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彻把手机翻转过来,给他看:“我妹说了,让你一会儿去住酒店,别在这碍眼。”
姜沛扫一眼聊天界面,轻哂一声:“谁愿意看你们小情侣腻歪,你求我住我都不住。”
“你脸怎么了?”
江彻正想含混过去,姜沛凑过来仔细打量:“别跟我说磕的碰的,我们做律师的侦查能力也很强,鼻子淤青,嘴角乌紫,还有拳头印呢,你这是被人给打了。”
江彻:“……”
姜沛想不明白:“你这身份地位,谁能把你打成这样?互殴还是你单方面被打,维权吗,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我律师费给你打九折。”
江彻:“……不需要,省省心吧。”
姜沛笑了声:“看来是熟人啊,还是你得罪不起的人。”
他转头看过来,“不会是你大舅子吧?”
江彻神色微顿,不接他的话?:“东西送到了,你可以走了。”
姜沛:“转移话?题,那就是我猜对?了。”
江彻沉默许久:“一点小误会。”
“还真是你大舅子啊。”姜沛瞬间幸灾乐祸,“我怎么跟你说的来着,别老仗着你是我大舅子,就看不惯我,你也会有大舅子的。这就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江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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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若睡到快中?午才醒来,换上衣服下楼时,看到江彻在楼下的客厅坐着办公?。
没看到别人,她狐疑:“你妹夫呢?”
江彻放下笔记本电脑:“走了。”
他伸手,谈若自然?地走过去,坐在他腿上:“你今天也不去集团了?”
江彻指了下自己:“顶着这张脸怎么去?”
谈若忍俊不禁:“你妹夫没笑话?你吧?”
“他那张嘴,是说不出好话?的。”
谈若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亲一口:“那我安慰你一下。”
温软的唇瓣一触即离,带着小心翼翼的怜惜,却在即将离开时被江彻扣住后脑加深。
“这样怎么够?”江彻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满,指腹穿过她的长发,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她的后颈,“真想安慰,就好好亲。”
他的唇重重碾磨着她的唇瓣,酥酥麻麻的感觉如电流遍布全身,让人的身体不由自主开始发软。
先前?在卧室里点起的那簇火苗,又?有燃烧的趋势。
怕被吴姨看到,谈若用残存的理智推了推他:“别在这亲,先吃饭好不好,我饿了。”
江彻这才放开她:“那就先吃饭,一会儿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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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谈若下午打算去上班。
休息好了,她得继续写自己的项目方案。
要去楼上拿东西时,她注意到茶几?上放着的袋子。
见她目光望过去,江彻说:“言悦送你的旗袍,看看喜不喜欢。”
“旗袍呀!”谈若的眸色微亮,饶有兴味地过去打开。
旗袍是丁香紫的颜色,显得温柔优雅,细腻光滑的绸缎上流动着暗纹,光线下若隐若现?。
她高兴地拿在身前?比了比:“怎么样,好看吗?”
见她眼底亮着星星,江彻说:“去楼上试试。”
谈若也有这样的想法,于是拿着旗袍脚步轻快地上了楼。
当换好衣服出来,连她自己都被镜中?的身影惊艳了一瞬。
江彻站在衣帽间门口,目光幽沉地看着她。
谈若回头,臭美地问他:“好不好看?”
“好看。”
绸缎贴合着玲珑的曲线,腰身恰到好处地收束勾勒出完美的弧度,裙摆如水般自然?地垂落至脚踝,显得身姿婀娜,妩媚曼妙,领口和袖口处的白色滚边衬出她雪白的肌肤。
丁香紫的温柔色调中?和了她五官的艳丽浓稠,既不张扬又?不会显得沉闷,艳而不俗,像暮色中?绽放的丁香花,有种古典油画的美感,优雅神秘中?透着一股高贵。
江彻的喉头滚动了一下,眼神灼热地锁在她身上。
半晌后,他走过去,伸手把人拉入怀中?,鼻尖蹭过她发丝间淡淡的香气,声线沉哑:“好看,很适合你。”
谈若脸上的笑意越发显得明媚:“我正愁等双方长辈见面时,不知道穿什么好,要不到时候就穿这件?”
“好。”江彻含糊地应了声,俯首去吻她的唇,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略性。
谈若轻哼一声,哪里不知道他的意图,早上就想要,憋到现?在了,如今看她穿旗袍又?暴露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