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朝廷重臣,不知晓那人这次又是否会迁就她……
第124章 124章 夺其官位,收其家财,如此可……
秋月半圆, 独缺一角。
男人白日在宫中?处理政务,临到年底,朝廷内外一堆事积压在他身上, 令他难以分神。
只一回?府, 下人就迎上来,说姨娘惦念他, 唤他过去。
方入夜, 屋内烛火却不?似往日明亮, 只透着几点昏黄浊光,朦胧缥缈。
平日里女人等他时,喜欢坐在桌案前摆弄杯盏,若夜色深些, 她则会斜倚在软榻上,枕着手臂小憩。
依赖他时, 不?舍得?入寝,执拗地等他前来,同他置气时,却早早爬上床, 单留给他一个背影,饶是听到开门声, 也装作熟睡的模样。
爱妻尚且年少,喜形于色,惹不?得?, 骂不?得?, 必须把人放在心上,时刻留意,百般疼爱。
今日待他推门入内, 女人却未同平日里那般扑进他怀中?,林远舟反手阖上门,无?声看着不?远处的红纱帐,缓步上前。
女人往日喜欢素净,屋内陈设也着重清雅别致,鲜少寻艳红春色。
可?平日里的青纱帐,今日却成了红纱帐。
男人站在床前,抬手撩开红纱,红纱翕动摩挲,缠着他的手,缓缓掀开,床内的旖旎春光也随之展露,手臂一顿,林远舟半阖眉眼?,眼?底情绪意味不?明。
女人身子赤裸,单穿了一件纱衣,□□袒露大?半,两?条玉白长?腿隐在透薄的红纱之下,春光乍泄。
她只勾着腿,枕着手臂,好似吸人精魄的狐狸,眨着那双好似不?谙世事的眸子,直直看着他,轻声唤了一声大?人。
见?他只是看着,未做任何反应,徐可?心抬手扯住男人的衣袖,攥着他的衣服坐起身,素白双臂环着他的脖颈,主动投怀送抱,依偎在他怀中?不?解道,“大?人为何不?讲话?”
她枕着男人的颈间,贴着他耳侧轻声低语,“大?人不?喜妾身的衣着吗?若大?人不?喜,妾身褪下就是了。”
她靠在男人怀里,不?断在他耳边低语,同他讲着私房情话,一遍又一遍地问男人,可?喜欢她今日穿的衣裳。
刚入府时,她为了讨好男人,穿过几次薄纱衣,想?在床上将男人伺候好了,以求今后在府上的日子变得?好过些许。
既将初夜给了男人,她也只认此人是她的郎君。
之后相处得?久了,想?要?的也愈来愈多,既想?要?男人时常前来见?她,又想?要?男人喜欢她,只把心事说尽,把情事做尽。
男人扶着床前红纱,无?声看了她良久,才揽着她的腰,将人抱在腿上。
“可?心姿容甚美?,着此红衣,好似高唐神女。”男人抚着她的腰侧,只低头吻上她的唇角。
她这身衣裳,说到底委实艳俗,她今夜穿此衣,也是为了讨好男人。
她另有所图,言行皆风流,偏偏男人眼?底未生情欲,徒留喜欢,抱她吻她时,也格外珍视怜惜,无?放纵轻佻之意。
徐可?心本来准备了满腹的甜言蜜语,只被男人抱着吻着,心口就莫名酸胀,泄气地靠在他怀里,面上的媚态尽数褪去,只抱着男人的腰背,含糊地唤了一声大?人。
“可?心因何失落?”
男人抚着她的侧脸,好似未看透她的心思一般,仍顺着她的伎俩,在她头顶轻声问询。
徐可?心趴在他怀里,环着他结实的胸膛,见?男人如此配合她,她反倒不?知晓如何再讲下去了。
她想?得?很肤浅,想?着今夜把大?人伺候好了,情深意浓时,再顺势同他吹枕边风。
可?她眼?下才发现,不?知何时开始,他们二人之间不?单单只有情欲,更多的是在意和喜欢。
男人方才夸赞她的话,也未透着多少爱欲,反而?纵容居多,好似无?论今夜她如何装扮,男人都会说她姿容甚美?。
徐可?心跨坐在男人腿上,不?理会男人哄她的话,只埋首在他怀里不?愿抬头,看似抗拒,可?手臂却紧紧抱着他,身心一齐都别扭极了。
林远舟托着怀中?人的身子,也不?明白,为何他分明说了赞美?的话,但情人仍不?满意。
情人不?愿抬头看他,他便揽着她的身子,耐心在她耳边轻哄,声音又低又缓,好似生怕言语冷漠严厉,不?小心伤到她似的。
温热的呼吸落在耳侧,缓慢折磨她的思绪,只一字一句磨掉她的所有防备,徐可?心终于先败下阵来,狼狈抬头,直直看着身前人。
她总想?着,总应付出代价,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心中?放着一杆秤,不?断衡量每件事的因果?,值不?值得?,应不?应答谢,难以轻易将心事袒露,小心谨慎地防备身边所有人。
可?在这人面前,她好似无须付出什么,非要?做什么,才能讨得?他的怜惜,她甚至不?必开口,男人就会主动为她考虑。
有时是错的,有时是对的,有时顾及她的感受,有时将她蒙在鼓里,可?无?论好与坏,都是真真切切为了她考虑,而?非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男人待她愈好,她的心也愈发酸胀,难言的勇气也在心中生起。
“大?人,妾身有一事想?求大?人做主。”她只坐在男人怀里,轻声恳求道。
分明刚才讨好男人时,她尚且能做到游刃有余,可?等到将心事袒露时,她又不?自觉变得?委屈,眼?底也不?自觉蒙了一层水雾。
徐家的事压在她心里,她无人诉说自己这些年的难堪和苦楚,只在彻底推倒心墙的一瞬间,一行清泪就倏地从眼尾滑下。
泪水还未等滴落,就被温热的指腹抚去。
心墙彻底坍塌,她不?受控地揽住男人的脖颈,趴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大?人,母亲悬于梁上,妾身只能站在一旁看着母亲的尸体,妾身抱着母亲,甚至难以将她从房梁上抱下来,除了守着她的尸体,妾身做不?了任何事。”
“妾身恨透了梁党,恨他们毁了徐家,让妾身失了双亲,成为罪人,沦落成官妓。”
“妾身三年来难忘此仇,梁党不?死,妾身也难以安眠。”
她只弯下腰,紧攥着男人的衣摆,咬牙道,“大?人有所不?知,李家被抄家后,刑部尚书前来寻妾身,说他是父亲的门生,念父亲生前恩情,想?要?帮妾身报仇。”
“妾身本以为他怀揣真心,真得?想?要?帮妾身,可?他之后却说,设局之人不?是旁人,而?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