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有?肌肤相亲,骨肉相触。

不过是隔靴搔痒的触碰。

但苏梨仍觉得头晕目眩,隐隐有?欲.念横流。

如潮涌至。

滑腻的热汗流淌,直将苏梨的手臂也?黏得湿漉漉。

一件柔软的小衣全?是水迹,就连小裤也?濡透。

腿骨呈现出原本的莹润玉肤。

苏梨摸到一些黏腻的汗浆,有?些难堪。

她嘴上说并非是自己?意动?,可她明明也?能被崔珏撩拨出一些私欲。

方才崔珏强制抬身的动?作?,仿佛只是巧合。

他的确想?要照看苏梨,想?为她解渴。崔珏竟真的抱起她,朝屋内的木桌走去。

崔珏一手托臀,单臂稳稳揽住身材娇小的女孩,另一手闲适地提壶倒水,捻着陶土杯,喂到苏梨的唇边。

崔珏刚才的一顿夹缠,连累苏梨的额发全?被热汗打湿了。女孩的绒发黏在?脸上,蜷成几个小圈,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那般柔若无骨。

苏梨闹得脑袋混沌,气喘吁吁,如今水杯抵在?唇边,真如甘露一般润喉,她连喝了两杯水,方才止住急促的呼吸。

“喝够了?”崔珏的眸光幽深,指肚轻轻叩在?她的唇瓣,侵占欲十足的目光,仍落在?她水光潋滟的樱唇上,流连不去。

苏梨觉察到危险,她不想?挑衅崔珏,只能装乖点头:“多谢大公子赠水,我够了……”

崔珏轻扯一下唇,他亦饮了一口?清水润喉,随即含.咬住苏梨饱满的耳珠,低声喟叹:“你够了,我尚且渴着。苏梨……我不入内,你不要躲。”

苏梨的耳骨被男人咬到齿间?碾磨,散开微微的刺疼。这样的举动?,不似要故意惩戒她,倒像是提醒苏梨专心应对。

苏梨想?躲,但崔珏挟持人的力道太大。

一只手已被崔珏扣到掌心,坚硬修长?的指骨侵进苏梨脆弱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紧密地交缠。

苏梨被崔珏身上渡来的幽冷气息撼住,一时瘫软下肩背,老实巴交地靠到他的怀中。

任人磨.弄。

崔珏食髓知味,他还在?吮吻她那垂珠小耳,软滑的舌搅动?着女孩微韧的耳廓,糊里糊涂的水声充盈耳朵,令苏梨茫然无措,只知杏眸湿濛,无助地蜷曲起脚趾。

好在?,崔珏还知道分寸,他并未吓到苏梨。

今夜也?不过是借她的腿侧、小腹上的软肉纾解……

苏梨浑身湿泞,累到不行,她一陷进被褥里,便沉沉闭眼,睡了个天昏地暗。

待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崔珏已经?不在?房中,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回的柳州内城。

苏梨困顿极了,但她掀开被子,看到已经?换过的干净小衣,猜到是崔珏昨夜亲力亲为帮她擦的身子。

苏梨想?到崔珏的轻狂放肆,以及那一片附着于身的醍醐。

也?不知崔珏忍了多久。

不过一次便满满当当……

倒是奇怪,他的坞堡里又不缺美人,何必紧着她磋磨?

只是崔珏新鲜劲儿刚起来,恐怕还要一段时间?才能下去。

思及至此?,苏梨长?叹一口?气,直觉她往后的日子会有?些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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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梨今日答应了崔舜瑛,要陪她一起去狩宴相看夫婿,因此?她并没有?出摊卖饼,而是待在?四合院,将黄泥小院里里外外都清扫了一下,又用豆面?揉了几个窝窝头,放锅里蒸熟。

灶膛里的柴火被苏梨用烧火棍挑熄,煨在?草木灰下,散着余热。这般一来,灶膛里滚烫,能一直煨着锅子,又不至于蹦出火星,将整个屋子燎了。

苏梨和胡嫂、杨大郎同住一屋檐下,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生活。谁回家早了便先做饭,多煮几人的饭,连带着迟了的人一起吃。

每次苏梨在?外卖饼,精疲力尽地回家,远远看到黑黢黢的深山之中,四合院里燃起了灯光,冒起灰扑扑的炊烟,她心里便觉一阵安逸与温暖。

苏梨尝了一个窝头,又喝了一碗胡嫂早晨留下的甜豆浆。

待她洗漱后,又去屋里找了一顶幕离戴在?头上,遮掩面?容。

苏梨戴帽出门?,便没有?易容。为了回家的时候,不在?胡嫂和杨大郎面?前露出破绽,苏梨还将那些装束藏在?荷包中,一并带去了狩宴。

到了未时,果真有?一辆轻便朴素的青帷马车徐徐驶来,接应苏梨。

许是为了让苏梨放心上车,竟是御前大太监杨达亲自赶的车驾。

杨达自从上次办砸了事情后,便被崔珏冷落了好些时日。

他倒是个心思活络的,知道崔珏那头讨不了好处,就向长?公主崔舜瑛献殷勤。

好在?崔舜瑛为人和善,也?可以说是仗着崔珏的帝王威仪,崔舜瑛知道无人敢对自己?不敬,对于所有?士族和奴仆的谄媚,她自然照单全?收,来者不拒。

一段时间?下来,杨达已经?撅开崔舜瑛惯用的宦官,成了长?公主殿下跟前的第一红人了。

杨达遭受过皇家兄妹俩的敲打,待苏梨不敢再有?怠慢,远远见着人,他便腆着脸,笑容灿烂地打招呼:“三娘子一路辛苦,要不是奴才怕惊着村里人,恨不得将车驾停在?院外,供三娘子上车呢!”

杨达亲自停马下车,搬下脚凳,恭谨地请苏梨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