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按周围的墙壁竟然是软的,墙上满是被划开的痕迹。
正要下楼转身,他正站在楼梯口。淡灰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你,你与他对视下意识的后退。他勾了勾唇角,转身走了下去。你看着他勾起的唇角,可那表情中满是苦涩。
走下楼他从厨房中端出一盘切好的水果,脸上带着没见过的温和,“吃饭吧?”
你坐在桌前,有些郁闷。拿着苹果咔嚓咬了上去,嚼了几下越想越气。谁家宠物还要猜主人的心情,索性张嘴:“刚刚为什么不和我说话,一脸受伤的下去了?”
“没有,你看错了。”他将水果放在你面前,起身要上楼,“吃东西吧,我去休息一会……”
“坐下。”你将盘子推开,“为什么突然样?”
他眼睛看着你,身上那股消失的压力再次出现。拉开椅子坐了上去,语气中带着疏离:“刚刚你不是害怕吗?”指了指楼上,笑着说,“后退了好几步。”
你将头发绑好,站起身歪着头凑到他面前。牵起他的手放在脖侧,他手完全没用力。但你还是有些喘不上气:“摸到什么了?”
他想将手抽回,却被你牢牢按住。害怕你受伤,再次张口时竟然带上了些委屈:“心跳还有血在流动,松开好不好?脖子红了。”
你松开他的手,坐回椅子上鼻子有些发酸:“嗯,我才认识你第二天。所以我转身看到你当然会被吓到,毕竟你说过我的生命很脆弱。在你手里,轻轻一掐就会断掉,明明打算好好相处的。可你却这样,中午也是这样明明想牵…算了,累了上去睡觉吧。”
伸手端起盘子,打算假装去沙发那边吃。
下一秒身体被拉入怀抱,他仰起头耳朵却微微耷拉。深灰色的眼睛中倒影出的你脸,伸出手轻轻擦过你的眼眶:“对不起,主人错了。现在牵,好不好?”说着牵起你的手贴着他的脸颊,耳朵在你锁骨蹭过,“一起吃饭,不上去了。乖,好不好?”
你摸了摸他的耳朵,手中的耳朵尖尖有些凉。低头脸贴着他的耳朵,“嗯,下次要坦诚一点。主人?”,将盘子拉会自己面前,慢慢叉着水果放进口中。
将食物吃完,趁着他收拾的空隙。你去房间里找了一身毛茸茸的睡衣,快速洗好澡坐在沙发上。过了一会他换了一身衣服,头发上还往下滴着水。
“吹头发。”你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小巧的针梳,“梳毛,促进一下感情?”
他看着你手中的梳子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从浴室中拿出吹风机。将电插好,轻轻放在你手里:“谢谢。”坐在地毯上,你只能看见他的脖子。
吹风机中吹出温热的风,手指每次滑过他的耳朵都会被弹一下。
耳朵的毛毛沾了水后,变成一个小尖尖,需要用指尖慢慢搓开。吹的差不多了,他从你手中将吹风机拿过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脸陷入他胸前柔软的白毛,他将下巴放在你头上:“梳吧?”
你站起身,伸手握住他的嘴筒子往上抬。小小的针梳陷入厚厚的毛发中,没梳几下梳子齿缝中便坨了一小堆白毛。他看见白毛鼻子轻轻喷出气体,伸出爪子将掉下的白毛压住。整个狼摊在沙发上,淡淡的水汽混着米香你闻了闻夸奖到:“很香,软乎乎的。”
“嗯,好好梳。”他微微抬起头,看着你拿着小梳子一点一点梳开。被水汽搓成结的毛发,放松的伸展着四肢。
你拍了拍他的后背:“翻个面,梳好了。”
他迷迷糊糊的翻了个面,“扑通”滑到了地毯上。
你往下看恰好与他对视,他将脑袋靠在你怀里,“困不困?”
灰色的耳朵与身上雪白的毛发产生对比,你捏着他柔软的耳朵:“不会,还梳毛吗?”
他起身轻轻一跃小心的将你挤在沙发里,露出另一边没梳的地方闭着眼睛,懒散的张开嘴:“要,慢慢梳。”
手中的梳子其实无法将底下的绒毛梳开,不过每一次梳子落下。脑海中的烦躁,就随着落下的毛毛减少。你梳的并不细致,甚至还将原本顺滑的毛毛梳的带上了静电。用手一按,噼里一声静电在他的腹部炸响。
“哈。”你玩心大起,手指挑起上面的长毛将手戳进底绒。用力搓几下,外层的长毛也慢慢立起。在按下去,静电啪啦响起。玩了几下,他将你的手压住:“不要玩了,好痒……”
你从沙发上下来,将楼上的被子抱回来。他往外挪了挪,如同一只巨大的玩偶。将里面的空间让出,你盖着被子躺在里面能听到他轻轻的呼吸声。将耳朵贴在他的背上,也能够听到他胸腔中的心脏正用力跳动。
气氛渐渐变得安静,暖黄的灯光洒落在门口。眼皮渐渐变得沉重,手中还捏着他的耳朵便陷入了睡眠。
就这样除了他偶尔会去处理一下工作,剩下所有时间都会陪你在家里待着。梨昌柏期间还拿着报告来找过你,报告上的数据已经全部变为正常值。
外面下着毛毛细雨,今天正是月圆。也是他最后一次检测,如果数据还是很好的话明天就可以复职了。
你站在门口,朝着他挥手:“拜拜,等你回来哦。主人。”
他从口袋中拿出,那粒熟悉的糖放在你手中。脸上带着笑:“我中午就回来,晚上吃点特别的庆祝一下?”
你将它送出门,看着窗外的雨却让你心中泛起不安,这是你来着遇到最大的一场雨。窗外的雨滴落在地面上,激起一层淡淡的尘土。将沙发上堆着的抱枕和被子叠好,拿着手机不停的刷着。
突然屏幕上的一条消息弹出。
“总指挥乌司贝厄,为保护一位幼年兽人。精神污染失控陷入沉睡。”
手机中的消息,如同炸弹将周围所有声音压下。
你拨通他的电话,电话中只重复着一句: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心脏如同被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沉重。脑海中不断闪过他出门时的样子,明明出门前还与你道别。努力将恐惧赶出脑子,欺骗着自己可能是同名呢?
手机突然响起,梨柏昌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声音中带着急切:“小蛋糕,我来接你。你准备一下,可能一时半会回不了家。”
你将他给的糖全部塞在包里,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带。屋外的雨越下越大,你站在门外垫着脚往远处看。心中的不安如同这场雨一般快要溢了出来。
梨柏昌的车灯远远穿透大雨,你拉开车门甚至无法发出声音。
第19章 嘴硬的傲娇狼人5 实际上早就想将脑袋……
坐在车上,将自己的声音找回:“怎么回事,他今天不是还没复职吗?”
梨柏昌抓了抓头发,语气中带着懊恼:“数据结果出来了,确实没问题啊。他说今天月圆,要给你带个惊喜。结果再给我打电话人就已经躺在医疗仓了,XX。我知道的就是看见乌司贝厄直接打的药,根本没确定是不是失控了。”
“还会醒吗?”这话如同一块石头,压的你有些喘不过气。
“不好说,如果精神失控是真的。那么不会醒,如果没精神失控。那他可能会醒,就是……”他没再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你一眼。
你迫不及待的问到:“只是什么?”
“唉,会丧失记忆。”他眼中带着不忍,“和你理解中的失忆不太一样,是彻底变成野兽。从来没有变回人形的记录,不过没有确认过就将药注射到兽人的案例并不多。我不确定他会不会恢复,这件事其实是有人想要你……”
“什么意思?”你抬起头,没理解他话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