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其他人就这样被晾到了一边。
“顾长宁就这么回来了,难道她治好了皇上?”何氏自言自语道。
“一个黄毛小丫头,哪有那个本事。”顾景淮冷声道。
大家正在胡乱猜疑呢,便听到了马蹄声,原来是宫里送礼的人来了。
顾景和满脸堆笑,“公公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快里面请。”
看到公公后面的满车的东西,顾景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公公跟顾景和客套了两句,便说,“这些是皇上赏赐给长宁小姐的东西,长宁小姐何在?”
“长宁刚回来,被老四带了下去,公公先到屋内喝茶,我这就叫人去把他叫来。”
“不用麻烦,咱家亲自把东西送过去就是了,多谢侯爷,侯爷自便。”
顾景和这个一家之主再次被水灵灵的抛下了。
看出了他的尴尬,李南枝忙大圆场,“这个公公看着面生,想必是不经常出宫的。”
“可不是,要不是仗着侯府的名头,顾长宁能得到皇上的赏赐,就这么全都给她拿走了。”
何氏眼馋的看着那大箱小箱的东西,这个顾长宁命怎么这么好呢。
公公走出几步又折了回来,“瞧我这记性,差点儿把正事忘了。”
李南枝嘴角不自觉浮起笑意,“我就说嘛。”
“皇上口谕。”公公话音刚落,在场的人赶紧跪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上说侯爷你胸有丘壑,恢宏大度,是顾家之幸。”
公公说完了,顾景和他们还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侯爷,还不谢恩。”那公公只得提醒道。
“这就完了,没有赏赐?”何氏说出了大家不敢问的话。
顾景和赶紧磕头,“臣领旨谢恩。”心里越发没了主张,皇上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厢,顾长宁见过爹爹就要去找沧澜,顾景之欲言又止,到底还是拦住了顾长宁,“长宁,先生已经走了,他给你留了东西。”
“爷爷走了?”顾长宁眼里突然浸满泪水,“爷爷怎么就走了,长宁还没有好好孝顺他呢。”
“长宁,先生自由自在惯了,他是不会愿意拘在这侯府里的,他说了,会来看你的。”顾景之好言好语的安慰着,看着顾长宁难过,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看着这父女俩这般伤感,晋王开口了,“小长宁,你该高兴才是,先生走了,那些想打他主意的人就找不到他了。”
果然,被晋王这么一劝,顾长宁就不那么难过了,她也不想沧澜被困在这世俗里。
“刺客的事情有眉目了吗?”晋王看似不着调,对顾景之是真的关心。
顾景之摇摇头,“已经四处查证,没有这俩人的消息,从他们身上搜出了毒药,应该是江湖人士,还是死士。”
“你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谁花那么大价钱请死士来杀你,莫不是……”
后面的话晋王没有说,但顾景之已经心领神会,打着哈哈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想必是找错了地方。”
晋王何等聪明,也附和道,“想来也是如此。”
正说着呢给顾长宁的赏赐就被送到了青竹居,顾景之让忠伯拿了一袋银子交给那公公,客套道,“有劳公公和诸位,这点钱拿去请弟兄们喝茶。”
这公公乃是新近被拨往勤政殿的,原本这差事是轮不到他的,只是皇上大病初愈,曹稳曹公公脱不了身,才派了他来。
今日皇上对长宁小姐态度他全都看在眼里,比郡主还受宠的存在,这也是他今日不给顾景和面子的原因之一。
“四爷客气了,这是咱家的本分。”他推辞不受。
“小福子,四爷给你你就接着,以后记得四爷的好就是了。”晋王都发话,哪里还有拒绝的道理。
他赶紧弯腰,双手接过袋子,“那我就替弟兄们谢过四爷和晋王了。”
东西一箱箱抬下来,莫方才何氏眼红,连顾长宁也惊的目瞪口呆,黄金百两,白银千两,极品珊瑚如意两对,还有珠宝头面两大箱。
“这么多东西,长宁怎么用得完呢。”
看着小丫头那呆萌吃惊的样子,晋王和顾景之都不约而同的大笑了起来。
晋王更是开玩笑道,“这算什么,你要是做本王的闺女,想要再多的好东西也不在话下。”
“跟着王爷虽然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是皇家威严,规矩森严,长宁还是更乐意跟着爹爹过些清闲的日子吧。”
知道晋王是在开玩笑,但他对顾长宁的喜欢也是溢于言表,如今连皇上都如此看中长宁,不看紧一点儿,女儿真的可能被骗走。
“是哒,爹爹。”顾长宁乖巧点头,还不自觉的朝顾景之靠近了几步。
这让原本只是开玩笑的晋王突然萌发了好胜心。
顾景之说他清闲,真是可笑,若不是他病得突然,将会是翰林院最年幼的翰林院学士了。
如今他大病初愈,且让他蹦跶几天,过几天他到父皇那里吹吹风,整个一官半职绊住他,看他还嚣张得起来吗。
明显落了下风的晋王半点不恼,脸上还是一副得逞的笑,这让顾景之心里有些发慌。
人人都说晋王不成气候,只想游戏人间,从三岁就成为晋王好基友的顾景之却明白,晋王比谁都聪明。
流连花丛,游戏人间那是他的保护色,只是戏演久了,他自己都忘了本来的面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