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云连连点头，

“他俩换着班来的，没有让王有才踏出房门半步。”

林淑华还算满意，想到老实巴交的李秀云，她又叮嘱道，

“你和王天赐已经离婚了，现在只管把自己和月牙照顾好，旁的不要管，那俩杂种有手有脚，自己能做。”

“嗯嗯，我都听妈的。”

李秀云乖巧得很。

林淑华就喜欢她这听话的劲儿，逗了会月牙起身来到厨房。

晚上是王姗姗守夜，见林淑华要往厨房走，她颠儿颠儿就要跟上，

“妈，你还没吃饭呢？我来帮你吧。”

林淑华冷冷瞥了她一眼，

“滚回你位置去。”

“好嘞。”

王姗姗麻溜又变成座山雕，一动不动坐在王有才房门口。

林淑华在厨房里兑了药水，这次用了整整两个月的量，她空间里的药包已经所剩无几了，王有才只怕也时日无多了。

端着碗走到门前，林淑华朝王姗姗使了个眼色，

“你回去吧，今晚不用守夜，明天再说。”

王姗姗不敢问话，又麻溜地端着小板凳回屋。

确定院子里没人后，林淑华这才推开房门，扑面一股汗臭尿骚袭来，她将门打开透透气，这才又关上。

暴力的一面，可不能被人看到。

王有才刚挨了打，又没人给他上药，脸上身上还是血呼啦差的，完全没有要愈合的迹象。

他的自愈能力越来越差了。

看到林淑华，他艰难睁开眼，气若游丝，

“你来做什么，还想打我吗？”

林淑华扬了扬手上的碗，

“好歹夫妻一场，水还是要给你喝一口的，万一死了怎么办。”

王有才哼哧哼哧被气得大喘气，正要口出狂言，就见林淑华一挑眉，

“都这个时候了，县城那窝拐子的老巢估计都被端了，你说，公安同志会不会找到你头上，毕竟可是你亲手将闺女卖掉的。”

王有才浑身一僵，冷汗瞬间从额头滑落到发黄的枕头上，他再也没有刚才的戾气，语气几近哀求，

“淑华，是我鬼迷心窍，做了错事，你就原谅我一次吧，我保证，往后我再也不敢做这丧尽天良的事了。”

林淑华冷笑，

“你也知道丧尽天良，王有才，你连亲闺女都能下手，你死了会下地狱的。”

王有才似乎被这句话吓到了，看着林淑华胜似厉鬼的眼神，他哆哆嗦嗦，不敢与之对视，

“我……我也是为了天赐，天赐往后娶不到媳妇可怎么办啊，他可是咱们唯一的儿子。”

“他是你的儿子！”

林淑华厉声打断，“可不是我的。”

王有才瞬间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看着她，

“淑华，你在胡说什么，天赐就是你的儿子。”

他下意识否认。

林淑华突然就笑出了声，

“王有才，我不过就是诈你一下，你慌什么？”

王有才狠狠松了口气，艰难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汗，

“呵呵，我没慌啊。”

“你没慌那县城帮你的那个人是谁？”

林淑华猝不及防一问。

“是m……”

王有才嘴里的名字已经到了嘴边，却在最后一秒险险刹住车，

“没……没人帮我。”

半秒，就差半秒，她就能问出那个破鞋的名字了，可该死的王有才，这个时候脑子反应还挺快的，看来是真的将那破鞋放在心上。

就是不知道破鞋和儿子，孰轻孰重。

知道王有才打死不会说，林淑华也没了再问下去的兴致，天色渐晚，孩子们都睡了，免得动静太大将孩子们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