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洵已经坐直了身子,没了之前故作的淡定,有点尴尬的开口,“阿笙抱歉,昨天、我是记得的,只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他说的稍有些艰难,“我没想那样的,你相信我,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一直都把你当成很好的朋友......”

“我知道,我知道不是你的问题。”阮时笙到孟缙北身边坐下,“所以我们找人化验了橙汁,橙汁里没有问题,昨天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东西入了口?”

“没有了。”安洵回答的很快,似乎已经捋过这件事情。

孟缙北问,“那你有没有怀疑自己昨天行为不太受控的原因是什么。”

安洵深呼吸一下,“我酒店开的那个房间应该被人打扫过了吧?”

这个时间点客房打扫肯定是入了场,几乎都不用去查看,阮时笙就说,“肯定是被打扫了。”

她问,“怎么了?”

安神摇摇头,“我昨天洗完澡出来,除了那杯橙汁没有碰过别的东西,甚至都没有别的东西近身。“

他在那个时间段做的动作很少,从头想到尾也就那几件。

声音顿了顿,他又说,“晚一点你们可以去我那个房间查一下,浴室里的浴巾看看有没有被换掉。”

孟缙北盯着他看了几秒,“我马上去看。”

没在医院停留太久,阮时笙和孟缙北一起离开。

他们直奔酒店过去,进了安洵的房间,里面很明显被打扫过了,小厅里东西都放规整,地面也都拖了干净。

进了里边的房间,被子被铺的整齐,很明显床单和被罩也都换了。

孟缙北进了浴室,只一打眼就能看出来浴室被彻底的清洗过,架子上放着的浴巾也被换成了新的。

他拿过来摸了摸,不是清洗消毒过的,而是完完全全崭新的浴巾。

洗手池上放着的洗漱用品也全都换成了新的。

他折身出来,看了一眼房间里的阮时笙,摇摇头。

阮时笙也没检查出有什么问题,只能跟着他出来。

第254章

俩人下楼上了车,什么线索都没有,弄得她有点焦躁,“我总觉得那个姓安的有问题。”

孟缙北怕她多想,将她的手拉过来握着,“我也觉得她有问题。”

他说,“我们没找到证据,只能说她很聪明,不一定就是我们胡思乱想,慢慢看吧。”

他手指错开一些,沿着她的指缝插进去,与她十指紧扣,“没出事就好,后续慢慢来,你别怀疑自己,我始终是站在你这边的。”

阮时笙点头,“好。”

......

安洵当天傍晚就出院了,还来了阮时笙的店里。

有几个朋友也在,跟贾利坐在那里斗地主。

用凉水当赌注,输了就喝一大杯。

贾利被灌了一肚子水,一边摸牌一边哼哼唧唧说膀胱要炸了。

阮时笙在一旁看热闹,“活该,就没见你们这么无聊的,贴纸条都比喝凉水好。”

“贴纸条没意思。”贾利说。

阮时笙嗯一声,“对,还是喝凉水有意思,你多喝点。”

她一转眼就看到从车上下来的安洵,他是打车来的,人已经收拾妥当,看着跟之前没什么两样。

她迎出去,“恭喜出院。”

安洵看到她还是有点不太自在的,但是能压得住了,笑了笑,“开了一堆药,让我回去按时吃。”

他一说话,店里的几个人听到,同时转头看过来,“阿洵出院了?”

他们招呼他过去,贾利顺势把牌塞到他手里,“你来给我打,我去趟厕所。”

安洵看了一眼手中牌,要还给他,“这么烂你给我,你想我替你背锅是不是,我不干。”

贾利颠颠的就跑了。

安洵只能坐下,嘟嘟囔囔说他不地道,连个病人也欺负。

那些人招呼他赶紧出牌,“没事,输了还是他喝,你放心的玩。”

阮时笙坐到一旁,“怎么这么着急出院,你这身子骨现在也不能出去花天酒地,多在医院待两天也好。”

“明天要跟我爸去公司上班了。”安洵抽了牌打出去,“以后都不出去浪了,要慢慢接手工作。”

“真的假的?”旁边的人接话,“你之前不是说永远都不回去当朝九晚五的牛马,怎么又妥协了?”

安洵勾着嘴角,表情似笑非笑,“不是妥协,而是觉得有些东西,可以试着去接受了。”

他又说,“其实我后来想一想,也没什么好抵触的,工作干的好了,那是底气,并不一定是枷锁,之前是我太狭隘了。”

这几个兄弟跟着哎哟哎哟的起哄,开着玩笑叫他安老板,安总。

还有人说以后自家公司就靠他提携了,这边有个阮时笙,那边有个安洵,他们以后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