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漆:“嗷呜!”
说话的空档,兔子已经跑远。
他们追了上去,追到幽林深处,就在姜月萤打算再往前走?的时候,谢玉庭忽然挡在前方,竖起手指比划了一个“嘘”字。
嗯?怎么了。
二人同时下马,谢玉庭拉着她的手,隐藏在茂密的树林后,悄无声息往前走?。
姜月萤察觉到情况有异,紧紧敛住呼吸,结果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对话声。
一个低沉的男声说:“父皇是否写下立储诏书?”
“殿下,圣上前几日的确写了一份诏书封存起来,可是奴才一个字都没瞧见,也?不知道上面的名字是哪位皇子。”
“还能是谁,这些?年父皇都没有动静,老?三一死他迫不及待写诏书,不就是想把皇位传给宣王吗?”
“说不准不是立储的诏书?”
“呵。”
“殿下,此事急不得?啊……”
“本王自然明白,给?你?的东西有用吗?”
“陛下入口的东西皆有人验毒,基本没有可能……”
“也?罢,你?回去伺候吧。”
“奴才告退。”
很快,男人翻身上马,迅速离开。
等到二人走?后,姜月萤才敢喘气?,没有看错,方才的两个人竟然是荣王谢于威和梁帝身边的老?太?监福喜。
这两个人居然合谋想给?梁帝下毒。
谢玉庭捏捏她的脸,脸上一派轻松:“怎么了孤的小公主,为何如此严肃?”
姜月萤心情复杂:“你?们梁国皇子还有一个好东西吗……”连看上去老?实本分的大皇子都如此心狠手辣。
“你?的意思是孤也?是坏东西?”他挑起眉梢。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的手就环住她的腰,隔着单薄的布料,暧昧地摩挲起来。
对方故意控制力道,如同羽毛拂过,又痒又麻。
果然是个坏东西。
“跟你?说正事呢,你?别瞎摸。”她嘴上拒绝,实际上一动不动,由着他乱来。
“大哥是长子,肯定不服气?弟弟们压在头上。”
姜月萤忧虑:“可是大太?监福喜是他的人,会不会对我们不利?”
帝王的贴身太?监,不论是情报的传递还是左右帝王心意,实力都不可小觑。
谢玉庭笑眯眯:“怕什么,父皇身边也?有我的人。”
“不光有人,还有鸟。”
姜月萤:“……”
瞎操心了,谢玉庭果然是个坏东西。
最重要的是,谢玉庭的手已经摸到她的大腿了。
“你?能不能回去再摸?”她忍无可忍。
光天化日,荒山野林的,脚边还有一只眼巴巴瞅着他俩的小狼,简直不知羞耻!
再放肆下去,她的腿就要软了。
一头棕黄色的鹿穿行而过,带起一阵细微的风,谢玉庭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从她大腿上离开,转而搭上了弓弦。
离弦的箭飞快旋转射出。
嗖
正中?目标,小鹿倒地不起。
一连串的动作?极快,等姜月萤反应过来的时候,漆漆已经扑过去拖行猎物。
“晚膳有了。”谢玉庭洋洋得?意。
回去的路上,谢玉庭还不忘问?:“回去给?我摸,是真的吗?”
姜月萤涨红了脸,不搭理他,骑着小红疾驰而去,留给?他一个恼羞成怒的娇俏背影。
夜幕降临,繁星满天。
围猎第一日转眼结束,梁帝的皇帐在地势最为平坦的地方,往后依次是几位皇子的帐子,其中?宣王的住处离梁帝最近。
篝火燃得?正旺,玉琅坐在火光旁,和青戈蒲灵一起负责烤鹿肉,姜月萤抱着小狼,时不时朝后方的帐子瞅一眼。
由于要燃烧柴火,会产生不少?烟雾,谢玉庭闻烟味会难受,故而老?老?实实待在帐子里,捂得?严严实实。
之前去寺庙就知道谢玉庭不能闻烟味,但具体有多严重她不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