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北烈士兵跟着叫嚣,又揪出两个孩童,刀刃已经贴在孩子脖颈,哭声混着骂声,在城外炸开。

城内军营中,张磊正与秦岚等人围着舆图议事,突有士兵跌撞闯入,声音发颤:

“元帅!北烈在城外虐杀百姓,还……还拿百姓祭旗!”

秦岚猛地攥紧剑柄,指节泛白,眼眶瞬间通红,“腾”地起身,单膝跪地向张磊请战:

“元帅!北烈人蛮夷残暴至此,末将请命,率前锋营出城迎战,定要为百姓报仇雪恨!”

张磊重重拍在舆图上,眼中满是怒火:“士可忍孰不可忍!秦校尉,准你带前锋营出战!”

他话锋一转,语气凝重:“但切记,北烈此举恐有圈套,不可恋战,先解百姓之围,若遇埋伏即刻撤回!”

“末将领命!”

秦岚声音铿锵,一把抽出身侧长剑,剑刃映着帐内烛火,带着凛冽杀意,转身大步朝帐外走去,脚步声震得地面微颤。

城门轴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厚重的木门缓缓向两侧敞开。

秦岚挺剑立于阵前,银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身后前锋营士兵列阵而出,甲胄碰撞声如惊雷滚过旷野。

可阵前景象瞬间让她目眦欲裂北烈士兵正将几民名百姓按在地上,弯刀寒光一闪,鲜血溅落在黄沙里,百姓的惨叫戛然而止。

“住手!”

秦岚的怒吼带着颤音,手中长剑猛地拄在地上,剑穗无风自动。

巴萨姆闻声回头,视线扫过秦岚,随即嗤笑出声:

“大靖是没人了?竟派个女娃娃来撑场面?莫不是想靠脸求饶?”

身后北烈士兵顿时哄堂大笑,污言秽语像石子般砸过来,混着黄沙扑在秦岚脸上。

秦岚指节攥得发白,长剑在掌心转了个剑花,寒光直逼巴萨姆:“先报上名来!我秦岚的剑下,不斩无名之鬼!”

“秦岚?”

巴萨姆挑眉,倨傲地抬了抬下巴:“记住了,杀你的是北绒大王子巴萨姆!这位是军营督察使北烈。怎么问我们名字是想打不过好求饶吗?”

说罢,他故意踹了脚脚边百姓的尸体,笑声更显嚣张。

秦岚冷笑,剑刃挑起一道凌厉的弧线:“我只是想知道我的剑下亡魂姓甚名谁。看剑。!”

话音未落,她策马,身形如箭般掠出,长剑直刺巴萨姆心口。

两军瞬间厮杀在一起,秦岚的剑招又快又狠,招招直取要害。

巴萨姆起初还漫不经心,可十几招过后,手臂被剑风扫得酸麻,冷汗顺着鬓角滑落。

他慌忙朝北烈嘶吼:“废物!还不上!”

北烈见他不敌,提刀上前,两人一左一右夹击。

秦岚却丝毫不乱,长剑舞成一道银网,格挡间还能寻隙反击,剑刃擦着巴萨姆的肩甲划过,带起一串血珠。

巴萨姆吓得连连后退,眼底终于露出惧色。

而此时,山道上的粮草押运队伍正艰难前行。

突然,两侧山上传来震天的呐喊,数块巨石裹挟着风声滚下,瞬间砸塌了队伍前列,士兵惨叫着被压在石下。

“有埋伏!保护粮草!”

带队将领嘶吼着拔剑,可山上箭雨已如密雨般落下,士兵纷纷中箭倒地,鲜血染红了山道。

巴图手持长刀从林中冲出,身后士兵如潮水般涌下,对着残存的押运兵大肆砍杀。

见士兵将粮草装车,巴图拍着马鞍大笑:

“军师的计策果然万无一失!没了粮草,大靖军不出半月必败!快,把粮草运回去!”

第一百一十章都是您的功劳

战场这边,秦岚瞅准破绽,长剑猛地横扫巴萨姆的发髻应声而断,长发散落,几缕发丝还带着血珠。

他惊得魂飞魄散,北烈也慌了神,两人对视一眼,虚晃一招后转身就逃。

秦岚正要追击,城内却突然响起退兵号角,“呜呜”的声音穿透厮杀声,直直撞进耳中。

她猛地顿住脚步,望着巴萨姆逃窜的背影,狠狠骂了句“该死!”。

最终只能咬着牙挥手:“撤兵!回城!”

回城入帐,秦岚心头疑云难散,直奔张磊面前追问撤兵缘由。

刚进营帐,秦岚便忍不住将心头疑问抛出:

“元帅,好端端的为何突然撤兵?对方可是北绒王子,抓到他我们更有胜算,前方战局本就胶着,这一退岂不前功尽弃?”

张磊垂眸避开秦岚的视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剑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粮草被劫了。”

“什么?”

秦岚身子猛地一僵,原本微蹙的眉瞬间松开,眼神里的疑惑尽数被震惊取代,连呼吸都顿了半拍。

张磊抬眼看向她,眼底满是红血丝,语气焦灼得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