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定然是方才扶了狡猾的冉如胭一番,便是被她于怀中放了碧海珍珠,竟是被这般诬陷,她不甘心。

可是一侧的冉如胭脸色之上笑颜愈发是盛了,而正从怀中摸索的一脸愤恨之色的如意同样也是一怔。

不好,被匡了!

南宫妙玉瞧着她们的神色变化,便是知晓如意怀中定然是没有了那碧海珍珠,方才冉如胭神色恭谨,并未惊慌,竟是令她有些慌乱,忘了或是冉如胭就是在说假话!

“如意,你怎地了?为何不将那碧海珍珠拿出来呢?”

秦思容凝神一言,聪慧的她同样是发觉了形势的变化,便是火上浇油一般严肃地问道。

“回禀雅贵嫔,如意……如意怀中并无碧海珍珠!”

如意俯首一言炸响在众人耳畔,而此刻的南宫妙月也是明白了一切的兜兜转转。

可恶,这冉如胭真是太过狡猾,竟然是想出了这般招数对付她,真是可恶至极!

所说是咬牙切齿,但是此刻的南宫妙月却是不能再说什么,自个儿方才顺着南宫妙玉所言已然是赤裸裸的皆为如意开脱,如今却是成了众人眼中的笑柄。

“珍姬,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倒是又说了一通假话!”

南宫妙玉双眸之中瞬间黯淡了下去,且她同样是示意南宫妙月莫要再言,今个儿的事情已然是让冉如胭占了上风,便是怎么也不能灭了她的威风了!

倒是她大意了,冉如胭果真是个阴险的女人,看来是她小瞧她了呢!

纵然南宫妙玉已然放弃,并且不再言语什么。

而南宫妙月终究是难忍心中愤恨之意,便是扯着手中帕子开口,似是要将事情问个明白一般。

“如胭并没有什么意思,如胭只是想让顺妃明白,所有事情并非是顺妃瞧见了什么便是什么,也不是他人所说什么便是什么。”

冉如胭上前一步,浑身的凌然气魄将南宫妙月狠狠压制,令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是已然成为妃位的南宫妙月如何能够竭力遏制心中脾气?

“呵呵,珍姬,你满嘴胡言乱语,本宫倒是要瞧瞧你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厉声而过,南宫妙月狠狠扬起了染满朱色蔻丹的十指,待众人回神,一声脆响已然是落在了冉如胭的娇嫩脸颊之上,白皙的脸颊赫然出现了一个清晰的五指痕迹。

南宫妙玉也是没有料到南宫妙月竟然是这般难以压制脾气,真是一个愚蠢的女人!

而她却是不知,南宫妙月是何等聪慧,只不过是被冉如胭以及南宫妙玉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才是到了这般地步。

上一世,冉如胭还是唯唯诺诺,如她临死前所言,南宫妙玉只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但是这一世,事情反转了!

“顺妃,你……你居然滥用私刑!”

惊诧的眸色迸射而出,秦思容瞧着南宫妙月眉眼之中狠戾的神色,心中只觉再也忍不了了。

南宫妙月一当上顺妃便是这般嚣张跋扈,如今能够当着她的面儿处置她殿中的珍姬,他日,恐怕是要在皇后颜素问面前处置她了吧!

不行,她断然不会让这种事儿发生。

“顺妃,今个儿的事儿本宫是不知晓前因后果,便是觉得还是令皇后娘娘前来决断才好,珍姬所做,本宫不知晓是对是错,何人所言之语为真为假,但是你对排云殿中珍姬滥用私刑,此事定然是不可草草了事!”

待秦思容一番言语而过,南宫妙月才是发觉自个儿又是做了一件错事。

目光落于自个儿红透的纤手,南宫妙月只觉似是连呼吸都是停滞了。

但是事情已经是做了,她又是能够如何呢?

“今个儿的事情不必雅贵嫔提醒,本宫自然是要弄明白,本宫这就前去将事情告知皇后娘娘,令她前来决断。”

南宫妙月正欲转身,耳边却是突然炸响了一声男生,倒是比方才所发生的事儿愈发令人震惊。

“朕倒是想要看看,今个儿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赵淮着了一身玄色长袍,内衬白色银纹交领长衫,宽大的袖子之上金丝所绣盘坐之龙仍旧是威风凛凛。

他脚踏青云白底银龙长靴,脚步声一声一声落入众人心中,愈发令众人心中忐忑不安。

陛下怎地来了?

事情怎么变成了这个局面?

我不甘心!

“妾等见过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福身行礼,南宫妙月将所有愤恨之意皆是敛在了眉角,声音满添温柔,赫然没有了方才的半分凌厉。

赵淮身后的锦翠同样是显了身影,不必猜,众人便是知晓了,定然是方才锦翠发觉事情不妙前去将赵淮唤了过来。

因为如此小事便是抛下了手中的朝事,南宫妙月一想到这个便是愈发心存怒火,明明她才是顺妃,赵淮自踏入她们身旁,目光便是一刻也没有离开冉如胭的脸颊之上。

“珍姬,你的脸上你怎么了?何人如此大胆?”

纵然是枝影落于冉如胭的脸上,将伤痕遮掩了几分,但是赵淮也是发觉了冉如胭微微红且肿了的右颊,心中不免是心疼备至,怒色便是一下子迸溅而出。

“回禀陛下,无事,妾脸上没有事情,或是陛下看错了!”

出乎了南宫妙月的意料,这冉如胭居然没有一开始便是前去告状,难不成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南宫妙月扯着手中的帕子,担忧之色这才是从双眸之中而出,但是脸色之上却是不敢流露出半分的自愧,否则还没等冉如胭告状,倒是被赵淮亲自发现了。

“呵呵,没有人承认吗?顺妃,珍姬脸颊之上是因何而起?”

似是瞧出了南宫妙月举动的微小异样,赵淮便是转身冷冷瞧着顺妃南宫妙月,那一声称呼恍若满满皆为痛斥。

是她听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