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冬槐已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我?准备好了,柚子你?抓那边。”

薄言:“?”

程云柚看了她一眼,也非常勇敢地伸手把薄言的衣角扯住。

OK,三人成行。

“好了,走?吧!”司子美指挥道。

大家都在跟着?笑,觉得没见过谁这么给薄言安排明白了的,她还?是?有两把刷子。

笑料之余,宗遂问:“我?帮你?分担分担?”

司子美沉默了,觉得他真的是?烦得要死,话都不想说了,但?吉阳冰开了口。

“人俩姑娘玩得挺开心的,你?就别掺和了。”

司子美十分感动,觉得吉阳冰也是?做好人了。

再抬头看过去?,池冬槐和程云柚爬地“嘿咻嘿咻”的,嘿声右脚,咻声左脚,叫薄言跟她们同?步步调。

把他当拐杖使了。

今日安排还?算松散。

从黄金瀑布离开后,他们不急着?去?下一个地方,车开得很慢,冰岛的环岛路很美,大家挤在一个车上,车载蓝牙里放着?音乐。

歌单随机连接任意一位成员的手机。

今天是?吉阳冰的,他的歌单很安静、空灵,很多都是?欧洲文艺电影风味的调。

一听就是?瑞士、德国这些地方的感觉。

也是?很符合大家对吉阳冰那有些古板的刻板印象。

车窗外的景象像是?绝境中的荒原,连绵不绝的雪山充满着?末日感,风暴无限逼近的感觉令人心脏有些胀。

阴天是?独属于冰岛的寂静美。

但?车内的氛围却是?潮热的,靠在一起聊最近的八卦和新闻,有时一阵哄笑之后,车内突然陷入沉寂。

默契地沉默着?,又?等待下一个人开启话题。

今天这段路是?薄言开的,大家聊得正嗨,音响里突然传来熟悉的前奏,聊天声戛然而?止。

随后

薄言的声音从音响里传来。

在这样的氛围里,更像是?跨时空的老旧CD唱片。

“你?还?收藏着?BLue Sea And Die的歌呢?”司子美笑问。

“当然。”吉阳冰说,“我?好歹也是?乐队成员,听听自己乐队的歌怎么了?”

而?且这次还?是?他们的乐队团队旅行。

有这些歌毫不奇怪。

只是?,今天听着?有些莫名的伤感,或许是?冰岛的阴天其?实有些致郁,也或许是?因为,这些歌某种程度上已变成回忆。

也是?有些睹物相思了。

程云柚撑着?脸说:“这么想来,BLue Sea And Die,这个乐队名最适合的地方就是?冰岛吧?”

完全就是?冰岛黑沙滩和寒冷冰川的感觉。

“所以我?们命中注定会来冰岛啊。”方时说,“冥冥之中,一切都有注定的。”

取名的时候谁能想到呢?

其?实一开始只是?中二病大爆发?,头脑很热的愣头青们就这么撞在了一起。

再回首,原来已经走?了那么长的路,过往的一切都变成深刻、令人感慨的回忆。

林薇说:“这么刚好的话,我?们就循环你?们的歌一路出发?吧!”

越往深处走?,越黑的天。

但?他们却拥有当下着?最热烈的气氛。

半小时后,薄言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他皱眉,说道:“好像变天了。”

驾驶员最能感觉到风。

方向盘握在手里有明显被风影响的力道。

“起风了?”宗遂拿出手机,跟进查看情况,“好像是?的,风力正在加强。”

此?话一出,大家都变得有些紧张。

其?实冰岛就是?这样的,天气特?别极端,随时都可能遇到这种,上一秒笑嘻嘻,下一秒就变天。

“那我?们现在要返程吗?”

“快些回酒店还?是??更换一些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