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雪困惑的看着厉臣彦,感觉厉臣彦看她的眼神怪怪的。眼下不是海安的事最为重要?为何突然提议要去祭拜她的养母?

“不,我想去祭拜一下她老人家,明天可以?”

踌躇几秒,尹雪心里充满了疑问,不过还是点头说好。

“尹雪,你真的没有出过国?”厉臣彦又不放心的问道。他记得之前问过尹雪,尹雪很肯定的回答过他,她从来没有出过国。

顿了顿,尹雪摇了摇头:“没有。”

此时,其实尹雪的心里早已慌乱不已。

臣彦是在怀疑她?要不然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她。

她担心尹亮的事情还没有办成,她就先心虚的把之前的虚情假意败露在厉臣彦的面前。

厉臣彦不禁在心里暗自吁了口气。

肯带他去祭拜养母,又确实没有出过国,尹雪肯定不是大哥想的那样。是大哥多虑他多想了,尹雪跟尹亮根本是八杆子也打不到一边。

“臣彦,要不你和我说说你哥和海安的事吧!”尹雪淡淡的说,眸底不由得闪过一丝忧伤。

欧臣逸跟陈海安爱情的真实版本,她即想知道又害怕知道。

在这天底下只有两个人不会欺骗她,那就是哥哥跟臣彦,她很害怕从臣彦的嘴里听到的版本和哥哥的不一致。要真是那样,她该选择相信谁?

厉臣彦先是疑惑,尹雪怎么突然对海安和大哥的事感兴趣起来,后来想想能有个倾诉的对象其实还不赖,有个藏在他心里已久的秘密他一直找不到倾诉的对象,他憋得慌。

“大哥和海安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全,我只知道他们很相爱,甚至都可以为对方牺牲一切,以前有个叫尹亮的恶魔把海安骗到了X国,而且还拿大哥的性命来威胁海安,海安为了救大哥不得不向尹亮屈服……”

听着厉臣彦说着陈海安与欧臣逸的漫长爱情故事,尹雪震慑在当下。

臣彦说的果然和哥哥说的不一样,臣彦为什么称大哥为恶魔,在他的眼里大哥真的有那么坏?可是哥哥明明和她说,是欧臣逸强行拆散了他和陈海安,然后还把哥哥害进监狱。

难道是哥哥一直在欺骗她?她不相信---怎么也不相信。

我只知道他们很相爱,甚至都可以为对方牺牲一切,以前有个叫尹亮的恶魔……

这一夜,尹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厉臣彦的话一直在她的耳朵里回响。

她到底该相信谁?相信谁?一边是她亲生哥哥,一边是她至爱的男人。

第二天早上,尹雪守信的把厉臣彦带到养母的墓碑前:“妈,我来看你了,这位是我的男朋友,你看还满意吗?”

聚集在尹雪眼眶里的泪水悄然地落下,养母是个非常可怜的人,含辛茹苦的把她抚养成人,经常要遭受养父的拳打脚踢和坏脾气,在临死前连一天的福也没有享受过。这辈子她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能早点和哥哥相认,没能让养母过上一天好日子。

原来这世上什么都可以等,唯有孝心是等不了的。

“伯母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好好爱护尹雪,绝对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和伤害。”厉臣彦揽着尹雪的肩,对着墓碑保证道。

他心疼尹雪的眼泪,他在心里不禁谩骂自己,昨晚不该怀疑尹雪,尹雪在B城里有养父养母,又怎么可能会认识远在X国的尹亮。

海景别墅。

陈海安从床上爬起坐在床上,伸手摁了摁额头,感觉头昏脑胀的。

昨晚吃下晚饭后,之后的事她便一点印象也没有,她是怎么了?怎么会累成这样,吃饱就睡,而且睡得比猪还香还快。

在这种火烧眉毛的状态下,她还能呼呼大睡可真是一奇葩。陈海安不禁在心里取笑自己。

习惯性的去摸索床头,陈海安方才反应过来,她的手机早在她跳下东江大桥的时候就已牺牲掉了,就算没牺牲尹亮也不可能让她有机会接触到手机。

在这个网络信息的时代里,她却没有了手机没有了网络。唉!可说是与世隔绝。

没有她的消息,不知道欧臣逸和妈他们怎么样了,一定担心坏了吧?会不会以为她已死了?

闹也闹了,死也死了,看样子,尹亮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她走的,她该怎么办?

沮丧填满了陈海安的整张脸,此时此刻她好像自己能变成一只小鸟,飞离这片禁锢天。

嘎嘎嘎,某佣人敲门进来,礼貌的对陈海安说道:“夫人,早餐已备好,请下去吃早餐吧!”

“别乱叫,谁是你的夫人?”陈海安生气的吼道。

“对不起夫人,我是说错话了吗?”某佣人惊慌失措道。没想到新夫人这么不好侍候,比尹先生还要犀利。

“当然说错了,以后别叫我夫人。”陈海安鼻音极重。这样可怕的称呼她在X国的时候已经听够了。

在X国,她整整被叫了五年的夫人。在外界眼的眼里,她是尹亮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妻子,让众女人羡慕嫉妒不已。可谁又知道,她与尹亮没有半毛线的关系,她只不过是受尹亮掌控的可怜虫而已。

“可是……可是尹先生让我们要这样称呼你。”某佣人小小的声音依然飘到陈海安的耳中。

看到某佣人一脸的畏惧,头微微低着。陈海安不惜长叹一声,语气放柔和道:“你吃不下,你先下去吧!”罢了,她不该把对尹亮的怒气发泄到无辜的人身上。

这里的佣人只不过在这里工作而已,她们又有什么错。

蓦地,某佣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夫人,请你吃点吧,要不然尹先生一定会责罚我的。”说话的同时,某佣人身子微微颤抖着。

“我要是不吃呢?”

“夫人,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再挨打了。”说着某佣人开始哭泣起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海安下床走到某佣人的面前问。

某佣人没有说话,只是把衣袖卷起,双臂这里青一块那里紫一块的。

很明显,某佣人手臂上的伤是被打出来的。

“你的手?”陈海安瞪大双眼,小嘴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