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辱弟妻,你?算哪门子?兄长?”林昭明攥着手中佩刀,直直看着他,眼底没有?情绪,好似在看死人一般。
“姨娘是父亲的妾室,亦是为兄的庶母,如何算作弟妻?”
林怀瑾不紧不慢取下安置在书?架上的长剑,剑锋直指林昭明。
他拿弑兄责问?林昭明,却又取剑指向林昭明,丝毫没有?顾及兄弟情义的意思。
“死到临头话这?么多。”林昭明未再多言,直接挥刀朝着林怀瑾的脖颈砍了下来,刀锋凌厉,好似要一刀砍断他的头。
林怀瑾微微皱眉,侧身?举剑格挡,刀落在书?架,咔嚓一声,书?架霎时碎裂,上面的书?和摆件一起落在地上,噼里啪啦的,滚落到四周。
幕帘外打斗声不停,徐可心忍着身?子?的不适,起身?掀开幕帘,却见他们兄弟二人各自举着刀剑,朝着彼此身?上砍,林昭明挥刀不停,林怀瑾明显略逊一筹,连连后退格挡。
幕帘掀开的瞬间,林怀瑾先有?所察觉,抬眼看了过来,四目对视,徐可心面色紧绷,难言的恶心溢上心头,她捂着心口,不受控地俯身?干呕。
分明女人的身?上还残留他的痕迹,却仍未动情,看见他就?心生恶心,只一瞬间,林怀瑾晃了神。
忽得腹部传来刺痛,他垂下眉眼,却见刀插进?他的腹部,血液霎时顺着伤口溢出,浸染外衣。
林昭明还想?再捅一刀,将他彻底杀死,忽得听?到女人的干呕声,他面色慌乱,扔下刀快步向徐可心跑去,俯身?将她抱在怀里,格外小心地抚着她的脸,压着喉咙里的哽咽,“别怕我?在这?里,他不会再伤害你?了。”
他的手掌紧紧攥着徐可心的肩膀,有?力的手臂压着她的后背,紧紧抱着她,好似要将她融进?身?子?里一般。
徐可心靠在他怀里,枕着他的胸膛,疲惫地阖上眼皮,手臂脱力地滑下。
林昭明紧紧抱着她,低头轻吻她的头发,脱下外衣穿在她身?上,待将人裹得严严实实,他勾着徐可心的腿弯,抱着她向门外走去。
林怀瑾捂着伤口,失血过多,整个人面色苍白地倒在地上。
经过他时,林昭明冷眼俯视他,抬脚踩在他流着血的伤口上,用力碾压,林怀瑾霎时冷汗直冒,失血过多倒在地上。
书?童早早听?到房门破裂声,但没有?公子?的命令,他又不敢前去厢房,眼下见林二公子?抱着一个人眼底满是戾气的离开书?院,书?童忙不迭跑去厢房,却见屋内一片狼藉,房门书?架都被砍成碎木。
他环视四周,待看见晕倒在地的男人,面色慌乱忙不迭喊了一声夫子?,忙不迭出门寻郎中。
徐姨娘白日离府,临入夜也未回府。
二姨娘看了眼暗沉的天色,复又看着面前的院落,未再久留,向落梅苑走去,还未等回院,路过正院时,远远看去却见里面乱成一团。
她只看了一眼,未多加停留,可刚回了院子?,她就?命人前去探查,到底发生何事。
“大少爷被人捅了一刀?”二姨娘面色微怔,看向一旁的丫鬟,“可知晓同谁起了争执”
丫鬟闻言微微摇头,忽得想?到什么,她压着声音道?,“姨娘,听?雨阁那位临到现?在还未回府,二少爷眼下也不在院中。”
二姨娘垂着眉眼,想?起白日她在听?雨阁外面等待时,恰巧撞见二少爷前去寻徐可心。
眼下已至深夜,两人未归,大少爷被中伤,直到现?在也不知晓他同谁起了争执。
二姨娘沉默半晌,轻轻摩挲茶杯,看向一旁的丫鬟,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丫鬟领了命令,微微颔首,退了出去。
今夜素来死寂的林府灯火通明,正院乱成一团,其他院中的丫鬟却都盯着听?雨阁,轻声议论。
“徐姨娘眼下还未回府,是不是……同人私会了。”小厮压着声音,趁乱轻声道?。
“话不能乱讲,若是传到大人耳中,你?不要脑袋了?”另一人忙不迭告诫。
“大家都这?么说,又不单我?一个人。”小厮本来还畏惧几分,闻言不满道?。
“况且那位过去是教坊司的官妓,想?必本性难易,耐不住寂寞,同情郎私会也不一定。”
不远处,钱管家小心翼翼看着身?旁的男人,眼见小厮越说越放肆,他连忙上前用力扯过小厮的衣领,直接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主子?也是你?们能议论的?”
小厮被打得一脸懵,他方要说什么,待看见站在不远处的男人,霎时面色惨白,忙不迭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地唤了一声大人。
还未等男人说什么,难言的腥臊味就?从小厮的裤间散发出来,钱管家抬眸看去,面色难看,却见这?人直接被吓尿了。
同他议论的小厮看到男人,也忙不迭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不停。
钱管家小心抬眸,看向不远处的男人,却见男人站在那里良久无?言,过了半晌,男人只留下一句处理了,抬步离开。
话音刚落,小厮霎时瘫坐在地。
钱管家看着男人的背影,复又看了眼坐在地上的小厮,深深叹了口气,挥手传来侍卫。
只希望徐姨娘能安然无?恙回府,不然今后这?府上怕是没有?太平日子?了……
第94章 94章 只要侵犯的人死了,她就能免去……
城郊宅院。
入了深夜, 天光大暗,不见白昼。
汤池内,女人赤着身子浸泡在水中, 用拭巾反复擦拭身上的吻痕, 直到白皙的皮肤变得涨红,她也?未收力, 没过多久, 浑身上下好似褪了一层皮一般, 艳红莹润,透着丝丝血线。
饶是?如?此,不堪的青红吻痕依旧伏在她的身体上,像是?吸血的蚂蟥, 趴在她身上,不断汲取她最后的理智, 反反复复折磨她的心绪。
皮肤被用力擦拭到几乎一碰就抽痛,但吻痕未消,女人依旧未停下。
吻痕好似耻辱的印章一般,打在她的身上, 无声告诉她,她被侵犯了, 被一个她不爱的男人,她如?今恨到极致的男人。
留在她体内的东西也?早就被她彻底挖干净,她不会留下这?人的东西, 也?不会给这?人和她永远纠缠不清的机会。
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累到双臂酸胀,身上的吻痕依旧未退下时,女人紧抿着唇, 站在镜前看着自己赤裸难堪的身体,身体忽得失力,瘫坐在地,捂脸痛哭起?来。
她不怕失身,也?不怕被侵犯,毕竟错的人不是?她,侵犯她的人才?是?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