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还需要什么呢?”
她可不想和南宫妙玉争什么,这次生辰之宴,于前世之中,她曾是弹筝长了一曲《逍遥》,虽是同样笼络了不少圣心,但是也是因此愈发成了南宫妙玉的眼中钉。
而南宫妙玉于此宴会之上, 同样是以一奇异的舞蹈脱颖而出,将赵淮的心牢牢地束缚,而其他人,不过都是陪衬,何必自取其辱呢?
纵然两世太多不一样,但是,所有人的性子之中,唯有她与卫清歌有了截然不同的变化,根本难以改变如此小事,而她要掌控的,不过是最后的大局罢了。
“珍姬,莫不是你并没有想过,要在此次宴会之上展现一番?”
锦绣轻声询问,有些担忧地瞥过冉如胭一眼,而冉如胭却是没有说什么。
锦玉倒是惊诧地抬首,本以为自己精心的培育会被自家主子交予陛下之手,将兴平侯一举打压,才是如此竭尽全力,可是,为何一切都与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紧紧地咬着下唇,直至其苍白毫无血色,缓缓开口,突如其来的稠红瞬时涌遍了锦玉薄唇之中。
“珍姬,锦玉不知你是如何思量的,但是请珍姬不要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好吗?”
略是恳求,略是悲哀,冉如胭瞥过锦玉的神色,却是仍旧淡然不语。
第117章 大放异彩重夺宠
“也罢,也罢,锦玉信珍姬,便是随珍姬所言。”
锦玉微微摇头,将情绪掩入眉眼之中。
如此状况倒是令锦翠与锦绣有些茫然,从前她们虽是知晓锦玉身份不一般,但是如今看来应当是与自家主子之间存在着什么约定,可即便是疑惑,她们仍旧是没有资格过问。
“我自然不会忘记,锦玉既然相信,就不必过多言语半分。”
几近是警告之意,冉如胭已然很久没有以这般冰冷的语气说话。
“你们先行退下吧,宴会之事,我自会揣度,而那盆七色茶花,会派上用场的。”
稍稍勾唇,冉如胭拂袖,恰似不耐烦的模样被三位贴身宫婢尽收于眼底。
“是,珍姬,若是有事,便是于房间之中传唤一声就是。”
显得乖巧笨拙的锦绣扯了扯身旁二人的袖子,才是顷刻出了房门。
留得冉如胭一人于房间之中细细琢磨,这次宴会,她真的不可卖弄心计。
翌日清晨,锦翠本想进房间之中唤自家珍姬快些起来,虽说宴会在傍晚之时,但是总归是要早些起来。
“珍姬,你怎地了?受了风寒吗?”
锦翠瞧着自家主子苍白的脸色与颤着薄薄汗珠的额头,略是惊慌。
“没事!”
有些虚弱地迈下床榻,冉如胭掩唇咳嗽了几声,心中已然是有些不喜。
怎地在这种时候受了风寒?
明明前些日子一直都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之间就是这样?
冉如胭狐疑的眼神一下又一下地掠过桌案之上的茶壶,却也只是猜疑一番。
“许是吧!今夜宴会,我是不便前去了,皆是锦翠将绣好的荷包交予陛下就好。”
沙哑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地冲击着锦翠的心,不免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了?
这次可是陛下生辰,自家主子怎地就是出了这样的事情?
一声惊呼将锦绣同样是引进了房间之中。
“珍姬,你……还是传唤一个太医前来瞧瞧吧!这样可是不行的!”
锦绣更是绞着手中的帕子,匆匆便就要冲出内间,倒是被理智的锦翠给拦了下来。
“今日为陛下生辰,太医那边自然是寻不了的,如此大喜的日子,怎么能够因为珍姬一人而得了晦气?”
锦翠有些凝重了脸色,对着锦绣焦灼拧紧的眉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嗯,无碍,如此小事,如同锦翠所言,必然是不可成了其他人手中的把柄,卧床几日便好。”
又是一阵咳嗽之声,冉如胭难以忍受喉间的奇痒,便是不停地颤动着双肩。
“珍姬,饮些浮欢茶水,应当能够渐缓一些症况。”
许是明白了些许,锦翠突然想起前些日子锦玉鼓捣的浮欢茶,听她说起过,此茶若是直接摘下叶子冲泡茶水,能够减去伤寒病情,如今,竟然是一语成谶。
“嗯,你们先行下去吧,免得将你们也是传染上了,恐是上天不让我前去参加这一次宴会……强撑着,又有何用呢?”
冉如胭细细呢喃着,自己的身体又如何是不知的?
突然之间的风寒不禁令她有些想起来曾经卫清歌的那一次中毒,愈想愈觉胸口似是压着一块大石头。
“不行,珍姬还是先行喝了茶水,锦翠这就去准备,不论宴会怎样,珍姬总要养好自己的身子?”
锦翠加快了步履,匆匆将房门拉开而出,锦绣则是缓缓将冉如胭扶起,替她套上了件略是厚重的深紫色云纹绣花外袍。
天子生辰,必是天下大事,可赵淮却不愿将其负重于百姓,便是仅仅于酉时开始略显简单的宴会。
待天子赵淮与皇后颜素问双双迈步殿前,微微高起的五阶白玉将身份突显。
紫色衬着天子的龙气,滋润龙脉,而颜素问则是一袭大红衣袍,简单的金丝绣出一只展翅飞翔的凤凰图样,一龙一凤,呈祥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