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冬槐已经洗漱完准备休息, 却在睡前看?到一条薄言的消息。
他叫她。
-【下楼。】
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单单的这么?两个字,池冬槐觉得有些莫名, 但还是什么?都没问?, 随便抓了个很薄的外搭下楼去了。
她下去的时候, 只有薄言一个人站在那里。
这是个危险的地方,随时都可能被人看?见?有人在这里,但池冬槐还是径直跑过去, 直接飞扑进了他的怀里。
她觉得薄言香香的。
“你爸妈来了?”薄言自然地将手放在她的后?脑勺, 轻轻揉搓了两下。
“嗯。”池冬槐应着,“你看?到啦?”
那会儿薄言他们其实应该也没走远的,她的注意力全在爸妈身上,也没注意他的位置。
“看?到他们给?你带架子?鼓来了。”薄言垂眸看?她,“你想用?么?。”
“什么??”池冬槐知道他的意思,但实在懵懵的, “用?…那架鼓吗?”
“他们从珠洲给?你带过来不容易, 下一轮不管结果如何,都是最?后?一场了。”薄言说。
他知道她一定?会想用?那一架。
“是想用?的, 但这一组的效果肯定?不如Pearl Masters…临时换鼓,我们的舞台效果会差一些, 我不希望这样。
“这个比赛的结果对你来说很重?要, 对他们也很重?要。
“虽然…爸爸妈妈带来的鼓对我来说是有特别意义的, 但我不能自私地因为我自己的意义, 就让你们都…”
池冬槐一股脑把自己的想法?全说了, 说完以后?觉得全身都舒畅。
什么?大小的想法?都不用?隐瞒的感觉,真好。
她说完,觉得也就这样了:“所以你大半夜把我叫下来, 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你这也没同意。”薄言挑眉,“白下来了。”
“怎么?,在你心中我是那么?自私的人,会因为一己私欲就要求大家都陪我任性啊?我才不是那么?任性的人……呜。”
池冬槐的话没说完,被薄言伸手捂住了嘴。
她的所有言语都化成呜咽。
“有时候可以任性。”薄言松开?手我,弯腰,低头咬住她的嘴唇,池冬槐想说点什么?,也全都在这个吻里被吞咽下去了。
有时候可以任性
是什么?意思?
旁边传来枝叶摩擦的窸窣声音,薄言轻松地把她圈在怀里,捏住她的下巴跟她接吻。
一直亲,到感觉时间都有些模糊了。
池冬槐小声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薄言低头看?着她,语气自然又平平,像是在说一件不大的事情。
“大家都同意。”他说。
其实不只是他,吉阳冰和方时也看?到了她爸妈,所以他们三个离开?后?并?没有真的回去。
而是站在旁边聊了会儿。
薄言知道,有些事情不便于?提起,但没想到今天是吉阳冰主动说的,他说,池冬槐一定?想用?爸妈送过来的鼓打最?后?的比赛。
三个人的想法?一致,只是差一个人开?口。
吉阳冰说完后?,他们相视一笑,互相明白了这个笑的含义。
“我和方时并?没有很需要这个冠军,对我们来说这场比赛本来就是用?来享受舞台的,如果这不是一个有意义的舞台,拿不拿得下冠军对我们来说都一样。”
“是啊,且不说这次潮海真的杀疯了,我们要真夺冠了怎么??”
他们俩真的不关心这个结果,但也看?出来,这次是薄言比较在乎这个结果,于?是看?着他。
其实薄言也没有想很久就做了决定?。
池冬槐还是紧紧抓着他的衣角,说:“你不是说这个冠军对你来说很重?要吗?因为林树…想要这一个冠军。”
他们约好的,为了当年?的遗憾做出弥补。
其实池冬槐也不是一定?要这个排名,但因为这一事,她也更觉得有冲劲一些了。
“想明白了。”薄言眯了眯眼。
“什么??”
“与其为了已经逝去的,不如为了活着的人。”
薄言看?向她,嘴角一弯:“嗯,现在你比较重?要。”
或者说,现在她最?重?要。
这一天的寂静长夜,池冬槐感觉自己的心脏扑扑直跳,她将脑袋盖进被子?里,听着自己那完全不同的心跳频率。
之前…她一直觉得…薄言只是对她有些生理上的性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