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伊吃的鱼粉,确实有不少汤。
盯着他手里的粉色皮筋看了一会,许诺伊没有伸手接,江渐谨笑着说:“刚刚在小卖部买的。”
许诺伊浅笑接过,以手为梳,隆起头发,扎了一个简单的高马尾。
江渐谨盯着许诺伊的马尾辫出神良久,仿佛找到他们一起在社团的日子。
许诺伊继续低头吃饭,随意的问道:“出差回来了?”
显然这是句废话,好似问你去厕所干嘛一样。
只是不想气氛太过压抑,尬聊而已。
江渐谨静静的瞧着许诺伊吃饭的样子,眼睛里闪着微微的光,应了声:“嗯,刚回。”
后面两个人都默默的吃饭,直到许诺伊快吃完。
廖丝蕴突然开口道:“你真打算给老爷子做手术。”
许诺伊从包里抽出纸巾递一张给江渐谨,又抽出一张擦嘴。
将餐巾纸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后,许诺伊启唇:“只怕过两天我答应给老爷子排手术,那壮汉也不会再让老爷子做。”
江渐谨放下手中的筷子,露出疑惑的表情,“嗯?”
许诺伊笑了笑,起身,撸掉头上的粉色皮筋还给江渐谨。
江渐谨落眼在粉色皮筋上的视线上移,最终定格在许诺伊娇小精致的脸上。
那双琉璃一样明亮的双眼,疏冷却诱人。
江渐谨擦了擦嘴角,儒雅道:“你留下吧?”
许诺伊伸过去的手没有收回,淡淡的开口:“我值班室有,谢谢了。”
扯了扯嘴角,江渐谨苦笑一下,接过皮筋套在自己手腕上,“下次再用。”
许诺伊当然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怒了怒嘴,刚想开口。
江渐谨抢先一步,将她卡在喉咙里的话硬生生的堵了回去。
“我是自愿的,相思豆也挺甜的。”
单相思也可以很美好。
江渐谨在心里悄悄地想出后面的话,却没有说出口。
一时间,许诺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没有结婚,江渐谨儒雅的性格,她确实喜欢。
但是,他是那么完美无瑕的人,无论家庭,气质,长相,亦或是性格,都是无可挑剔的。
这样的男人是她高攀不起的,更何况,她连完璧之身都不是了。
半晌,许诺伊收回目光,没有应声,转身走出职工食堂。
江渐谨没有跟出来,定定的看着许诺伊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抚..摸着手腕间的皮筋。
相思苦,苦相思。
就算相思豆是甜的又怎样,改变不了结局。
走出餐厅,正午的阳光洒在许诺伊的脸上,软绵绵的,一点激情都没有,好似迟暮的老人。
她没有想过江渐谨会喜欢她,而且会那么深沉的喜欢她。
破牛仔裤和晚礼服应该怎么搭?
吉他与钢琴又怎能合奏?
深吸一口气,整理好情绪后,许诺伊走进食堂旁边的小超市。
挑了些水果营养品,许诺伊来到许林的病房。
许林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引流管都拔了。
许诺伊推开病房门时,许林,护工正在同临床得老爷子打点点牌。
这是许诺伊老家老年人经常爱玩的牌,没想到看病还找到个老朋友。
坐在病床上得许林,瞧见提着大包小包东西的许诺伊时,扔下手里得牌,急忙快走到门口帮忙接。
“我都要出院了,带这么多东西不好拿。”
许诺伊压低声音说:“转你的钱收下。”
东西放好后,许林打趣道:“当少奶奶就是豪气。”
许诺伊知道许林在故意说着玩,转移话题道:“快出院了吧?”
就三个人,许林走了,他们的打牌小组就散伙了。
临床老头还有点意犹未尽,喊许林过去接着玩。
许林应声,麻溜的翻到老头床上,看着许诺伊道:“要我说我今天都能出,但是主治医生让再住两天。”
许诺伊拧眉看着许林,叮嘱道:“伤口还是小心点好。”
许林机灵,把其它两个人打的只咋呼,扔牌的闲暇时间回应许诺伊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