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祈言住在她这,他查了几种调理生理痛的汤,点外卖食材在家给她熬,每天换着花样来。
倪醉偶尔坐在料理台旁的高脚蹬上,单手托着下巴看他,“你还会这些?”
祈言专心准备着食材,抽空答她:“挺简单。”
倪醉往他搁料理台上的手机看一眼,屏幕上是食谱,她拿起手机,给他念步骤,他照做。
祈言确实挺聪明,有些东西看一遍就会,并且熬的汤味道都挺好。
晚上祈言搂着她睡,胸膛贴着她后背,下巴挨着她耳廓,“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倪醉正刷着手机,听这话笑了笑,“上瘾了?”
“嗯。”
她放下手机,从他怀里转过身,微仰起头看他,“这个世界上没谁能照顾谁一辈子,你对我太好,万一哪天我习惯了,你腻了,我怎么办?”
他肯定答:“我不会。”
倪醉笑了笑,“话别说的这么肯定,总有厌烦的一天,没谁能一直陪着谁,我也不需要。”
祈言沉默了一瞬,而后亲了亲她额头,“睡吧。”
九月份A大开学。
倪醉把EDN那边的工作给停了。
在墨尔本的时候,每到开学这段时间她就有点恐慌,因为开学以后,她得控制对酒精的需求,可是没酒,她又很难入睡,每次都要花很长一段时间调整自己的状态。
开学前一晚,倪醉没喝酒,在19楼,跟祈言一起睡的,很意外的比祈言先醒。
全身软,后背贴着他的胸膛,腰被他环着,她眼没睁,在他怀里缓慢的转过身,思维还有些迷糊,有点贪念他身上的味道,脸往他肩窝里埋了埋。
她一动,祈言就醒了,手掌抚上她的脊背,将她搂紧了点,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
两人都没开口说话,就这么静静的抱了会,祈言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有点沉:“起来了。”
祈言松开她,先起床,穿好衣服去了厨房。
倪醉缓了会才起,去浴室洗漱完,走进衣帽间,有几套她的衣服,不多,挑了套淡蓝色宽松衬衫,灰色百褶裙穿上,边扎头发边往厨房走,祈言正在烤吐司,她从冰箱里拿一罐苏打水,往料理台旁边的高脚凳上坐。
祈言看她一眼,从她手里抽走易拉罐,给她换了杯温水,将装着煎蛋和吐司的餐盘放她面前,转过身准备他的那份。
倪醉小口喝着温水,悄悄做了个鬼脸。
吃完早餐两人一起去A大。
祈言一手插兜,一手牵着她。
倪醉习惯了,被他牵着,就容易分心,一边走路一边刷手机。
出了棕榈泉,今天开学,附近都是A大的人,倪醉将手机锁屏,挣了挣手腕。
祈言就松开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校园,倪醉作为交换生先去了教导处报到。
负责接待她的是金融系学生会副会长,一个叫郑童的男生,长的瘦高,戴着副镜片很厚的眼镜。
倪醉查了课表,上午有节必修课。
郑童带着她在金融系教学楼里转了转,让她有个大概的了解,但眼神放在她身上挪不开。
倪醉的回头率也是百分百。
时间差不多了,两人一起去了上课的阶梯教室,到的稍晚,教室里几乎坐满了。
祈言懒洋洋的坐在靠后排,翘着二郎腿,脊背靠着椅背,手肘搭在旁边的椅背上。
旁边的位置是空的,桌上放着本书。
郑童的朋友帮他在前排占了座,他对倪醉笑一笑,“一起坐这?”
倪醉先道谢,“不用了。”
在整间教室里所有人的视线下,往后排走,坐在祈言边上,单手撑着额头,随手翻了翻桌上的金融教材,整个人显得没骨头一样,但慵懒的特有感觉。
祈言看着她,“没睡醒?”
她点头,“累。”
祈言轻笑了声。
倪醉瞬间就坐直了,脊背往后靠,侧头瞪着他。
昨晚是真的陪他折腾狠了,她特没骨气的在床上跟祈言求饶了,他才放过她。
祈言眼睛里的笑意更甚了。
倪醉手伸到桌下,想拧他大腿,他往旁边斜一下,躲过去了,教室里人太多,她又不敢将动静闹大了。
祈言脑袋低下来了点,略微凑近她耳边说:“昨晚你不挺舒服。”
倪醉懒得搭理他。
必修课是特聘教授上的,祈言挺厉害,在金融系课业永遠是第一,下课后,教授叫住他,留了他一会儿。
倪醉没等他,先出了阶梯教室,刚出门口,看见倪子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