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还没有报仇呢!
此刻,不过是将锦绣这个可怜的丫头交给了赵泓这个值得信任的王爷罢了,而她,此后的路,依旧是一片艰险。
双眸之中猛然间闪过几道凌厉之色,冉如胭稍稍抿唇,笑意突然间自眼角漫上心头。
而此刻南宫妙月全然敛去了眉眼之中的锋芒,只是庆幸于赵淮今日并没有大怒罢了。
可恶的冉如胭,居然是趁此将自个儿的贴身宫婢与王爷牵扯上了关系,自此,明阳王自然是偏向冉如胭一边,而宁阳王赵沱的态度仍旧是模棱两可,倘若没有了南宫妙玉的帮衬,她这个顺妃好似真的没有什么继续成为贵妃的可能性了!
“王兄,这会儿,你可是我们兄弟三人之中第一个立妃的人呢!臣弟恭喜王兄。”
赵泺好似自明阳王赵泓的视线之中瞧出了几丝哀怨,但是却也没有往不满情绪方面想,方才这么多事儿过去,他自然同样是以为赵泓与锦绣两情相悦,这下便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赵泓微微点头,一阵寒暄之后,便是回到了自个儿的座位之上。
而赵泺却是不经意之间瞥过了赵湘身边的宫婢兰皙,一时之间思绪飘远。
手中捏紧的酒杯一下子凑至唇边,赵泺瞧着酒杯之中微荡的涟漪,不禁苦笑一声,继而一饮而尽。
赵淮扫视着众人各自脸上不同的神色,心中也是不知在想着什么,一下子瞥见了赵泺的情绪,心神也是突然之间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王喜公公已然是派人将正殿之中屏风的碎片打扫,而南宫妙月也是派人自延华殿中暂且搬过一张偌大骏马图白玉缀金珠屏风。
殿外的雪好似大了,包裹屏风的牛皮纸被拉扯下的片刻,正殿一角顷刻间多了一地白雪,逐渐在众人的宁静之下化为水渍。
第255章 解释难清宣锦绣
赵泓还是这般说了,冉如胭只觉眉间一阵抽搐,但是实则,冉如胭依旧是要凌然面对赵淮扫视而过的目光。
这个愚笨的赵泓,怎么能够这般说呢?
这般说了,不是在提醒南宫妙月说道这件事儿吗?
但是这个时候,赵泓似是同样除却这个,无话可说了。
上天将所有契机皆是交给了冉如胭的敌人们,真是可笑!
冉如胭微微皱着眉头,但是她隐约觉得,赵淮应当不会这般容易轻信别人的话语。
“明阳王与珍贵姬,可是没什么联系吧,顺妃,你如何觉得呢?”
赵淮微眯了双眼,方才心中对南宫妙玉扭伤的脚踝的担忧之心已然褪减大半,此刻,他倒是更想知晓为何南宫妙月会那般说道。
“回禀陛下,妾不过是瞧见明阳王的眼神有些奇怪,也是随口一言,谁料明阳王会发那么大的脾气,倒像是……倒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南宫妙月稍稍垂首,纵然是不敢直接对上赵淮的双目,仍旧是要将心中所想说出,以防,冉如胭等人说出什么奇怪的话语。
“这般,随意一言,顺妃,你当这后宫可是儿戏了,还是当王爷们是儿戏呢?”
赵淮猛然间转身,凝重着目光,一下子投掷于南宫妙月之身,南宫妙月一愣,却也是什么都不会说。
“陛下,顺妃也并非犯了什么大错,且,若非明阳王真的奇怪,顺妃娘娘又何必这般斗胆提到这种事儿呢?”
更衣徐佳期这个时候倒是站了出来说道,垂首敛眉,言语行为恭谨,丝毫没有让人觉得不妥之处。
反正她自个儿倒是没有能力在这等大宴会之上做些什么令陛下难以忘怀,倒是可以这般,也可以算作是一种机会。
徐佳期目光瞥过珍贵姬冉如胭,她双眸之间那种淡然,好似当下发生的事儿皆是与她毫无干系一般,实在令徐佳期心中恼火。
为什么,为什么冉如胭就是能够在更衣的时候一跃成为珍姬,而她,而她却是一直在起酥殿中,一直以更衣身份被其他妃嫔瞧不起呢?
“启禀陛下,臣弟并无逾越礼数思想,还望陛下明察。”
“陛下,这倒是令臣弟突然想到从前于南山之时,一个小太监曾与臣弟说过,有一夜,明阳王是自西厢而出,且身旁宫婢便是珍贵姬的贴身宫婢锦绣,也是不知是真是假。陛下也不必多心,臣弟仅仅为突然想起来罢了。”
宁阳王赵沱微微勾唇,手握着半掩酒水的酒杯,站起身来之时微晃,倒是有种醉态。
赵淮一听果真是愈发皱起了眉头,言语之中的语气已然全然不似之前那般半开玩笑。
“明阳王,对于这件事儿, 你可有印象?”
赵淮狠厉的目光瞥过赵泓,却是依旧要假装全然不在意一般,不可令他人知晓,自个儿竟是在怀疑自个儿宠爱的妃嫔,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个笑话了?
“回禀陛下,臣弟毫无印象,许是那小太监瞧错了吧?”
赵泓果真是对于这件事儿全无印象,自然也是困惑地摇了摇头,反倒是这个时候,冉如胭下意识地紧皱了一下眉头,这等小动作应当是不巧落入赵沱眼中。
“既然明阳王没有印象,那为何,珍贵姬会是这般神色?她自然是知晓这什么才会是这般的!”
赵沱猛地晃了晃脑袋,将酒杯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继而重新斟满一杯,举着酒杯便是摇摇摆摆自桌案之前走过来。
“哦,现在倒是没有了呢!可能是臣弟瞧错了,陛下,许是臣弟记错了,这件事儿理应与明阳王没有关系呢!且臣弟也明白明阳王是怎样的人……”
赵沱一番话语而过,便又是絮絮叨叨呢喃一番,好似已然在自顾自地说这话,双颊绯红,语无伦次,像极了酒醉之后胡言乱语。
但是赵淮自然是知晓,这个赵沱怎地会这般轻易醉倒在他的身边?
这只狡猾的狐狸,不过是想借着酒醉推卸责任罢了!
“宁阳王这话便是有些过头了,什么玩笑可以开到这般地步呢?想必你心中仍是有疑惑的,朕心中虽说是有了答案,但是,若是明阳王与珍贵姬不说个清楚,朕对其他人也不好交代,后宫之中必定是会流言四起,还望二位替自个儿想想。”
赵淮扫视过冉如胭与赵泓的身子,负手悄然一字一字说道,看似很生气一般,但是谁又是知晓,赵淮勃然大怒之时,不会是这般隐忍。
冉如胭微微勾唇,心中突然冒出个主意。
南宫妙月,赵沱,你们不就是想要一个解释吗?
这种解释,也是不知你们是否能够接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