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潇潇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尖叫一声,想趁乱逃跑。

“哟?这还有个妞?”

一个打手注意到了她,眼神猥琐地上下打量,“阮建国,这谁啊?长得不错嘛,没钱就拿她抵债也行啊!”

“对,她是我外甥女!她有钱!你们找她要!”阮建国为了自保,毫不犹豫地把楚潇潇推了出去。

“你混蛋!”楚潇潇惊恐地大骂,想往后退,却被另一个大汉堵住了去路。

“小妞,你舅舅欠了我们几十万,父债女还,天经地义吧?拿钱来!”刀疤脸恶狠狠地说道。

“我没钱!我又不是他女儿!他的债跟我没关系!”楚潇潇吓得眼泪都出来了,拼命摇头。

“没钱?”刀疤脸脸色一沉,显然不信,“搜她身!再看看这屋里有什么值钱的!”

手下闻言立刻上前,粗暴地抢夺楚潇潇的包,将她身上仅剩的一点现金和首饰抢走,甚至还想动手动脚。

“放开我!你们这些流氓!混蛋!”楚潇潇绝望地哭喊挣扎,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阮建国在一旁缩着脖子,屁都不敢放一个。

抢完了东西,刀疤脸似乎还不解气。

看着哭闹的楚潇潇和窝囊的阮建国,啐了一口:“妈的,穷鬼还敢赖账!给我打!给他们长长记性!”

手下们立刻拳脚相加,毫不留情。

阮建国被打得抱头鼠窜,哀嚎连连。

楚潇潇也没能幸免,挨了好几下拳脚,疼得她蜷缩在地上,漂亮的衣服上沾满了灰尘和脚印,头发凌乱,脸颊红肿,再也没有了往日半分骄纵大小姐的模样。

她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和殴打!疼痛、恐惧、绝望以及对阮建国的怨恨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崩溃。

暴打了一顿后,那群人才骂骂咧咧地扬长而去,留下满地狼藉和瘫在地上呻吟的舅甥俩。

楚潇潇躺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浑身疼痛,价值不菲的衣服被撕破,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看着天花板上昏黄的灯泡,眼中充满了刻骨的仇恨和彻底的绝望。

钱没了,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什么都没有了。

当然,这些事商知微不知道,沈时年得知后也没告诉她楚潇潇的“恶有恶报。”

又在医院住了几天,商知微终于出院,而就在三天前,她接到了江巢的电话,他的那个师妹联系上了,刚好也在s市,完全可以给沈时年看一看。

她高兴的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沈时年,虽然沈时年没抱太大的希望,但也依旧答应了。

所以今天出院后,商知微就陪着沈时年来到了一个酒店,见一间那位医术了得的大夫。

而等沈时年见到了对方,以及对方身边的男人时,才惊讶道:“秦总,宁医生,原来是你们!”

他没想到商知微会给他这样一个大惊喜,原来她联系的医生就是他想联系的秦家少奶奶,霍医生的传人,宁晞。

很快,宁晞就确认了他伤势,完全可以治愈,只要做个手术,加上后面的针灸治疗就行。

又过了半个月,手术如期举行。

经过几个小时的等待,沈时年被退出手术室。

商知微急忙上前,看到他清醒着,眼底微微泛红道:“感觉还好吗?”

“嗯,不错。”

沈时年也对她笑了笑。

商知微破涕为笑。

而后面,在神医的治疗下,三个月后,沈时年终于丢掉了手杖,重新站了起来。

商知微为他高兴不已。

也在今天,沈时年正式跟她求婚。

春天的时节,沈家的花园里。

沈时年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身姿挺拔如松,曾经需要依赖的手杖早已不见踪影。

三个月的精心治疗和复健,让他不仅彻底摆脱了旧伤的桎梏,更显得愈发沉稳内敛,气宇轩昂。

他站在商知微面前,深邃的眼眸中盛满了几乎要溢出来的温柔和爱意,再也找不到半分往日的冰冷与阴霾。

商知微一袭柔白色的长裙,衬得她肌肤胜雪,眉眼间褪去了曾经的锐利与防备,只剩下被爱滋养后的柔美与安宁。

她看着眼前这个重获新生的男人,看着他眼中清晰映出的自己,心中被巨大的幸福和感慨填满。

沈时年缓缓单膝跪地,这个动作他做得流畅而坚定,没有丝毫迟疑。

他仰头望着她,从口袋中取出一个天鹅绒盒子,打开,一枚设计极其精巧的钻戒在阳光下闪耀着璀璨却不刺眼的光芒。

主钻周围镶嵌着细碎的粉钻,如同众星捧月,又像是晨曦中初绽的蔷薇,既高贵又充满了温柔的爱意。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无比的郑重和虔诚:

“知微,”他唤她的名字,如同吟诵最美的诗篇,“以前的我,或许不懂爱,或许被太多阴影笼罩,错过了很多,也让你承受了很多。

但幸好,命运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把你再次带回到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