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我家的?”
姜月萤站起身,轻哼一声:“不认拉倒,我去别的哎!”
纤细的手腕被紧攥住,脚底一滑,径直倒回谢玉庭身上?,兜头笼了清淡的银杏叶香。
薄如蝉翼的寝衣不经意散开,纤颈修长如天鹅,锁骨起伏如雪山,往下更是风景销.魂,看?起来软绵得不像话。
摇椅吱嘎吱嘎,如同?飘摇的河上?小舟。
“有孤在,你?哪儿?都别想去。”
语调不像是威胁,更像是承诺。
承诺永远不会?丢下她一人。
说着还伸手捏了捏柔软的地方,用自己的手掌比量着:“孤的一只手掌就能?拢过来。”
姜月萤正要感动,瞬间又?气笑了。
“你?嫌小?”她一把拍开他?的手,轻抬下颌。
谢玉庭否认:“怎么会?呢,觉得玲珑可爱罢了。”
“不要脸……”姜月萤耳廓红彤彤,拉了拉衣襟。
二人坐在摇椅上?,头顶月光清清泠泠,静谧安逸,某人的手却从未离开某处。
偏偏某人越扌柔越起劲,丝毫不觉得自己手劲儿?大。
姜月萤有种?错觉,再不制止,怕是真扌柔大了。
“你?的手不酸吗?”
一只手摇扇子,一只手捏团子,真是半点不得闲。
谢玉庭答非所问:“孤渴了。”
“?”姜月萤摸不着头脑,鬼使神差接了一句,“要喝绿豆汤吗,冰鉴里还有不少。”
“不想喝绿豆汤。”
谢玉庭饶有兴味盯着她瞧,盯得姜月萤有点发毛。
“那、那你?想喝什么……”
她顺着他?的视线,发觉对方的目光游移在自己的锁骨及以下……
好像明白了什么。
姜月萤浑身烧得通红,说话结结巴巴:“你?、你?小时候没喝过嘛!”
“没喝过,”谢玉庭理?直气壮,“你?的。”
红晕迅速攀升,蔓延她的耳根脖颈,宛若浸透胭脂。
她羞羞答答好半晌,慢慢挪进谢玉庭的怀里,坐在腰腹间,嗫嚅:“我看?你?才是恃宠而骄……”
边说着边解开了前襟口。
谢玉庭低下头去,轻笑:“阿萤最宠我了。”
月色铺陈,星斗满天,银辉星光相?交织,照亮漆黑的夜,照亮一双人。
……
梁帝急火攻心,接连病了几?日。
原本是皇后贺挽红贴身照顾,梁帝嫌她喂药太快,差点把自己噎死,又?怕皇后一个不高兴给药里加点别的料,每次喝药之前都得先找人试毒,分外疲累,好说歹说才把人劝走了。
一想起邱贵妃就头痛欲裂,梁帝唤了最娴静的琴贵人来照顾自己,怒火才渐渐平息。
梁帝恨极了旁人背叛自己,尤其那人还是自己最钟爱的贵妃,他?给了她堪比皇后的尊荣地位,得到?的回报却是她和其他?男人私相?授受,牵扯不清!
这是赤.裸裸的背叛,对帝王威严的蔑视!
派出去的暗卫回来禀报,原来邱贵妃与钦天监的监正乃是青梅竹马,两?家原本有结亲的打算,后来因为邱贵妃选秀入宫,两?人的亲事便再没人提过。
最重要的是,二人当年的确互有情意。
梁帝怒而摔裂了药碗,双目瞪得滚圆,好似凶兽。
琴贵人连忙上?前安抚,语调轻柔:“陛下别气坏了身子,保重龙体要紧啊。”
“传朕的旨意,将穆霖押入刑部,秋后处斩。”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老太监领旨而去。
“至于邱贵妃……”梁帝躺在病榻上?,双目微阖,“朕该如何处置邱贵妃……”
琴贵人弯月眉轻轻蹙起,求情道:“陛下,邱贵妃伴驾多年,又?诞下两?位皇子,还是从轻发落吧。”
提到?皇子,梁帝的神情骤然一变,帝王的疑心令他?不得不谨慎,倘若邱贵妃一直与人有私情,皇子的血统是否纯正?
老二谢羽桐自小文质彬彬,擅长诗书,与他?没有半点相?像之处,反倒是钦天监的穆霖,也是同?样的才华横溢,擅观天象,年纪轻轻便身居要职,前途不可限量。
梁帝感觉胸腔淤堵,一股无?名火难以宣泄,脑子里全是邱贵妃背叛他?的场景。
越想疑心越重,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