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庭折扇一收,桃花眼灿烂潋滟:“不错,孤就是?寒衣剑客。”

“嚯”

殿里直接炸开?了锅。

谁人不知寒衣剑客在民间声望极高,他接济救助的贫民百姓围起来比长城还长,被百姓称为活菩萨,如此救死扶伤,不求回报的江湖大侠,竟然是?东宫的太子殿下??!

曾经的太子殿下?纨绔顽劣,走街串巷没?个正形,谁又能想到,他在不学无术的同时,还在偷偷接济百姓?

有?些?早已是?太子党的官员昂首挺胸,忍不住骄傲,他们选择的君主果然是?最优异,最适合继承大统的人。

脸色最难看的莫过于秦忘幽,身?形摇摇欲坠,耳朵嗡嗡作响,猛地朝后退了几步,险些?跌倒在地。

不可能……这不可能……

怎么可能!谢玉庭怎么会是?寒衣剑客!

她双腿发抖,无数嘲讽和怜悯的目光尽数凝聚在身?上,令人作呕。

恨不得剜了这些?人的眼睛,凭什么嘲笑她!

本以为是?揭穿姜月萤的本面目,到头来,唯有?她成了笑话!

秦忘幽大口?吸气,喃喃道:“太子殿下?,你……真的是?寒衣剑客?”

谢玉庭打个响指,玉琅立马上前,双手奉上一柄黑色长剑,剑柄的刻字龙飞凤舞,潇洒至极,清清楚楚写着“寒衣”二字。

寒衣剑客的佩剑,足以证明?身?份。

秦忘幽浑身?瘫软,如同被抽走三魂七魄,悄无声息崩溃。

她一败涂地。

“四皇嫂,你属实是?多虑了,孤的太子妃对我一片真心,怎会移情别恋他人呢?”谢玉庭噙着笑意。

在秦忘幽听来,这是?赤.裸裸的炫耀与讽刺。

她抬起腿,原地踉跄。

谢玉庭立马吩咐人扶住她,并?关怀道:“四皇嫂精神不济,不如回去和四哥一起养病。”

“四哥有?腿伤,日后不必再来上朝。”

秦忘幽呼吸不畅,如同被掐住了脖子。

今夜过后,四皇子府会日渐式微,不复荣光。

她的眼神缓缓扫过大殿内每一位官员,其中?不乏当初来四皇子宫殿示好的人,可如今他们纷纷垂首,对她避之不及,生怕沾染半分?。

呸。

一群墙头草。

小婢女上前扶住她,小心翼翼说:“主子,咱们快走吧。”

雄赳赳,气昂昂进来,最终灰头土脸离开。

狼狈离殿之前,她扭头看了一眼姜月萤,对方仍旧挂着盈盈笑意,眼睛焕发光彩,明?媚得令人嫉妒。

这个人,最终会成为皇后。

姜月萤得到的一切,本该是?她的。

她闭上眼睛,终究是?不甘心。

……

更深露重,清荷殿灯火通明?。

一缕袅袅清风入寝殿,潜入深处。

多少人今夜辗转难眠,而谢玉庭只关心他的香囊。

寝殿床榻之上,谢玉庭抱着怀里的少女,美滋滋问:“你真的打算亲手给我绣一个香囊?”

姜月萤不明?白为何有?人能心大到如此地步,刚经过荣王谋反,老?皇帝病重,接连暴露自?己的本性和另一重身?份,这家伙居然完全没?放在心上。

从回屋开?始就追问香囊!

香囊香囊香囊,话里话外都是?香囊,生怕自?己哄骗他。

哪有?帝王满脑子儿?女情长呀!

“谢玉庭,你都没?有?一丝局促或者紧张吗?”

谢玉庭挑眉:“这天下?马上就是?孤的了,我紧张什么?”

“该紧张的是?那些?贪官污吏,他们就要倒霉了。”

姜月萤弯起唇角:“我相信梁国会越来越好的。”

谢玉庭低头亲亲她的脸颊:“孤日后连偷懒的机会都要被剥夺,你还不趁着这个关头,好好陪孤放松一下??”

“怎么放松,给你按摩?”姜月萤下?意识伸出手。

谢玉庭把她按倒,笑得不怀好意,俯身?凑近,炙热呼吸喷薄少女白嫩的颊侧,染红一片肌肤。

忍着痒意,她软软问:“我给你按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