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伊上前,并排站后,两人离得很近,基本上肩挨着肩。

江渐谨一偏头就看见她脖颈部的痕迹,虽然她很小心翼翼地遮盖,但细心的人还是不难看出。

好在手术室的其它医护人员,不知道她结婚又离得远,便没有注意到什么异常,要不然定会当场拿她取乐。

江渐谨盯着她的脖颈部蹙眉,一双杏眼不似以往那般温柔,眼底的怒意隐约可见。

事实证明廖丝蕴这一招真的很好的起到了宣誓主权的作用。

许诺伊整个心思都在手术上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全场手术,许诺伊也还是会有无意间习惯性的在江渐谨的肩膀上蹭汗,但每次她都顿住了,后面她也在努力克制自己的举动。

江渐谨看出来她在努力克制自己,他用仅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在她耳畔小声道:“越是慌乱,越显得欲盖弥彰。”

许诺伊一怔,正当结婚得是她,现在扭扭捏捏,遮遮掩掩得还是她。

江渐谨没有什么太大反应,倒是她自己心虚得不得了。

她这种反应很容易让江渐谨误会成自己也对她有意。

许诺伊抿了一下嘴角,没有吱声,脸却蹭得一下红了起来。

这台手术很圆满得结束,江渐谨去了旁边得手术间,排班表里他在八号手术间里应该还剩下三台手术。

许诺伊今天得手术确实不多,只剩下两台,不过等做完,天也定是黑了。

不出所料走出医院后门时,已经七点多,打开手机看时间时,许诺伊一同瞥见了廖丝蕴得短信。

【老婆,几点下班,接你去参加个晚会。】

许诺伊葱玉般的手指轻点,刚准备回复,刚下班,消息还没来得及发出去,曲倩得电话就打来了。

简而言之,就是她那边也组了一个局,喊她过去。

本来许诺伊就不想参加廖丝蕴说的晚会,刚好曲倩组局,正好。

当然最重要得是曲倩对着江渐谨信口开河,满嘴跑火车这件事很大程度上干扰了她的正常交往,许诺伊很想问清楚她都胡编乱造了些什么。

撤回掉刚刚对话框内的内容,许诺伊给廖丝蕴发了一句【晚上加班。】

此时收到消息的廖丝蕴对停在医院东大门得张管家淡说一句:“去箫声会所。”

廖丝蕴早在一个多小时前就在医院东大门等,不曾想许诺伊从医院后门出来的。

张管家回头看了眼廖丝蕴,疑弧道:“不等夫人了?”

瞧见廖丝蕴脸色阴沉得厉害,剑眉紧蹙,张管家咽了口唾沫,依言行事。

许诺伊在医院后门等了将近十分钟才等来一辆出租车。

下车后许诺伊在电话里数落曲倩找的什么破餐馆,打个滴花了她将近百来块钱。

电话里曲倩笑得直不起腰,这点钱对她来说当然不算什么,但对许诺伊这种穷山沟里走出来得孩子来说还是有点肉疼。

坐在大厅角落打电话得廖丝蕴看着一抹熟悉得身影从会所外面进来,怕看错他还定眼多看了几下。

看清楚是许诺伊后,廖丝蕴脸黑的不像话,漂亮的丹凤眼里一双眸子漆黑如墨,深不见底。

张管家小心翼翼得开口:“好像是夫人。”

廖丝蕴剔了他一眼,下颌紧绷,薄唇微抿,淡着张脸,冷冽道:“我眼瞎?”

廖丝蕴的视线直到许诺伊进了包厢才收回来。

恰巧他们组的局就在许诺伊进入的包厢隔壁。

张管家抹掉额头上的汗刚想开口就被另一抹身影打断了。

男人身着浅杏色风衣,身材修长,带着一副金丝框眼镜从门外走了进来。

男人的气质太过出众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尤其是前台的几个女服务生,一旁的廖丝蕴也瞧见了。

张管家咽了一口唾沫,硬着头皮说道:“早上太太和这个男的一起上的电梯。”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张管家连自己的葬生之处都想好了。

其实张管家不说廖丝蕴都能猜出这个人就是江渐谨。

这可能就是男人的第六感,看这穿着就很符合电话里那个男人的气质。

几乎是顷刻间廖丝蕴就想到了一个词来形容江渐谨----斯文败类。

包厢里,许诺伊一推开门就瞧见曲倩穿个超短裤翘着腿躺在沙发上。

看见门口的许诺伊她才稍微坐直了些,半眯着眼从上到下打量许诺伊,最后轻啧一声:“作为朋友,长得丑是对我最起码的尊重,可你重来都么有尊重过我。”

今天的许诺伊上半身穿的黑色的高领打底,下半身是一条酒红色的包臀裙,尽管套了米黄色的风衣,她这前凸后翘的完美身材还是藏不住。

其实平日里包臀裙这一类的衣服许诺伊还是很少穿的,她骨子里还是比较偏保守。

这一套还是廖丝蕴买的,不得不承认他给女人买衣服的眼光确实很好。

所以曲倩突然看到她这身打扮也是有些吃惊,才会说出这般酸溜溜的话。

许诺伊瞧了一眼曲倩纯情无害的娃娃脸又睨视了一眼她四仰八叉的躺姿,也忍不住揶揄道:“上帝造你的时候定是走肾不走心,要不然怎会如此的头不配身。”

两人正在贫嘴时,包厢得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