣上『出轨』的罪名，极尽羞辱折磨！你这种眼盲心瞎、自私懦弱的畜生，才是最该死的！」

她顿了顿，看着封斌骤然僵住的表情，一字一句地投下最终的重磅炸弹：「你知道这一切悲剧的根源是谁吗？就是你身边这位好『母亲』翟素芬。因为，她根本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她是一个可悲的双性人！」

「你胡说！你放屁！！」封斌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尖声反驳，情绪彻底失控，「这不可能！你骗我！！」

姜云歌冷笑一声，语气带着极致的嘲讽：「不信？那你可以问问你那位一直默默『帮忙』遮掩的好父亲啊！！」

封斌猛地抬头，赤红的眼睛死死盯向自己的父亲。

封老爷子在儿子绝望而质问的目光下，羞愧万分，无地自容，深深地低下了头，甚至不敢与他对视。

这一个动作，胜过千言万语。封斌瞬间明白了，她说的……全都是真的！所以他所以为的「出轨」证据，所以他查不到的「奸夫」，原来真相竟然如此丑陋、如此骇人听闻！

他竟然一直活在这样一个巨大的谎言和扭曲的现实里！他猛地转头看向被钉在墙上、已然因失血过多而昏死过去的翟素芬，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恶心以及滔天的恨意！虽然无法得到亲口承认，但父亲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姜云歌冰冷的目光扫过这不堪的一家人，声音如同最终的审判：「你们这一家子，从头到尾，从根子上就烂透了！全都该死！」

「但是，」她话锋一转，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残忍，「我不会让你们轻易死掉。那太便宜你们了。我会让你们活着，清醒地感受着每一天的痛苦和屈辱，生不如死，才是对你们最合适的惩罚。」

说完，她不再看这屋内的惨状，转身，径直走向大门。

就在她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她背对着屋内，最后一句冰冷的话语如同淬毒的利箭，射向彻底崩溃的封斌：「她父母虽然早逝，但她姓姜！姜家的人，不是你们这种渣滓有资格欺辱的。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她的女儿，她早就活不下去了，而你也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话音未落，她手腕猛地一甩！

一道寒光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疾射而出！

「噗啊！！！」伴随着封斌一声凄厉到变调的、绝非人声的惨嚎，那把染血的短刀精准无比地切断了他作为男性的罪恶根源！

姜云歌无视身后传来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动静，面无表情地迈步而出。

一直守在门外的书荷立刻迎上前，恭敬地递上一块干净的金丝手帕。

姜云歌接过，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尖可能沾染到的、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她眼神幽深冰冷，周身弥漫着尚未散去的、令人心悸的浓重血气，仿佛从地狱归来的修罗。

她侧过脸，看向身后那座灯火通明却透着死寂的封家庄园，庭院里精心打理的花园繁花似锦，修剪整齐的灌木环绕着洋房，此刻在她眼里，却像一座精致到令人窒息的牢笼。

「她曾经向姜家求助过。」良久，姜云歌的声音轻轻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郁，像是在陈述一个早已尘埃落定却依旧沉重的事实。

书荷站在一旁，闻言低下头，肩背绷得笔直。

姜云歌没回头看她，只是目光仍看着这座华丽的牢笼，声音又轻了几分，却字字清晰，敲打在寂静的夜风里：「那时候，姜家没有接住她。」

夜风吹过，卷起她风衣的下摆，也吹散了空气中残留的硝烟与血腥气。书荷的头垂得更低，喉间发紧，所有的愧疚与无言都化作了沉默。

姜云歌将擦过指尖的丝帕随手递给书荷，眼神重新变得冷硬锐利，只是语气里多了一份不容置疑的坚定：「但以后不会了。姜家的人，再不会被这样的牢笼困住，也再不会……求助无门。」

她说完，抬步往车的方向走去，脚步稳而沉，没有丝毫迟疑。清冷的星光落在她身后，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也将那座吞噬了无数欢笑与泪水的封家庄园，彻底抛在了身后，仿佛那只是一段即将被抹去的污浊过往。

第178章 杀意

车一路疾驰，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最终平稳地停在医院门口。墨一早已候在楼下，见她下车，立刻迎上前低声汇报：「小姐，雅仁小姐的外伤已经处理好了，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医生说她的身体长期亏损，非常虚弱，精神也受了很大刺激，需要很长时间静心调养。」

姜云歌微微颔首，脸上看不出情绪，径直走向住院大楼。到了病房门外，她没有立刻推门进去，只是透过玻璃窗望向里面姜雅仁躺在纯白的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连在沉睡中，秀气的眉头也紧紧蹙着，仿佛正被困在无法醒来的噩梦之中。

姜云歌的眼中掠过一丝幽深的寒意，她转头对身侧的墨一开口，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墨一，明天早上的时候，我要听到封家母子因车辆失控，发生严重车祸的消息。对外的口径是」她微微停顿，提及那个名字时，杀气几乎凝成实质，「封斌身受重伤，而翟素红经抢救无效，对外就是已经确认死亡，明白吗？」

墨一立刻垂首，语气没有丝毫犹豫：「是，小姐。保证万无一失。」

姜云歌又转向书荷，指令清晰干脆：「联系向晚，让她带法务部拟好的文件，让封老爷子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