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脱了湿衣才是正理。

他的言外之意,宁安哪能不懂?

小产之后,一月休养之期刚过了,他们之间,已无禁忌。

上次一起,已是在行宫。

那些个耳鬓厮磨,大胆放肆的同居时期已过去许久,现在想来,宁安也觉得刚刚喝下的酒有些上头,叫她面红耳赤了。

想要重温旧梦不是吗?

今日宁安心情很好,就还他一个初见情境。

她的唇直接贴上了萧熠的喉。

她轻轻一吸,这人喉结就连滚了好几下。

宁安轻笑之时,已被人打横抱起,之后一起滚去了小楼卧室那张比长宁宫还大了一倍的松软床榻之上……

小楼外边,风大雨急。

小楼里边,也是跳过了和风细雨阶段,直入磅礴汹涌主题,将近日思念和情绪尽数释放。

进行一半时,萧熠突问,“与初见那次相比,如何?”

“精进了。”宁安笑答。

怎么不是呢?

初见那时,都没放开。她虽努力,却很笨拙生疏。

不像现在,总有一人掌控节奏,另一人负责配合。

体验感这方面,宁安也没法否认。

萧熠笑容一深,愈加卖力……

小楼外边,一众奴才们已经绕着小楼如蚂蚁般走了好几遍。

一开始,大家都奇怪。

咦?

天都黑了!

怎么小楼里不掌灯?

吃饭,总不能摸黑吧?

怎么也不叫人上去?

若吃完了,得上去伺候收桌子,擦脸擦手吧?

所以,没吃饭?

还没吃?

这……

众人默契地嘴角上勾。

久么,是久了些。

可毕竟,久旱逢甘霖,就如这场雨,总得下痛快了才是。

一直到天已经全黑,小楼里才点起了幽幽的烛光。

萧熠将饭桌拖到了床边,两人歪在一起边吃边喝边欣赏那弯暴雨过后出现的明月。

“雨过天晴了。高兴吗?”

“高兴。”宁安笑容灿烂。

明日,大仇便得报。

戴氏已经受了足够多的教训,吃了足够的苦,身体到精神,基本全都毁了。接下来就是让她接受律法的审判。

“那之后呢?你的所愿是什么?”萧熠问到。

“好好活着。”宁安道。

报仇,确实是她重生后,最大的目标。至于其他事,宁安尚未有所规划。

“那对朕呢?你可有所求?”萧熠深邃的眼神看了过来。

“妾身不敢。”真话。所求太多,就要承担越多。此外,还容易伴生失望。

萧熠对这回答,却显然不满意。

半晌后,他抿了口酒,问了句,“宁安,你当真心悦于朕吗?”

“当然。”宁安不假思索。

这如何否认?

当日她就是靠着装作爱极了萧熠,才一步步让他来到身边的。

“虽说之前有过小小隔阂,但皇上依旧是妾身心属之人。这一点,从未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