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谢怀京惨叫一声,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几米外的地上,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靳邵野看都没看他一眼,第一时间将楼岁安护在身后,紧张地打量她:“没事吧?他碰到你没有?”

楼岁安摇摇头,心里暖暖的:“没事,就是被恶心到了。”

她转身对着地上的谢怀京说,“小丑,实在是缺钱,你还有这张脸和像女人的身体,圈子有很多老总喜欢的吧?”

她笑。

谢怀京瞬间露出被羞辱的神情,“你……”

话还没说出口,放下心的靳邵野看向地上像条死狗一样的谢怀京,眼神冰冷如同看垃圾:“把他扔远点,谢京怀你以后敢靠近我老婆半步,我让你比现在惨十倍。”

旁边的保镖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把痛苦呻吟的谢怀京拖走了。

靳邵野搂住楼岁安,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吓到了吗?以后这种垃圾,直接让保镖处理,不用跟他废话。”

楼岁安靠在他怀里,笑了笑:“没吓到,就是觉得……老公你刚刚那一脚帅爆了。”

【啊啊啊靳邵野帅炸了!这一脚踹得我身心舒畅!】

【谢怀京怎么这么不要脸?!还敢来找楼岁安?】

【还表白深情?我yue了!谁给他的自信?】

【完美的夫妻混合双打!】

【安姐骂得好,爱听,多骂好吗?喜欢听。】

谢怀京被靳邵野的保镖毫不客气地扔到了离别墅区很远的一条偏僻路边。

“靳邵野!楼岁安!”谢京怀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这两个名字,眼中充满了怨毒。

但很快,这股怒火被一种更强烈的、想要翻盘的欲望所覆盖。

他不能就这么算了!他绝对不能接受自己变得一无所有,像个垃圾一样被丢弃!

他拒绝接受楼岁安是真的厌恶他、看不起他这个事实,她以前明明就是一条自己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他开始给自己找理由,进行一套诡异的“反思”。

“对……一定是这样……”他喃喃自语,脸上是病态的疯狂,“是因为我之前对她太不好了,伤透了她的心……所以她现在才这么恨我,故意说那些难听的话气我,甚至让靳邵野打我……这都是因爱生恨!对,就是因为太爱了,所以才恨得这么深!”

他完美地曲解了楼岁安所有的厌恶和拒绝,将其解读为“爱而不得、因爱生恨”的表现。

“她心里肯定还有我!只是现在正在气头上,拉不下面子……”他越分析越觉得有道理,,“只要我坚持下去,用诚意感动她,让她看到我的悔意和真心,她一定会心软的!她以前那么爱我,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在他的幻想里,只要他“诚心”忏悔,楼岁安就该理所当然地原谅他,并再次为他付出一切。

身体的疼痛和靳邵野的警告暂时让他不敢再靠近那栋别墅,但他并没有放弃。

他捡起摔得更烂的手机,勉强开机,开始不停地给楼岁安发短信。

短信的内容从最初强装镇定的“岁安,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我们谈谈”,逐渐变成“我反思过了,以前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再到后面几乎是自我感动的长篇大论,诉说着自己的“深情”和“悔意”,并坚信楼岁安是在考验他。

他甚至开始幻想等楼岁安原谅他、帮他渡过难关后,他该如何勉为其难地接受她

毕竟她都被别的男人睡过不干净了……

楼岁安看着手机里不断冒出来的、充满自我感动和臆想的短信,只觉得一阵反胃。她连点开的欲望都没有,直接拉黑,眼不见为净。

这种沉浸在自己世界里、毫无自知之明的人,跟他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生命。

【我吐了!这什么品种的普信男?】

【他还活在自己的幻想里没出来呢?】

【这男主生命力也太顽强了,靳邵野那一脚怎么不给他踹死?】

【赶紧下线吧,看着他就恶心!】

处理完谢怀京那个插曲,靳邵野搂着楼岁安回到温暖的室内。

他先去倒了杯温水递给她,眉头还是微微蹙着,显然刚才的事情让他极其不悦。

楼岁安接过水杯,看着自家老公这副冷着脸、浑身散发着“我不高兴”气息的样子,忍不住觉得有点好笑,又心里甜甜的。

她伸出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紧抿的嘴角。

“好啦,别黑着脸啦~”她声音软软的,带着点调侃,“一个跳梁小丑而已,也值得你这么生气?难不成……你还在吃他的醋呀?”

靳邵野抓住她作乱的手指,握在掌心。他摇了摇头,眼神里的戾气稍稍褪去。

“不是吃醋。”他否认得很快,语气肯定。

他还不至于去吃那种垃圾的醋,他知道楼岁安的心完全在自己这里。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语,眉头皱得更紧了些,声音也低沉下去:“我知道你对他没有任何想法。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靠近你,尤其是他用那种眼神看着你……我心里就非常抗拒,非常不舒服。”

他抬起眼,看向楼岁安,深邃的眼眸里透着一丝罕见的、连他自己都无法精准描述的……不安。

“不仅仅是厌恶那么简单,”他试图解释那种莫名的情绪,“是一种,心里隐隐约约很不安的感觉。好像他靠近你会带来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我也说不清楚。”

这种直觉来得毫无道理,却又异常强烈。尤其是在他踹飞谢怀京的那一刻,那种心悸感尤为明显,绝非仅仅源于愤怒。

楼岁安反握住他的手,安抚道:“他现在一无所有,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靳邵野摇了摇头:“不知道,或许是我多虑了。但他那种人,失败得太彻底,很容易走向极端……我只是怕他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