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不解气,又踢他一脚:“狼心狗肺!”
江彻两条腿被她尖锐的?鞋尖踢得火辣辣的?,他掀起眼睫看她:“你生什么气?只许你自己看不上我,不许我不喜欢你?有?你这么霸道的?吗?”
“谁稀罕你喜欢我。”谈若压下胸口那股涩闷,“反正?我当初追你,跟你在一起,也是随便?谈个恋爱玩玩而?已,我才不在乎你怎么想。”
“我就?是把你当玩物,玩够了想扔就?扔,你能把我怎么样?”
江彻眼白微微泛红,漆深瞳底喷薄着?怒火,似乎下一秒便?能将她烧成灰烬。
谈若深吸一口气:“既然你早就?把我看透了,跟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报复我,又没动心,那我甩你也没伤到你什么,咱们扯平了。雅和庄园的?那段日子,就?当没发生过?,以后谁也别提。我们以前从未见过?,今天是第一次见面。”
“还有?,”她倔强地扬起下巴,像是一次性把所有?不满的?情绪发泄出来,“我觉得我们两个不合适,我要退婚!”
两人对望着?,空气仿佛在刹那间抽走了所有?温度。
“就?算后面我必须得联姻,我也不会嫁给他。”
“我可以对天发誓。”
“你不知道,我跟他老早就?认识,当初两家长辈为我们俩订婚的?时候,都把我给气哭了。从始至终,我根本一点都不想嫁给他。”
她当初对言礼说的?那些话,犹在耳畔。
江彻下颌线条绷紧,瞳底的?光黯了黯,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起,指节泛着?不易察觉的?青白。
静默半晌,他喉头滚了下,开口时声线沉得发哑:“那就?退吧,没有?感情的?婚姻本就?是一场折磨。”
江彻后退一步,转身离开洗手间,兀自回?了包厢。
谈若还独自站在原地,眼眶莫名发酸。
她仰起头看着?头顶炽亮的?灯,用力眨巴几下睫毛,又忙转过?头去,打开水龙头用水洗眼睛。
重新抬起头时,谈若对着?镜子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
金银珠宝还有?人不喜欢呢,何况是人?
江彻不喜欢她,有?的?是人喜欢她。
她现在简直恨死江彻了,毁掉言礼在她心里的?一切美好。
她连初恋都成了笑?话。
挤了点洗手液,她把镯子从腕上取下来,放进?包里。
平复过?心绪从洗手间出来,谈若不打算再回?包厢,也不想再看到那张脸。
点开手机,她边走向电梯口,边给谈昶发微信,敲字告诉她自己准备回?家了,让他自己聊他的?生意吧,不用管她。
文字编辑到一半,倏而?一只手臂伸过?来。
谈若毫无防备,甚至来不及惊呼,便?被那股强势的?力道扯进?一间僻静无人的?包厢。
事?发突然,她的?手机险些脱落在地,息屏后紧紧攥住。
包厢门关上,四周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谈若被抵在门上,后背撞上门板的?瞬间,那抹熟悉的?乌木香将她完全罩住,混着?男人逼近时的?滚烫热意。
惊魂未定间,她的?后脑勺被扣住,江彻的?唇压下来。
这个吻毫无温柔可言,带着?不甘与愤怒,啃咬她的?唇瓣,舌尖蛮横地撬开她的?齿关,在她的?口腔中肆虐般地扫荡。
牙齿磕碰到唇瓣,淡淡的?血腥味在舌尖漫开。
谈若皱着?眉偏头躲闪,却被他捏住下巴强行掰回?来。
她伸手打他,被他反剪双手桎梏在身后,下一秒被他掐着?腰吻得更?深。
火热的?呼吸纠缠间,谈若能感觉到男人的?胸膛剧烈起伏,像是有?压抑不住的?怒火在燃烧。
谈若被他吻得几近缺氧,眼前一阵发白,江彻才终于?松开她。
她如同一条离岸的?鱼,仰着?头靠在门上大口喘气,男人却埋在她颈间仍密密麻麻地吻着?,像个贪婪的?吸血鬼一样。
她衬衫的?领口被扯开,露出里面的?白色吊带。
他的?牙齿叼着?她吊带领口的?边缘往下扯,脸埋在她起伏的?胸前,咬她身上的?软肉。
谈若低唔了声,垂眼看他涩情地吃她那里,轻哼:“你不是答应跟我退婚了,现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俩现在的?关系,不适合做这种事?情吧,江先生?”
“江彻答应退婚,但是言礼没答应分手。”他的?鼻尖埋进?沟壑,蹭了蹭,声音含糊地道,“你也可以叫我言先生。”
谈若:“……”
还能这样赖皮?
江彻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
明明一个月前,从她跑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不断告诉自己,既然她的?喜欢如此?廉价,不堪一击,后面她如果知道他是江彻,还是坚决要退婚,那就?随她去。
如果她心里装不下他,他不可能没脸没皮地贴上去,像条摇尾巴的?狗一样去求她喜欢。
可是退婚那两个字说出来时,江彻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接受他们之间从此?形同陌路。
自从她一声不响的?离开,他煎熬了一个月,让自己沉浸在工作里,忙得没有?任何时间和空间去胡思乱想,没有?人知道这样的?日子对他来说有?多难熬。
他甚至出差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地告诉谈昶,期待着?谈昶能带着?妹妹来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