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1 / 1)

实际上萧齐治一动,兵马司的人立马就反应过来,配合完美地上前力压教主。

但是萧齐治还没彻底逃过她的攻击范围呢,教主一挥一把毒粉,放倒一片。

湛兮眉头一拧,忽然听到耳边有一道低低的,熟悉的声音:「我去会会她。」

话音刚落,一道灰扑扑的身影持刀掠过,如惊鸿照影!

湛兮冲江离的背影喊道:「屏息!」

二皇子紧张地抓挠着太子的手:「啊……江离他上去了,可是那女的好多毒粉。」

太子安抚道:「不必担忧,江离他不是一般人。」一般人当不上不良帅。

杨镧抱着手臂思索着什么,说道:「她那毒粉要是用在战场上,岂不是如同神器?」

「你以为这些东西那么好提炼么?」湛兮好笑地看着突发奇想的杨镧,「那不如试试能不能把岭南的瘴气驱赶到战场上?这样的话,我大雍的军队,堪称战无不胜了。」

湛兮一边分神看着江离和教主的战斗,一边在思考教主手中的这些毒药毒粉什么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常山大长公主的驸马或许精神确实出轨过,但世家子弟谨慎得很,他要是个聪明人就该明白如何也不能越了某些底线,可是一杯有问题的酒水就叫他破功。

除了某些玄幻要素居多的世界,湛兮想不到有什么毒药能是真正的「春-。-药」,或许那是作用于中枢神经系统的……使人形成瘾癖的毒品也说不准,而失去理智,骤起「性致」,都只是毒品的附带作用。

教主真的很恨破灭了她摧毁京都,给予大雍王朝一个重创的计划的萧齐治,哪怕被江离的刁钻的杀招砍得左支右拙,也依然抽空撒一把毒粉压制住江离一瞬后,拔出腹部的尖刀,就朝萧齐治抛掷了过去。

湛兮见状,把已经跑到眼前来的萧齐治扒拉开,一个旋身飞踢,将尖刀踢了回去。

教主狼狈地躲开江离砍向她脖颈的一刀,却叫湛兮踢回来的尖刀划破了脸皮。

那深可见骨的刀痕,更叫她面如恶鬼一般狰狞可怖了。

而且教主看湛兮的眼神,也格外的刻毒狠辣,太子都皱起了眉毛,犹豫要不要遮住二皇子的眼睛。

湛兮见状却挑了挑眉毛,根本不带怕她不说,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地笑道:「听说我阿翁当年大破蛮族斩杀前朝宁定公主时,公主携子女毫不畏惧地引颈受戮,以身殉国……怨不得你是那逃兵的后裔,尽会使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怕是宁定公主泉下有知,也没脸认你们这一脉的子孙后代吧?」

教主果真破防,怒不可遏地呵斥:「黄口小儿,住口!」

这一个分神,就让教主被江离直接砍下了一只胳膊,教主吃痛的惨叫声响彻这个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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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佛是从湛兮这里得到了灵感一般,已经整理好着装,hold住了自己儒雅士大夫形象的萧齐治,在绝对保护的包围圈内,不紧不慢地试图给教主制造麻烦。

萧齐治说:「为了鳞儿,你放下屠刀,回头是岸啊。」

教主且战且退,抽空呸了萧齐治一口:「我既想天花肆虐皇都,狗皇帝如何能放过我们母子!」

萧齐治恬不知耻地做出了一副慈父模样:「鳞儿到底也是我的孩儿,若你配合,迷途知返,说不准我能求得圣人的宽恕呢?」

方纔他拿儿子威胁她,道是儿子多,根本不在意鳞儿;

如今他又拿儿子规劝她,道是终究也是他的儿,他其实很在意鳞儿的。

教主能信他就有鬼了!

教主信不信湛兮不知道,反正他们这伙吃瓜群众都没能憋住,直接不厚道地破了笑功,一个个忍俊不禁,深呼吸着回想人生有哪些悲伤的往事。

闻狮醒更是绝,直接掏出了几个小木鱼,还给二皇子和太子都分了一个,一边努力憋笑,一边邦邦响地敲木鱼,嘴里还念念叨叨:「功德+1,功德+1……」

劝服教主这样一个五脏六腑都黑得能滴墨汁的人是不可能的,但萧齐治真的给她造成了不小的麻烦--气得教主都吐血了。

他把教主这样一个玩弄人心的家伙气吐血了!

也是……如今他就是漫不经心地在玩弄教主的心:反正你都要死了,要不要赌一赌我这个心脏的政治家真的有一点点的慈父心肠,说不准你死得惨一点,我能叫我们的儿子逃过一劫呢?

湛兮饱含深意的眼神,落在了中书令的身上,当初在外公的太师府与这厮匆忙一面的时候,他可没想到,这些老油条也是如此的有趣的人呢。

萧齐治对上湛兮的眼神,依然一派君子风度:「小国舅看我作甚?我这不是『见贤思齐焉』与你学的么?」

气过不少人恨不得当场爆|炸的湛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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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虽沉默寡言,却也听了那复杂的故事,他知晓教主必然有后手,而湛兮等人是来看戏的……

所以他未尽全力,让教主狼狈不堪地逃回了宅内。

教主甫一进入,眼神便阴狠了起来:「你们--死定了!」

湛兮猜想她一直单打独斗,或许正是因为她的心腹都在宅邸内,也许里头在筹备着什么玄之又玄的东西,比如召唤邪神之流?

果不其然,头顶的乌云遮住了月亮,天际瞬间暗下后,巫姑娘便眉眼一沉:「不好!她宅邸内必然是有祭台!她独自一人在拖时间,里头的人必然已经启动了召唤……」

「师弟!快--」

巫姑娘话音刚落,巫公子立即出列。

就在两人携手准备杀进去阻拦仪式的时候,教主哈哈大笑,冷眼看着他们,彷佛大家在做什么无用功一般。

「七色大袖,哼!好个巫门,莫不是已经无人了,竟叫你这黄毛丫头担此重任?」

教主一边打击别人,一边得意哈哈大笑:「太晚了,你们,太晚了……」

教主根本没有阻拦,她被两个青衣女子搀扶走,众人浩浩荡荡地杀入宅邸内,便看见影壁之后,就是偌大的祭台,而召唤的仪式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了。

狼狈不堪的教主浑身是血地站在中央,且舞且唱,口中吟唱着的是什么听不清楚的东西。

众人看见天色越来越暗淡,手持的火把都快要熄灭,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

上官无病皱紧了眉头:「你们有没有发现,周围的黑暗,好像变得有些黏黏稠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