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蜷缩双腿,迎着男人无声的?打量,唤了一声大人。

声音很细很软,猫叫似的?。

徐可心抚着他的?脖颈, 攥住他的?衣襟,在他耳边轻语, 大人是她的?夫君,她不必在大人面前?有所遮掩。

徐可心自认为已经说得足够直白,可男人好似未理解她话里的?意?思?, 依旧平静地看着她, 眼底没什么情绪。

这人在床上?素来不知节制,没道理不知道她话的?意?思?,既然?知道, 但又不理会她,那就是装不知道,故意?看她不好受。

思?及此,徐可心微微蹙眉,眼底露出几分不满,拽着他的?衣领想要把人扯到自己面前?,可饶是她这般主?动,对方依旧坐在床边,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身?子难受极了,这人又中途停下,几次示好也不理会她,徐可心彻底崩溃了,负气地趴在男人怀里,小声哽咽。

她算是看清了,这人分明和那日一样在戏弄她。

她埋首在男人怀里小声哭着,谁给她气受了似的?,自己就把自己气到了。

林远舟揽着她的?腰,任由她趴在自己怀里哭着,心绪却不在当下。

白日他本想将人送走,但未想到,管家回来告诉他,听雨阁那位刚被?诊出身?孕。

恰巧二公子也在,一直说要打掉。

他本以为自己并未在意?此事,毕竟别的?女人也曾为他生过孩子,但不知为何?,他在听到管家说,徐姨娘怀有身?孕时,心中依旧浮现几分异样的?情绪。

林远舟忘了自己当时是否用心权衡,只记得管家问他要不要把人送走时,他命人退下了。

这人连同她腹中的?孩子,都是他的?,若他不要徐可心,这人就无人依靠。

哪怕离了府邸,每日也只会想着他,惦念他,不会做旁的?事情,好似为他活着的?花苞一般,若不依附他,很快就会枯萎凋零。

现在这花苞怀有身?孕,还是他的?孩子。

整整一个下午,林远舟坐在书房里,都在想,为何?徐可心会怀有身?孕。

没人会怀下他的?孩子,但他知晓,徐可心肚子里的?孩子的?确是他的?。

他在书房坐了一整日,手?执毛笔却未落下一字,待天色彻底黑下去,才扔下手?中文书,去了听雨阁。

怀中哭声不停,林远舟揽着怀里人的?腰腹,听着耳边的?细碎的?哭声,良久后才抚上?她的?膝盖。

徐可心埋首在男人怀里,正小声哭泣时,里裤忽得被?扯到膝盖旁,双腿露在空气中,微微瑟缩。

哭声戛然?而至,她抬眸看去,却见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不紧不慢扯下她的?里裤,修长的?手?指强硬地挤进她的?双膝之间?,分开她的?双腿。

徐可心眸色微怔,直愣愣地盯着那只手?,却见那只手?不紧不慢上?移,俨然?有深入的?征兆。

眼见快要覆上?来时,她下意?识夹紧双腿,拦住那只手?。

徐可心攥着男人的?衣服,抬眸看他,却见对方垂着眉眼,也在注视她。

四目对视,男人语气淡漠,“刚刚不是说想要?”

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徐可心眸色一怔。

……

过了半晌,男人用帕子不紧不慢擦干手?指上?的?水渍,语气没有起?伏道,“如今可心怀有身?孕,往后还是戒欲为好。”

她刚泄了一回,自己的?身?子满足了,也未再注意?身?旁人说了什么,埋首在他怀里,含糊地嗯了一声。

徐可心趴在床上?,双腿之间?满是汗渍,黏腻不堪,她本想着这次同往日一样,等到天亮才能清洗身?子,可男人忽得站起?身?,竟命下人送热水进来。

等跪在装着热水的?木盆中时,徐可心眸色怔然?,却见男人站在她面前?,手?中拿着干净的?拭巾。

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徐可心慌乱起?身?,“大人,妾身?不是稚童了。”也不应让他帮自己清洗身?子。

她方要离开,男人不紧不慢攥住她的?脚腕,将她拽回木盆之中。

徐可心脚步不稳,整个人直接跌坐在热水中,扑通一声,水花四溅,她慌乱站起?身?,腿弯再次被?攥紧。

“别动。”男人在身后低声命令。

徐可心站在木盆里,闻言身?子霎时一僵。

林远舟单膝跪在木盆边,无限春色直接暴露在他面前?,他抬眸淡淡瞥了一眼,却见情人垂着眉眼,面色慌乱地看着他,又羞又急,好似要哭出来一般,他扯着徐可心的?手?腕,又将人拽了回来。

过了半晌,徐可心趴在木盆边缘,枕着手?臂面色涨红不敢回头看,直到整个人陷进柔软的?锦被?里,她也不敢相信,大人竟……为她擦洗身子。

她攥着被?子,看向站在不远处更衣的?男人。

但男人熄灭烛火,借着月色走至床前?,将她抱在怀里,好似就要入睡。

徐可心枕着他的?手?臂,抬眼看着他的?侧脸,犹豫良久,小声道,“大人……妾身?帮你疏解可好?”

话音刚落,揽住她腰腹的?手?微微用力,男人的?下巴枕着她的?头顶,语气没有起?伏道,“可心想要如何?疏解?”

耳边的?声音低而哑,透着几分疲倦,不似看起?来那般清心寡欲。

徐可心话语一顿,环着男人的?腰背,细细思?索他的?话,过了半晌,她微微起?身?,凑到男人耳边轻声低语几句。

男人抬眼,无声看着她,夜色中,两人无声对视良久,屋内昏暗无光,饶是如此,也无法遮掩男人眼底浓重?的?欲气。

心中莫名打起?了退堂鼓,未等男人回答,徐可心又小心缩回身?子,枕着男人的?肩膀,阖上?眼睛道,“天色已晚,妾身?也累了,还是快些入寝罢。”

她话语不停,以此掩盖自己的?心虚,好似方才什么也未说过一般。

黑暗中,男人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倒也未拆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