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功效,姜月萤甚至觉得这药用?在她手?上有些大材小用?。
青戈推门而入,望见太子妃端坐着,愣愣盯着手?指发呆。
听到?动静,姜月萤扭头:“可是问过了?”
青戈来到?她面前,把?手?里盛着柑橘的托盘搁在案上,平淡道:“奴婢问过了,北梁确有此习俗,每年冬月女眷们都要?去山寺祈福,一般来说会选初一、十五、月末各去一次。”
“宫廷士族的女眷们大多会选择鸣泉寺。”
姜月萤皱眉,依稀记得鸣泉寺在京郊,恐怕路程不好走。
“好,你去收拾衣物,咱们明?日出发。”
青戈问:“可要?询问太子殿下是否愿意一同前往?”虽说是女眷祈福,但没有规定男人不能去。
姜月萤思索片刻,轻轻摇头。
那家伙身体刚好,又虚成那般惺惺作态的模样,去山上折腾一圈弄不好要?散架,还?是让他在东宫老实待着吧。
她可以趁此机会出去清静清静,也算一桩好事。
青戈准备出门,忽然?被叫住。
“青戈留步。”
“太子妃还?有何吩咐?”
姜月萤站起身,从怀里掏出剩下的半包伤药,递到?她手?上,仔细交待:“这是谢玉庭给我的,你拿去试一试,说不定能治好你身上的伤。”
她曾经留意过,青戈身上有不少鞭痕,那些印子看上去有些年岁,应当是在青戈小时候留下的。怕触及对方的伤心事,她没有多说,塞完药就?坐回软榻上。
青戈愣住,冰冷的面容产生一丝微不可察的波动,嗓音清凉:“太子妃,奴婢身上乃是陈年旧伤,怕是没那么容易治好。”
“我知道呀,所?以让你试一试嘛,万一管用?呢?”姜月萤圆润的眼睛闪动光彩,轻声细语,“虽然?谢玉庭人不怎么着调,但他给的东西确实是宝贝,别浪费。”
“多谢太子妃。”青戈稍显局促。
姜月萤笑得眼睛弯弯:“我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要?谢就?去谢太子殿下吧。”
“是,奴婢出去准备行装。”
“快去吧。”
青戈抿了抿唇,默默攥紧药包,退出门去。
天落细雪,远处白茫茫一片。
东宫正门,马车已?经套好,轻雪覆地,踩在雪地格外柔软。
姜月萤身着月白束腰罗裙,外罩雪白狐裘,手?里揣着汤婆子,迎风而立,玉颈修长莹润,身姿纤纤玉质。
一点碎雪飘在她眼睫,轻轻眨眼,抖落簌簌雪花。
她扬起脸颊,发觉天儿愈发冷了。
有人在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她轻轻扭头,对上谢玉庭灿烂潋滟的桃花眼,略有无奈。
怎会有人天天这般高兴悠然?,都没有一丝烦恼吗?
姜月萤觉得他傻,又忍不住羡慕这种傻。
“小公主,分离在即,都不跟我依依惜别一下?”谢玉庭厚着脸皮说。
“至多去两日,又不是一辈子不回来。”
“孤舍不得你啊,万一你一时兴起,直接在寺庙落发为尼怎么办?”
“那你就?陪我去做和尚。”
谢玉庭笑吟吟:“出家都不忘带上孤,小公主果然?很在意我。”
“……你做梦。”姜月萤深吸一口?气,“这两日你可不许惹祸,否则本宫回来收拾你。”
谢玉庭懒散道:“是是是,恭送太子妃。”
姜月萤坐上马车,发觉里面温暖如春,铺着厚实的进贡绒毯,角落点着小熏笼,鎏金香炉袅袅生烟,车帘严严实实盖了几层,半点寒风透不进来。
车厢顶部?悬着银铃,流苏明?光灿灿,乃是金子所?制。
小几案上摆满瓜果,青瓷果盘精致,连茶壶都是镶宝石的奢侈物件。
如此奢靡的马车,一股谢玉庭的味道。
青戈和蒲灵跟着上车,坐在两侧。
“东西备得挺齐全。”姜月萤说。
“这辆马车是太子殿下出行专用?的,听闻殿下特意给太子妃更换了这辆。”青戈如实道。
还?真是谢玉庭的马车。
“没问他缘由?”
青戈回想?:“太子殿下说他的马车富丽堂皇,想?给太子妃显摆显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