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孟缙北说准了,不是她不想见就不见的,人家早晚会找上她。

俩人说好,电话挂断,阮时笙进了店里。

一把牌正好打完,贺燕归赢了,贼兴奋,都忘了他来的目的,撸胳膊挽袖子,“再来一把,再来一把。”

贾利看了一眼阮时笙,低头洗牌。

阮时笙就站在一旁没吭声。

贺燕归都没发现她过来了,摸牌打牌,一看就是老手,翘个二郎腿,还哼起了小曲儿。

真是疑惑他爹是怎么养孩子的,为什么能养出他跟他哥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

第二把牌打完,阮时笙才走过去,“你约饭店了吗?”

贺燕归被她吓一跳,“哎哟,你怎么站这儿了?”

说完他才想起来,“饭店?啊,对对对,得约饭店。”

他低头去摸手机,过了两秒反应过来,问阮时笙,“她答应了?”

一瞅这样就不靠谱,可真是毛毛躁躁。

阮时笙说是,贺燕归就嘿嘿笑,“我一猜她就会答应。”

也不知道他得瑟个什么劲儿。

他也没自己亲自约饭店,给手里的人打了个电话,让对方安排周到。

然后他没让位置给阮时笙,还坐在那里,看着贾利,“来来来,洗牌,再来两把。”

司清转眼看阮时笙,嫌弃的表情很明显,“这不是你朋友吧?”

阮时笙赶紧撇清关系,“不是不是,我不认识他。”

贺燕归啧一声,“什么你朋友他朋友,已经玩了两把牌了,咱们就已经是朋友了。”

他招呼,“别想那些,来来来,继续。”

阮时笙笑了,转身坐到一旁去,“你可挺有意思,你爸也真放心把自己手里的生意传给你。”

第409章

茶几上有个托盘,里边是糖果。

贺燕归抓了一把放到自己旁边,又顺手剥了一颗扔嘴里,“我爸那个生意啊......”

贾利已经洗完牌了,他开始摸牌,边摸边说,“......不给我还能给谁,我哥也不稀罕。”

说到这里他笑起来,“而且这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还能给他干黄了是怎么的?”

那可真说不准。

阮时笙靠在一旁,也来了兴致,问他,“警局里,你们家有人脉吗?”

贺燕归不当回事,“我跟我爸没有,我哥应该有认识人。”

阮时笙又问,“上次的事,我们如果报警,你哥会帮你走后门吗?”

贺燕归抓拍的动作一顿,没说话,但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不会,他哥懒得管他,别说走后门,估计都得跟他断绝关系。

阮时笙叹了口气,“法治社会了,你说你干点什么不好,总想着绑这个绑那个,也不知道你有多大能耐。”

贺燕归被讽刺了倒也不恼,语气淡淡的,“就是没什么能耐才只能干点这个,要是像我哥一样,我也走另一条路了。”

他还挺实在。

在店里待到傍晚,孟缙北来了。

他果然去了交警队将碰瓷的事都处理了,说阮时笙的车已经送去维修。

电动车碰撞,没那么严重,换个大灯补个漆也就差不多了,工时不会太长。

说完他转头看贺燕归,“你怎么在这?”

贺燕归看到孟缙北有点发怵,他哥之前好几个谈好的生意都黄了,因着关系较好,对方提点了一嘴,直指孟家,问他是否有得罪对方,若是有,赶紧去赔个礼道个歉,如若不然,他这生意不好往下走。

他倒不是因为孟缙北能耐大才害怕,而是这人因为他给他哥添了堵,他要是不把事情解决好,他哥不会放过他。

他赶紧说,“约了你妹妹吃饭,一会儿就去,你要不要去,算你一个。”

他还说,“我哥说让我给你妹妹赔礼道歉,最好也能给你道个歉,你一直为难他,他生意不好做。”

真是有什么说什么,一点不藏着掖着。

孟缙北转头看阮时笙,“晚宜答应了?”

阮时笙说,“答应了。”

她也问孟缙北,“你要一起去吗?”

孟缙北没接这个话,将话题又绕回到前面说起碰瓷的事儿。

那俩人是老手,今天这一场不过是复制粘贴从前的很多次,只不过这次没成功,还栽了个不大的跟头。

车子定损金额并不高,那两个人也不想惹太多的事,很痛快的出了钱,然后被训了一通,又写了保证书,最后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