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觉这里边有事,联想到前些天李秀云收到的电报,她将大儿子拉至跟前,

“你明儿个跟着那小贱人,瞧瞧她到底要干什么,是不是要跑。”

李家大儿已经计划着等李秀云进门该怎么好好修理,闻言点了点头。

二号一大早,李秀云兜里揣着所有家当带着闺女去县城坐车,她先是去了银行将钱存进存折,后抱着月牙坐上了去县城的客车。

县城去省城坐汽车就要坐一下午,李秀云舍不得月牙来回奔波,遂准备就在省城住一晚。

殊不知她前脚刚上客车,李老大后脚就跟着来了客运站。

看着李秀云坐上去省城的客车,李老大将拳头捏得死紧,他就知道这女人不安分,看来妈猜想得没错,这女人真是打算去京市啊。

李老大摸着青一块紫一块的脸,狠狠朝地上啐了口。

他看中的媳妇,想跑可没那么容易!

李老大回家将自己看到的尽数告诉母亲,李老太破口大骂了好半晌,这才冷静下来思考。

“你说她除了那赔钱货什么行李都没带,我下午去她家也看到还有衣服晾在院子里,看来不是今天的火车。”

李老太眼珠子一转,凑到大儿子耳边小声道,

“这样,那小贱人家今晚没人,咱们进去瞧一瞧,看看这小贱人啥时候走。”

李老大眼睛越听越亮,当晚就翻进了李秀云家。

生怕被周边邻居察觉,李老大不敢有太大动作,看着李秀云家崭新的水壶以及好几个红木箱子,李老大贪婪地搓了搓手。

李猎户家条件可比他家好太多,等娶了李秀云,这家里的一切都是他的了,李秀云那身子骨肯定是干活的好手,他就不用每天累死累活下地,孩子们也有人带了。

李老大做着美梦,在李秀云屋里翻来翻去,可什么都没翻到,只因李秀云走前将所有东西都收进红木箱子上了锁。

“艹,收拾得这么干净,防谁呢。”

李老大爆了声粗口,目光落到床上。

李父心疼闺女和外孙,床上铺的打磨光滑的草席,盖的是细棉被,月牙的枕头更是李父买了新棉花做的,软乎乎。

李老大随手抄起枕头拍了拍,本是想骂李秀云父女对丫头片子太好,却眼尖地看到旁边枕头下放着一个信封。

李老大拿起信封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京市的地址,他咬牙,电报果然是从京市发来的。

迫不及待打开信封一看,里边却空空如也,想来是李秀云将电报内容随身携带。

李老大低声骂了句,刚想离开,耳尖听到隔壁起夜的声音,吓得他立马蹲下了身。

就这么蹲了一刻钟,李老大腿都蹲麻了,隔壁这才重新熟睡,他趁着夜色回到家,李老太还没睡下,母子俩一顿合计,李老太恨得呲牙,

“小贱人,还想跑,老娘倒要看看你跑不跑得出去。”

她眼珠子一转,瞬间想到个阴毒的办法,

“刚好趁着李猎户不在家,等那小贱人明天回来,晚上咱就去……”

李老大越听笑得越猥琐,

“那死女人力气这么大,我一个人怕是搞不定,而且旁边还有个丫头片子,那赔钱货哭起来把隔壁引来怎么办。”

李老太给他递了个放心的眼神,

“等明儿我跟老二说说,让他和你一起去,给你望风,还能把那赔钱货捂住。”

李老大放心做着美梦入睡。

李秀云丝毫不知李老太一家胆大妄为,她先是带着月牙成功找到司景山介绍的工作人员,买了一张下铺票,又带闺女在省城逛了半天。

闺女从来没出过县城,李秀云没有心疼钱,带闺女吃了不少好吃的,晚上母女俩第一次住了招待所,月牙全程乖乖牵着妈妈,从不乱跑,只一双黑葡萄似的眸子惊奇打量着四周陌生的场景。

母女俩独自出门,饶是正规招待所,李秀云还是一晚没睡,整晚都将闺女抱在怀里。

三号早晨,母女二人吃过早饭便匆匆赶往客运站,等回到村里已经是下午。

李秀云前脚刚到家,李老太后脚立马招呼来两个儿子。

听到老娘和大哥的计划,李老二鸡皮疙瘩起了全身,他可还没忘记李猎户那枝条抽在后背的痛呢。

“我不去,这缺德事做了找不到媳妇,而且我可不想再被李猎户抽了。”

李老二头摇出残影。

李老太一巴掌扇在他胳膊上,

“你信不信不等你猎户,老娘我现在就抽你。”

李老二无赖地蹲下身,

“反正我不去,凭什么大哥娶媳妇总要我背锅,我就不去。”

李老大暴脾气上来,伸手就想给李老二一巴掌却被自家老娘拦住。

李老太给大儿子使了个眼色,语气温和下来,

“老二啊,妈知道你也想娶媳妇,妈跟你说,李猎户家可是咱大队里最有钱的,你哥说光是李秀云房间就有两个红木箱子,更别说那小贱蹄子摆摊赚的钱。”

“这样吧,妈答应你,只要你帮你哥望风,等李秀云进门,妈让她拿一百块钱给你娶媳妇,到时候她家的钱还不都是咱们的。”

李老二眼神亮了一瞬,有些动摇,想了想,他伸出两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