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卫清歌便是将这件事情告知了冉如胭,冉如胭细细琢磨一番才是回了神。

“难道是因为嫉恨么……”

冉如胭细细呢喃一句,脑海之中又是出现了之前林婉柔投掷的眼神,只觉其中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不然不可能事情转变得这么快吧!

“冉妹妹,你是觉得娴贵嫔在针对我们吗?不应该啊,除了这一点异样,娴贵嫔并没有做什么才对。”

卫清歌缓缓抚着自个儿的小腹,目光自是紧紧地盯着冉如胭,不愿漏过她脸颊之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嗯呢,也是,卫姐姐不必担忧这些,许是妹妹太过于紧张了,才是会这样!”

冉如胭回神一笑,将所有的思绪皆是隐入心中,她不愿让这些影响到卫清歌的情绪。

可是,林婉柔那边的确是有问题。

不过,她自然是不会针对卫清歌这个后宫人人在意的人,反倒是会将冉如胭当做眼中钉才是。

卫清歌身怀子嗣,即便是要致使滑胎,也不可能在余秀珠一事后发生,而冉如胭若是出了什么事儿,可就是不一定了!

一阵寒暄过后,冉如胭便是以身子不适为名回了排云殿中,毕竟她也是排云殿中的主子,自然是不可长久地留在长安殿中,去且待会儿林婉柔必然是要过来讲述事情的前因后果,冉如胭如今瞧见她都是觉得有些心烦意乱。

而延华殿中则是依旧一片沉默,余秀珠已经是进了夜戚阁中,或许这个最近只有顺妃南宫妙月进过的屋子会令她添一点喜气,不过,总是比死刑好得多。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房间之中,南宫妙月与南宫妙玉商讨着如何利用林婉柔这个人,当下的局势对冉如胭极为不利,若是这样都是不能够令她功亏一篑,那她们真的再也斗不过冉如胭了。

“顺妃姐姐,冉如胭这个人可是聪慧得很,我们要怎么样才能做呢?对了,上次父亲给你传了信,可是说了什么事儿吗?”

对付冉如胭,自然还得让南宫妙玉出马,但是南宫妙玉刻意这么一说,不过是为了令南宫妙月将那一封信件之中的内容说出来。

她们之间都曾与兴平侯南宫俊杰单独联系过,自然是各怀己见,只不过,她们都不明白对方的心罢了。

“父亲说,长华大哥要从边关回来了!”

说到此,南宫妙月脸上不由得散出些许笑颜,南宫妙玉一瞧便是能够明白,她所说的应当是对的。

南宫长华?

那个曾经对南宫妙玉也甚好的大哥,终是要回来了。

当初就是因为南宫长华忽地离开城中,兴平侯府之人才是愈发欺负这个没有任何人撑腰且唯唯诺诺的小姑娘,可是他们永远不知道,寄宿在南宫妙玉身体中的魂魄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人了。

大家都是以为南宫妙玉在落水之后想通了什么,不过,当初子空大师好像能够看出来这一点。

不对,他定然是乱说的,只不过是被自己想多了罢了!

南宫妙玉这般安慰自个儿,这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拥有这般传奇的人生,她定然是这一段人生的主宰。

后宫的主子会是 她,得到赵淮独宠的人也应该会是她!

“长华大哥……”

南宫妙玉假装不太记得的模样,一脸困惑地瞧着南宫妙月。

那是南宫妙月的胞兄,南宫妙月自然是会在意得更多。

“对啊,就是当初那个待你甚好的长华大哥,不过,曾经也是姐姐错了,那时候姐姐年幼,受了下人挑唆便是过来欺负你,当下姐姐心中也是愧疚呢!”

南宫妙月抚上了南宫妙玉的手,双眼之中满满都是担忧之色,而南宫妙玉自然是要让她将这一场戏演下去,若是戳穿了二人该是有多尴尬呢?

呵呵,到底谁更棋高一着?

没有到最后,恐怕没有人会知道吧!

“没事,当初妹妹不也是年纪小才会经常惹恼姐姐吗?姐姐不怪才是呢!”

“对付冉如胭,顺妃姐姐不妨利用这长华大哥……”

南宫妙玉话还没有说完,南宫妙月一听到长华大哥便是有些皱了眉头,连忙打断了她的话语。

“冉如胭与长华大哥有什么关系,又是为何要牵扯到他?”

“好姐姐,妙玉自然是知晓你不愿将长华大哥牵扯进来,妙玉同样也是这么觉得的,可是,这的确是一个好机会呢!”

南宫妙玉浅浅勾唇,笑容之中全无歹毒之意。

而南宫妙月也是以为南宫长华曾那么在意南宫妙玉,南宫妙玉自然不会是恩将仇报,但是她又怎么会知晓,如今的南宫妙玉可是从未见过南宫长华,更别说有什么兄妹情谊了,为了自己的利益,牺牲一个不相干的人又是何妨呢?

“哦?妙玉妹妹说来听听?”

许是害怕隔墙有耳,即便房间之中只有她们二人,南宫妙月却是依旧附耳前去倾听,待南宫妙玉轻声说着什么,她才是微微点头,不时地皱眉,却是一会儿就泛上了笑颜。

呵呵,那么愚蠢的女人,到底是怎么混上顺妃的位置的?

南宫妙玉余光瞥过南宫妙月认真听着的模样,不免在心中腹诽道,微勾的红唇笑容也是愈发妖冶了。

计划一点一点在南宫妙玉的告知之下清晰了起来,但是南宫妙月心中却是仍有顾虑,毕竟她不可能会完全相信这个庶女,因而也是质疑了一些,在她的话语中,二人才是定了一个万全之策。

回到排云殿中的冉如胭自然是不知晓南宫姐妹二人正在为她布了一个陷阱,只是匆匆地进入房间之中,便是端坐于桌案前,只觉脑子之中一片空白。

所有人都是该来针对她了,她又该是如何是好呢?

前世的记忆已然没有了用途,而她却是没有任何眼线能够知晓即将到来的事儿,因而除了既来之则安之这一计划,便是再无其他。

即便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但是如今的她应当是暂且能够金蝉脱壳已然幸运,若是能够反咬一口,事情定然是更为有趣了!

“锦翠,你可是前去起酥殿中瞧瞧吴更衣与许更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