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样,廖丝蕴才会一再的容忍许诺伊保留自己的工作,满足她的不安全感。

思前想后许久,许诺伊都做好被骂的准备,突然,胸前一暖,许诺伊别裹紧廖丝蕴的风衣里。

“诺诺,我知道因为原生家庭地原因,一直以来你都很坚强,不粘人,但是我真的需要你对我的依赖,我知道我再多的保证对你来说都会有些无力,但是,我真的很爱你,我已经让张管家将财产转移书拟定好,明天我们去办手续。”

廖丝蕴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像是一个在急于表现自己的孩子,深怕对方不能感受道自己真挚的感情。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才能证明自己的真心,思来想去,他暂时只找到这一种最为快捷的方法。

廖丝蕴话落,许诺伊眼眶微红,鼻头传来酸楚,她不想做牢笼里的金丝雀不假,但是廖丝蕴对她来说不是牢笼,是坚定的选择。

许诺伊红扑扑的脸颊紧紧贴在廖丝蕴的怀里,感受着他的胸膛随着呼吸起起伏伏,“阿廖,我们要个孩子吧?”

许诺伊话落,空气有片刻的凝固,久久没有回应。

许诺伊从廖丝蕴的风衣中探出脑袋,一个将近一米九的男人,在此刻红着眼眶,笑得像个孩子。

“你这么就都不说话,我还以为你不愿意。”许诺伊诺诺的开口道。

廖丝蕴俯身,温凉的唇瓣落在许诺伊的额头上,唇间的翁动在额间摩..挲,“怕你不愿意,我才一直没有提,毕竟你一直想要自己的事业。”

许诺伊笑得灿烂,开口道:“你是我坚定的选择。是我的事业,一辈子的事业。”

“这是同意辞职了?”

“算是吧,等孩子出生了我可是还要回归职场的。”

廖丝蕴激动得一把搂住许诺伊纤细的腰肢,忍不住抱着他在原地转了好几圈。

以往那个冷若冰霜的男人现在可以为了一个女人的一句话,感动的手舞足蹈,以往那个一心想奔事业的女人,可以因为一个男人的真挚回归家庭。

原来,爱是相同的。

因为你,因为那个人是你,我可以变成另一个自己,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自己,属于彼此的自己。

路灯下的剪影落在两人的身上,郎才女貌的两个人在这样孤寂的幽暗中,惊艳的让人窒息。

“诺诺,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半晌,廖丝蕴才依依不舍的将许诺伊松开。

路灯的光亮在她卷翘的睫毛上形成一小片阴影,澄澈的眼眸在这一刻圈进世间温柔,“你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你知道昌城有一座古庙吗?”廖丝蕴拉着许诺伊往车边走。

在靠近车门的位子,廖丝蕴停下脚步,很是绅士的打开车门。修长的手指挡在车框上,许诺伊突然想起他从手术室清醒后说的第一句话。“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为你开一次车门了。”

当时的许诺伊一心都在想着报复廖丝蕴,也不相信廖丝蕴会喜欢上自己,对那句话也没有过多揣摩,现在回想起来,才意识到廖丝蕴是如此的爱自己。

他已近走了九十九步,最后这一步,她一定要主动,要不然她的男孩子可太苦了。

“不知道,”许诺伊在廖丝蕴的呵护下进了车。

“带你去。”廖丝蕴轻声关掉车门,绕过车头回到主驾驶坐,一路上,车子里放着轻缓的音乐。

刚开始的时候两人还会聊着关于备孕的事情,畅想着属于两人的美好未来,渐渐的困意来袭,迷迷糊糊间许诺伊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车子停在一个空旷的林间,车厢内还有空调的温度,主驾驶位子空着。

许诺伊下意识伸手去摸,车座已经冰凉,想必廖丝蕴已经离开有一会了。

窗外是一片孤寂的黑暗,莫名的恐惧感涌上心头,她想起廖丝蕴上次出事的地方正是这样的荒野之地。

几乎事不假思索,许诺伊打开车门,下意思喊着廖丝蕴的名字,犹豫过于匆忙身上的风衣滑落在脚边。

听到许诺伊焦急的声音,廖丝蕴下意思的从不远处奔过来,一把搂住许诺伊:“怎么了?”

感受到廖丝蕴的温度,许诺伊这才平静下来,“没,没什么。做噩梦了而已。”

廖丝蕴宠溺的摸了两下许诺伊的脑袋,笑道:“别怕,不远处有我们的人,这里很安全。”

许诺伊点点头,看着廖丝蕴咬在薄唇间却没有点燃的香烟,问道:“有心事?”

廖丝蕴不置可否,启唇道:“想到了我们小时候。”

许诺伊:“我们?”

廖丝蕴点点头,没再多讲,拉着许诺伊的手,往不远处略显破旧的石庙走。

石庙不大,里面倒是很干净,看的出来是有人经常打扫的。只是里面并没有多少香火的味道。

其中最不能让人忽视的还是院子中央那一颗大概需要五个人才能围起来的银杏树。

“你知道嘛,其实我和你的第一次相遇是我被张叔救起来的时候路过你家,当时的你正在银杏树下罚跪。在我快要晕厥的时候,我看见你的眼睛里盛满星辰。都是不幸的遭遇,可你确能璀璨的像一束光。”

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廖丝蕴的手死死的扣着许诺伊的指间,“一直以来都是你在救赎我的,诺诺。”

许诺伊浑身僵住,看着对方的眼睛,用着十几年前那样澄澈盛满星辰的眼睛,笑道:“来年春天,我们在院子里种一棵银杏树好不好?”

五年后。。。

暖暖毛茸茸小的脑袋,牵着站落地窗前的女人,软诺诺的撒娇道。

“妈妈,你快看,爸爸又再给院子里那棵银杏树浇水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