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伊不动神色得将身子往车门边上贴,廖丝蕴的手楼了个虚空。
此猛非彼猛,她知道他这是想开车了,每当聊起这个话题她总是占不到便宜。
许诺伊打开车门利落的往楼上走。
一进门,女佣毕恭毕敬的鞠躬,极为尊敬的喊了声;“夫人。”
许诺伊很不喜欢这种被服侍的感觉,冷冰冰的。
看似敬重实则是距离与生疏,是人与人之间的不对等。
但是出于礼貌,许诺伊还是笑着点了点头。
女佣诚恳的关心道:“夫人身体好些了吗?需不需要我熬点粥给夫人端上去?”
闻言,许诺伊一愣,她怎么知道自己病了?
廖丝蕴显然是不可能给女佣说这种事,张管家貌似也不像会嚼舌根的人。
狐疑中许诺伊还是清浅的回应道:“不用,好多了。”
在电梯门关闭的一瞬间,张管家将廖丝蕴推了进来,自己却没有要上来的意思。
廖丝蕴目光灼灼的盯着许诺伊,一双勾人的丹凤眼中泻出毫不掩饰的欲。
嗓音低沉撩人:“老婆走的这般匆忙是想要回房间告诉我谁更猛吗?”
这眼神,这语气,许诺伊知道现在很危险了。
许诺伊只觉得电梯中狭小的空间里,呼吸有些费力,脸颊发热。
电梯门一开,廖丝蕴就打横抱起许诺伊往房间走。
许诺伊任由他抱着,连挣扎都没有,因为她清楚结果都是一样的,无非拖延一会时间罢了。
而且第一次都不在了,也没有什么好守的。
像吃榴莲一样,做.爱这种东西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
只要最终的结果能达到,其它的也就没有那么在乎。
瞧见怀里的人儿异常的老实,廖丝蕴有片刻吃惊。
廖丝蕴提唇道:“想通了?”
许诺伊神情严肃,朱唇轻启:“你讨厌杨秀凤?”
廖丝蕴步子放缓,眸子瞬间深沉,表情昏暗不明,“和你一样。”
和她一样?
她恨杨秀凤入骨,做梦都想杀了她为妹妹报仇。
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如此歹毒,对一个年仅几岁小朋友的求助熟视无睹,还狠狠的将许希推到马路上。
她对杨秀凤远不止讨厌,廖丝蕴又怎么可能和她一样。
许诺伊轻嗤,眼底的嘲讽不言而喻,扯动嘴角,“为什么?”
廖丝蕴将许诺伊放到沙发上,刚刚燃起的欲.望被他强压下去。
他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纯净水和一罐啤酒。
拧开瓶盖后递给许诺伊,自己则拿着啤酒坐在了许诺伊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手指勾着易拉罐拉环打开,浅抿了一口后放在了茶几上。
拨开右手手腕的表后将胳膊伸到许诺伊的面前。
手腕上有很深的几道疤痕,伤口边缘很不整齐,像是被什么不规则的东西硬生生的压进去造成的。
看色泽,疤痕应该有十几年了。
其实新婚当晚给他擦拭身体的时候许诺伊就看见了他手腕上的疤痕,但当时光线昏暗她看不太清楚。
现在看,才觉得这疤痕有些让人触目惊心。
廖丝蕴清楚的记的一天中午廖秦在外面应酬没回家,他和弟弟廖泽宇边吃饭边疯闹,一不小心他的碗被廖泽宇打翻在地,汤洒在廖泽宇身上。
杨秀凤闻声赶来后不分青红皂白的给了他一记耳光,让他趴在地上捡碎掉的碗,他刚蹲下,杨秀凤就狠狠的踩在他手上,手腕下的瓷碗碎片直接穿过皮肉深入骨头。
许诺伊拿起水喝了一口,淡淡的开口道:“杨秀凤弄得。”
“可不是嘛,老婆心疼了?”廖丝蕴轻描淡写的说,把玩着啤酒拉环。
许诺伊实话实说:“没有。”
心疼仇人的儿子,她还没有这么泛滥的圣母心。
闻言,廖丝蕴的指尖微顿,眉峰轻挑,话锋一转问道:“你为什么讨厌杨秀凤。”
许诺伊思考片刻,启唇:“大概是不合眼缘。”
眼缘这个东西千人千种定义,用来扯谎再合适不过。
廖丝蕴敲出一支烟叼进嘴里,点燃。
他上身前倾,隔着茶几直视许诺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