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何必对她这么上心?一个没用的女人罢了。”
南宫砚猛地回头,眼神冷得像淬了冰,扫过北烈时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
“我的事,轮不到你管。记住,没我的命令,不准靠近那个房门半步。”
说完,他转身就走,衣摆扫过廊柱,留下一阵冷意。
北烈站在原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眼底闪过阴鸷的光,手指在袖中轻轻敲击着,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夜半时分,厢房里只剩下烛火“噼啪”的轻响。
秦岚望着桌上的麦饼,肚子饿得咕咕叫,伤口也隐隐作痛,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抵不过生理的煎熬。
她捡起一块麦饼,指尖触到残留的温度,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眼泪却忍不住砸在麦饼上她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必须先养好伤,解开穴位,才能离开这里。
至于南宫砚,他们之间的账,以后再慢慢算。
可没等她吃完,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砰”地被踹开,北烈攥着一把寒光凛凛的长刀闯了进来,刀刃映着烛火,泛着冷冽的光,直逼秦岚面门。
秦岚脊背瞬间僵住,被封的穴位让她动弹不得,只能强撑着挺直脊背,眼神冰冷地盯着北烈:
“你想干什么?”
北烈嘴角勾起一抹狠笑,刀尖在她眼前晃了晃,寒气扑面而来:
“你想取我性命,真当我会饶过你?先生护着你,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护你一辈子!”
第一百二十二章我就知道,你果然喜欢这个女人
秦岚心头一沉该死的南宫砚,封穴时竟没留半分余地!
她指尖悄悄探向身后衣袖,摸到那根藏好的银针,指腹紧扣着冰凉的针身,只待时机发难。
可没等她指尖发力,门口忽然传来沉稳的脚步声,竟是南宫砚折返了。
北烈眼疾手快,一把扼住秦岚的肩,指节用力掐进她的皮肉,长刀瞬间架上她的脖颈,刀刃贴得极近,寒气顺着衣领渗进皮肉,激得她打了个寒颤。
“你干什么?”
南宫砚的声音瞬间冷硬如冰,周身气场骤然下沉,目光像淬了寒的刀子,直刺北烈:
“识相的就放了她,否则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求生不得?”
北烈冷哼一声,眼底翻涌着怨毒,握刀的手又紧了几分:
“你当我没听见?你早打算把我交给这死丫头处置!我中了你的毒,日夜受那蚀骨之痛,今天你不把解药给我,我就先让她血溅当场!”
话音未落,北烈手腕微沉,刀刃在秦岚颈间轻轻一划,一道细血线立刻渗了出来。
南宫砚瞳孔骤缩,与秦岚对视的刹那,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慌乱,随即厉声喝道:
“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
北烈步步紧逼,刀尖始终贴着秦岚的皮肤:“快把解药拿出来!”
就在这时,南宫砚忽然松了紧绷的肩,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语气里满是轻蔑:
“北烈啊北烈,你难道不清楚?这秦岚不过是我仇人的走狗,我怎会为了她受你威胁?你要杀,便杀。”
北烈握着刀的手顿了顿,眼里闪过犹豫南宫砚的狠戾他早有耳闻,这话倒不像是作假。
秦岚却心头一寒,面上反倒硬气起来,脖颈微微扬起:
“我死不足惜!南宫砚,你若还有半分人性,我死后,替我杀了这畜生!”
南宫砚转头看向北烈,眼神冷得能冻住空气:
“听见了?还不动手?她死了,我或许还会考虑给你解药。”
他死死盯着北烈,语气里没有半分妥协,仿佛秦岚的生死与他毫无关系。
北烈被他看得发怵,却又不甘心就此罢手,心一横,手腕猛地用力,刀在秦岚颈间又划开一道口子,鲜血顺着脖颈往下淌,浸湿了她的衣襟。
“住手!”
南宫砚再也绷不住,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破音:“好,我给你解药!”
北烈瞬间笑了,眼底满是嘲讽:“先生,我就知道,你果然喜欢这个女人。”
秦岚浑身一震,意外地看向南宫砚他喜欢她?
怎么可能?
他们之间,明明只有利用和仇怨,连半分温情都没有。
南宫砚看到秦岚眼里的震惊,眼神骤然躲闪,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指尖一弹,瓷瓶径直飞向北烈。
北烈伸手接住,从中摸出一粒黑褐色的药丸,递到秦岚嘴边,刀尖抵着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张嘴。”
秦岚紧咬牙关,腮帮绷得发紧,不肯配合。
北烈却狠狠捏着她的下颌,指腹用力掐进她的脸颊,强行将药丸塞进她嘴里,逼她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