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1)

只见太子面容清隽,正襟危坐于榆木椅上,他轻瞥一眼来人,墨色笔尖微顿。

宋意欢福身行礼,轻轻道:“太子殿下金安。”

父亲狱中病重,她只能借着夜色前来。

太子视线落于文书,似乎早有预料她会来,只是淡淡道:“过来研墨。”

他衣袍扣得整洁,一丝不苟,端正沉雅,无意间流露着拒人千里的疏离感。

宋意欢缓缓走过去,局促不安地停在太子身旁,还是有点怯场。

案上砚台的墨半干,几滴清水入砚,她揽袖捏着墨条,谨慎地重按轻推,低眸不敢看他写的内容。

太子似乎并没有在意她的存在,专于笔下之事,房间内安静得只有研墨声。

不知过了多久,砚台墨水渐成,宋意欢放置好墨条,太子提笔蘸墨,忽然道:“想好了么?孤要的。”

他没有抬眸看她,宋意欢一顿,知晓是他在提那日的事,如今的她别无选择。

与其腆着脸去求卫国公府,不如求取太子庇护宋家,为的家人安在,也为的自己。

太子乃为东宫之主,国之储君,她若是有朝一日借太子翻身,卫国公府欠她的,便要一一找回来,有德报德,有怨报怨。

前世种种,她明了不争不抢,什么都不会留给她,往后抛去这胆小怯懦性子,她想成为人上人。

宋意欢心里想着狠话,小心翼翼地看太子一眼,顿时她又有些怂,轻轻道:“嗯……”

太子眼眸微抬,并未回话。

宋意欢在他身旁站得难耐,便想往后退一点,刚动了下脚,只听他道:“别动。”

随即半僵在原地,略有紧张,纤手不自觉地攥起马面裙。

太子少言寡语,英俊肃正,不少闺中待嫁的贵女心许于他,偏偏她怕得要死。

李君赫放下笔,将写好的文书合上。

他往后靠了些,侧首看向宋意欢,目光淡漠,“很怕孤?”

宋意欢差些就点头了,又忙道:“没有。”

李君赫挑眉,睨着她纤细白皙的脖颈,微卷的长发搭着肩,他伸手揽住宋意欢的腰肢往怀中带。

宋意欢呼吸一窒,跌坐在太子腿上,迎面皆是他的气息,还有淡淡的龙涎香,心中惶恐却不敢妄动。

“日后习惯便是了。”

太子说起话来,宋意欢都能感觉到他胸腔细微震动,她脑子懵懵的,一双清瞳愕然望着他。

见此,李君赫微微勾唇,漫不经心道:“太医院留方有出入,宋初尧清白未定。”

宋意欢眨了下眸,听得出他的意思。

她柔手抚上他的肩膀,声若蚊蝇般道:“…臣女愿侍奉殿下,只望殿下开恩让家父脱离牢狱。”

李君赫的手掌握着那纤细的腰肢,薄唇贴近她的耳畔,淡淡道:“那便自己脱了。”

他的口吻不容人反驳,宋意欢脸颊当即绯红起来,太子凤眸微沉,并不会给她回旋的意思。

就像他说的要一个漂亮且听话的……

踌躇片刻,宋意欢低着头将衣口解开,来这里,她早预料会发生什么,她攀他的权,他图她的色,各自所需。

淡粉上衣从玉肩上滑落,最后掉落在案几底下,唯留下轻薄的抹胸,裹着盈盈可人的柔软。

宋意欢白皙的肌肤透着粉,卷发垂至腰间,她不好意思再往下解了,坐在太子腿上,怯怯地望着他。

李君赫却不为所动,神色淡然地等着她。

他越是如此,宋意欢便越如坐针毡,第一次与男子像这般亲近,能感觉到他手掌在她腰后的存在感。

顿着片刻后,李君赫略微低眉,语气温和道:“你要如何侍奉孤,把孤看出花来?”

宋意欢喉间哽了一下,只好攥着他的衣襟,试着亲亲太子的唇,柔软酥润,她没做过这种事,更别说是要对着这个人。

李君赫微顿,不满足于此,指尖端起她的下巴,攻占而入,气息强势。

宋意欢瞳仁微张,很快软了身子,他的手抚上她身背的丝带,轻轻扯开,身前软盈便失了束缚。

前世时好像太子身边没有过什么女子,仅是有传言他心仪薛渝言……

屋外雪如鹅毛,寒风不减,候在外间的婢女早已退下,唯有暖炉里多了几块炭火。

宋意欢的双手被太子反扣于腰后,迫使她挺起胸来,颤着声道:“太子殿下…”

她呼吸稍促,胸口微微起伏,亵衣上绣着睡莲,丰盈饱满。

李君赫托着宋意欢横坐在身前,“嗯。”

宋意欢身子粉粉的,心尖颤得厉害,就连声音也柔柔媚媚的,“以后会给意欢名分吗。”

她虽比不上什么侯门嫡女,但宋家历来风范端正,也是个正经门第,这种自弃名节的事,更何况与卫国公府婚约在身。

她不甘只是禁.脔,更不想是。

李君赫凤眸微敛,在精致的锁骨处留下个漂亮的红梅,勾唇道:“你能有什么理由同孤谈这个。”

宋意欢微僵了下身子,撇开脸颊,不过是求一份保障罢了,若太子玩够了,抽身而退,她也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