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为什么之前这种男女主会一堆人喜欢啊。】
这些词句,无比恶毒,却也无比清晰地指向了一个事实她母亲的死,绝非意外!而是楼誉为了扫清障碍、控制她这个“资源”而精心策划的谋杀!
尽管早已有所猜测,但亲耳听到从谢怀京嘴里转述出楼蔓当年那带着笑意的恶毒话语,楼岁安还是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和愤怒!她的母亲,竟然是因为这种原因而被残忍杀害!
靳邵野感受到她的颤抖,立刻伸手扶住她,眼神更加冰冷地看向谢怀京:“还有呢?关于车祸,楼蔓还说了什么具体的?时间?地点?或者有没有提到什么人?”
谢怀京吓得一哆嗦,拼命摇头:“没……没有了……她当时就是得意忘形,随口说的……更多的我就不知道了……真的不知道了……”
榨干了谢怀京所有可能的价值后,楼岁安和靳邵野离开了病房。谢怀京提供的关于楼蔓的话语,虽然残忍,却成为了拼图中重要的一块。
对于谢怀京的处置,他们并没有亲自动手。将他继续留在这里治疗?浪费资源且恶心。
靳邵野打了个电话,语气淡漠:“把他‘还给’孟家。做得自然点。”
于是,当天晚上,谢怀京又在一种“意外”的情况下,被“神秘人”丢弃在了孟家旗下某家私立医院的门口。
孟父得知消息后,气得砸了书房里的又一个花瓶。他当然知道这是谁干的,但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他看着病床上彻底废掉的谢怀京,眼神阴鸷。
最终,为了不让谢怀京再有机会乱说话,孟家将他彻底软禁在了一个偏僻的疗养院里,派专人“照顾”,让他真正意义上的“生不如死”,在无尽的痛苦和禁锢中了却残生,再也无法兴风作浪。
而楼岁安和靳邵野,则带着从谢怀京那里榨取来的新的线索尤其是楼蔓那恶毒的话语作为强有力的旁证更加坚定了要将楼誉罪行彻底揭露的决心,加快了收网的步伐。
所有的恩怨,都即将迎来最终的清算。
在无人知道的角落,孟梨不知道为什么和楼蔓联系上了。
在孟家那堪比囚笼的豪华房间里,孟梨的日子并不好过。
虽然物质不缺,但失去自由、沦为笑柄、尤其是被靳邵野和楼岁安如此羞辱却无法报复的痛苦,日夜啃噬着她的心让她无法安眠。她不甘心,她要想办法报复!
她动用了以前藏匿的、未被父亲发现的私人渠道,几经周折,竟然真的联系上了远在海城、同样处于崩溃边缘的楼蔓。
电话接通时,两个女人的声音都带着一种歇斯底里后的疲惫和深刻的怨毒。
“楼蔓?”孟梨的声音透过电流,显得有些失真,“听说你最近也很不好过啊。”
“孟大小姐?你怎么会找我?来看我笑话吗?”
“看你笑话?我现在还有心情看别人笑话吗?”孟梨冷笑一声,“我们俩现在,不过是同一条船上的可怜人罢了。都被楼岁安那个贱人害得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这句话精准地戳中了楼蔓的痛处,她沉默了几秒,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孟梨的声音压低,带着蛊惑和一丝疯狂的意味,“我想说,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那个贱人凭什么踩着我们享受一切?我们就该联手,让她付出代价。”
楼蔓心动了,但残存的理智让她犹豫。
“可是……”
孟梨仿佛知道她的犹豫一样,冷笑道:“放心,你很快就会同意了。”然后挂了电话。
楼岁安最近要干的事,他们审问一下谢京怀就知道了。
其实关于靳父的事,孟家这些年知道些什么,但是没有透露出来。
确实和楼家有关,而孟梨决定利用这点逼楼蔓一把。
她远在香江无法对楼岁安再做什么,但是在海城的楼蔓可以。
第146章 休想把我卖了换钱
孟梨将孟家掌握的部分关于楼誉早年陷害靳父的关键证据,匿名发送到了靳邵野的特助邮箱。
靳邵野仔细看过后,他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动用靳氏所有的力量,在江家的帮助下对早已风雨飘摇的楼氏企业发起了最后的、也是最致命的打击!
楼氏的股价暴跌,一夜之间蒸发数十亿市值,彻底沦为垃圾股。法院的传票和资产冻结令如同雪片般飞向楼氏总部。
楼誉被困在即将被查封的办公室里,看着电脑屏幕上不断跳水的股价和一堆堆的法律文件,双眼赤红,头发一夜之间白了大半。他从未感到如此绝望和无助。
走投无路之下,他竟然厚颜无耻地想起了楼岁安!那个他从小培养、实则当作工具的亲生女儿,那个如今背靠靳邵野和江家这棵大树的“大小姐”!
对!只要岁安肯心软,肯帮他在靳邵野和江家面前说句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她毕竟叫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爸爸!自己可是她的亲生父亲!
抱着这最后一丝可笑的幻想,楼誉千方百计地躲开记者和债主,找到了楼岁安常去的一家慈善基金会附近,堵住了她的车。
“岁安!岁安!是我!爸爸啊!”楼誉扑到车窗前,用力拍打着玻璃,昔日里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的企业家形象荡然无存,只剩下狼狈和乞求。
楼岁安摇下车窗,看着窗外这个形容憔悴、苍老的男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冰冷的漠然。“楼先生,有事吗?”
楼誉被她的冷漠刺得心一凉,但还是硬着头皮,挤出几滴眼泪,开始打感情牌:“岁安,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知道以前是爸爸不对,忽略了你,但爸爸养了你二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现在楼家就要完了,靳邵野他……他这是要逼死我啊!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爸爸求求情,让他高抬贵手,给楼家一条活路吧!爸爸以后一定好好补偿你……你们夫妻一体你也不想有逼死亲父的坏名声吧?”
他说得声泪俱下,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又是多么的可怜多么地为楼岁安着想。
楼岁安静静地听着他这番虚伪至极的表演,心中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可笑。等他稍微停歇,她才缓缓开口,道:“楼先生,你说完了吗?你说完了,那我也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楼誉一愣,有种不祥的预感。
楼岁安的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刺向他:“你口口声声说养了我二十多年。那我问你,你当初为什么要收养我?是真的出于善心,还是因为害死了我妈妈,心里有鬼,想借此控制我,把我当成你未来用来联姻获取利益的工具?”
楼誉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瞳孔骤然收缩:“你……你胡说什么……”
她怎么会知道这些?不可能,当年她那么小不可能知道这件事。
楼岁安根本不给他狡辩的机会,继续逼问:“我再问你,我妈妈当年的车祸,真的是意外吗?那个路段的监控为什么偏偏那天全部失灵?那辆肇事的货车为什么那么巧就偷来的?又为什么刚好在她下班的时间点等在那里?!”
她的声音逐渐提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和悲痛:“还有靳伯伯!他和你曾经是朋友!你为什么要伪造证据陷害他入狱?就因为他不肯借钱给你填补亏空?就因为你嫉妒他的才华和正直?!你说啊!”
每一个问题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楼誉的心上,他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脸上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