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她就找了锦绣,“宫里新封的妃,给我讲讲?”

结果,锦绣也是摇头表示并不知晓。

这是今生第一次,宁安感受到那种和前世被禁锢暗室里类似,无边无际的寂寞……

圣上送来的那些瓜果,她看着酸涩,一口都不想吃,全都分发了下去。

心情不好,她一人划船游湖时,突然开始清醒。

疯了!

现在的她,活像后宫那些等皇上出现的怨妇。

她正在变成她讨厌的那些人!

她为什么要这般在意?

他是皇帝,全天下女人最多的男人。

她的身体已不自由,若将心也加上枷锁,那她这辈子都不可能真的开怀!

男人?

有用吗?

看看她的娘!

曾经的爹娘也恩爱过。

可在权势地位之前,那所谓的恩爱是随时可以牺牲的。

老天让她重活一次,她如何能辜负?她要报仇,要有能力保护家人,至少要让心得到自由。

她本就没指望依靠别人。

她得自己努力啊!

皇帝的宠爱只能是工具,绝对不可以是追求!

如醍醐灌顶,宁安一下就将萧熠抛诸脑后。

她索性跳进了行宫湖里,潜下水去。

她在湖中练习憋气,这一憋,便是足足二十多息。

这可吓坏了岸上的宫人们和暗卫们。

如意锦绣纷纷下水,可湖中找人并不容易。

岸上众人团团转。男人们没法下水,已经开始准备拉网救人。

这时,宁安冒头了。

见她好好的,一众侍卫暗卫又全都背过身去。

宁安冷笑。

“都离我远点!”她对着与她四目相对的清风。

就是想要出口气。

这些日子,只要是身边伺候的,她哪个不是用银子和真心相交?虽说他们只效忠萧熠,但宁安多少有些被辜负的难过……

转眼又是三天过去。

又到每三天一次,她可以出宫的日子。

这三天,皇帝并没来。

而她的月事也没来,且身体并无任何月事前的不适。

这天,她和宁平再次四处看宅。只可惜,有了之前王公子宅子的珠玉在前之后,现在她不管相看哪家,都觉得相去甚远,没法入眼。

宁平有公务,要回大营。

宁安便与他告了别,回了那个四年多没回的“家”。

唐府。

唐易之匆匆忙忙迎了出来。

“你夫人呢?已经杀了还是已经休了?”宁安挑眉问到。

唐易之一咳,“不曾。”

“那你的三万两,准备好了?”

“也……不曾。”

宁安下巴微微抬起。所以上次的交易还是没成。

“明白了。”

宁安刚刚还带了微笑的面容瞬间急转,“既如此,本宫前来,为何就你一人前来相迎?你家夫人呢?”

唐易之赔笑,“夫人她不太舒服,今日没法前来……”

“病了也得请安!”宁安打断,“否则本宫治她一个藐视皇妃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