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旷太久了,准备直奔主题。
倏忽间,谈若想到了一个多月前,她踹了言礼离开后,做的那个梦。
眼前发生的,比梦境更真实。
毕竟不是熟悉的环境,谈若紧张的身子微微发颤:“别在这里,会有人进来的。”
“不会。”江彻温声安抚她,沉着腰在后面碾了碾,声线带着某种?极力克制下的性感,“我刚才反锁了。”
谈若被他?蹭得险些哼出声,咬紧牙关定了定神:“那也不行,我大哥他?们还在包厢,时间久了他?们会起疑的。”
“那我们快点。”
“……你自己多久你心里没数?”
身后男人笑了声,似被她的话取悦到,吮住她的耳垂舔舐几下:“你是在夸我厉害?”
谈若被他?撩拨得一阵瑟缩,脸颊微微泛红:“谁夸你了,少自作多情!”
空寂幽暗的包厢内,突兀地传来手?机震动声:“嗡……嗡……嗡……”
声音规律而低沉,像是某种?信号,惊得谈若打了个激灵。
沙发不远处,她原本攥在手?里的手?机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
此刻随着手?机震动,屏幕在黯淡的包厢内亮起,在周围投下淡蓝色光影。
谈若探着脖子看一眼备注,尝试推开还从后面压着她的男人:“快起开,我大哥的电话。”
江彻放开她,谈若着急忙慌整理了衣服,又做贼心虚般理了理头发,这才深吸一口气,过去弯腰捡起手机,淡定开口:“大哥,怎么了?”
谈昶:“你去个洗手间怎么这么久?没事吧?”
谈若:“没事啊,你们不是在聊工作吗,我又不爱听,出来透透风,一会儿就进去了。”
对面压低声音:“阿彻也出去了,这么久没回来,你们俩莫非在一起?”
沙发那边,男人已经提上?了裤子,此刻交叠着两条腿在沙发上?坐着,姿态慵懒,深邃灼热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
谈若被他?看得心跳一块,忙移开目光:“没有啊,我没看到他?。”
谈昶:“我还以为你们俩在一起呢。”
“怎么可?能?,我跟他?又不熟,真在一起多尴尬,都没话聊。”
“怎么没话聊,小?时候你俩多熟。”
“你都说是小?时候了,过去这么久,好多事我压根不记得,他?现?在对我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
“……行吧,那你赶紧回来,刚才不是说饿,已经点过菜了,不少都是你爱吃的。”
“好,我马上?来。”
通话结束,谈若手?机息屏,又去两步之外的地上?捡起自己的包包,把手?机放进去。
她看向沙发上?的男人:“我先回包厢,你一会儿再回,不许让我哥知道?你就是我之前谈的男朋友,记住没有?”
“我跟你说话呢,你是聋子还是哑巴?”
“江彻!”
江彻:“怎么不叫言礼了?我说了,我现?在是言礼。”
谈若挑了下眉,走过去,一条腿屈膝压在他?的腿上?,手?揪着他?的领带把玩:“那你可?得想清楚,如果你要在我面前继续做言礼,那我们俩的关系就不能?公开,你只能?做我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咱们两个要在人前装作不熟。”
江彻眼角微抽:“为什么?”
谈若:“一旦公开,让我怎么和我家里人解释?跟他?们说,我一个月前谈了个男朋友,结果谈到了自己天?天?喊着要和他?退婚的未婚夫?你这是想让我当众被打脸?我告诉你,绝对不可?能?。”
看到男人阴沉下去的脸色,她勾了下唇,凑到他?耳畔故意吹了口气:“所?以,我们只能?偷偷的,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江彻轻嗤:“照你这么说,那跟炮友有什么区别?”
“炮友也行啊,反正咱们两个都对彼此没感情,只是单纯地馋对方的身子而已,就适合做炮友。”谈若悄悄观察着他?的神情,“或者,你现?在承认你其实很喜欢我,爱我爱的死去活来,很想跟我结婚,非我不娶,那我就再勉为其难地考虑一下,和你以联姻对象的身份相处。你自己选。”
江彻沉默。
她满怀期待地等着他?说这些,不过是用来满足她自己的虚荣心罢了,她根本不明白什么是喜欢,更别说爱了。
江彻不知道?她到底还能?对他?新鲜多久,下一次狠心踹了他?是什么时候。
他?说出口的喜欢,除了让他?在被甩的时候更狼狈,没别的好处。
谈若等了一会儿,见?他?一声不吭,瞬间被他?气到,直起身:“不肯说拉倒,那就按我说的那样,你要是敢让别人知道?我以前和你谈过,那就彻底分手?。”
她不打算跟这种?死鸭子嘴硬的人继续纠缠,拿着包包正要回包厢,刚到门口,身后的男人问她:“婚约怎么办?”
“退啊。”谈若扶着门把手?的指节用力,回头瞪他?,“刚才咱们两个都说了退,那就谁也别反悔,谁不退谁是孙子!”
江彻:“……”
从那间无人的包厢里出来,谈若心底还觉得郁闷。
说一句喜欢她是什么很丢人的事情吗?
又或者,在江彻那里,觉得生理性喜欢不算喜欢。
他?没真正对她动过心,没有刻骨铭心的爱过她,所?以不愿意说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