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秒,阮城说,“你打电话来的时候他在我旁边,正在商量合作的事,他自己主动要去的。”

说完他朝着孟家老宅看,“他人呢?”

“不知道。”阮时笙说,“他今天事情应该挺多,我刚刚在睡觉。”

说完才想起来问,“找我什么事儿?”

阮城问,“我刚听说昨天的事,是徐家那个闹的?”

对对对,还有这一茬。

阮时笙说,“我给了徐老三一脚,他应该是进医院了,还打算晚一点过去瞅瞅。”

阮城启动车子,“现在去吧。”

他说,“我也想看看谁胆子那么大,在这个节骨眼儿闹这种事儿。”

阮时笙没拒绝,抱着胳膊,“走吧。”

车子开出去,路上的时候,阮城从一旁的储物格里拿了个东西递给阮时笙,“给你的,新婚礼物。”

阮时笙赶紧接过来,打开看,是一枚钻石胸针,孔雀造型,跟她手上的大钻戒差不多,闪闪发亮。

这是之前逛商场看到的,当时觉得挺好看,也没想要买。

没想到阮城记得了。

这么一对比,孟缙北收到的那个木雕就显得很上不得台面。

她嘴上客套,“这么破费干什么,这东西可挺贵。”

阮城说,“婚礼我没去,这个当补偿。”

阮时笙闻言表情缓了缓。

阮城有他自己的伤,从不参加婚礼,任何人的。

车子一路开到医院。

阮城有人脉,打个电话就问到徐家老三所在的位置。

俩人慢慢悠悠过去,还未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昨晚叫嚣厉害的徐年,现在正抖着声音认错,“孟先生,我错了,求您原谅我,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我给您赔罪......”

话没说完,一个卡顿,接着是杀猪一样的叫声。

阮时笙一愣,赶紧快步过去。

结果病房门先一步被人打开,出来的就是孟缙北。

看到她,他明显愣了一下,快速将门关上。

病房没那么隔音,里边徐年的惨叫声震耳欲聋。

孟缙北仿若没听到,看向她身后的阮城,“你们怎么来了?”

阮城没回答,而是问,“什么情况?”

孟缙北转头朝走廊一侧看去。

医生应该也是听见了声音,从办公室出来,快速过来。

孟缙北让了位置,看着医生们进了病房。

门开了,叫喊声更大,阮时笙侧了下身子,看到徐年蜷缩在病床上,如同昨天躺在地上那般,死狗一样。

病床边的帘子拉上,似乎给打了针,叫声也慢慢停了。

有医生出来,似乎是得了交代,对着孟缙北,“孟先生,徐少爷现在情况不太好,徐家那边的意思是让他吃点苦头,但是再折腾下去,以后这......这......可能就不行了。”

孟缙北开口,“知道了。”

他招呼阮时笙和阮城,“走吧,这边没什么事儿了。”

阮城本也是想过来收拾徐年,他如今这样,无需他再动手。

三个人下了楼,出了住院部。

阮时笙先开口,“听说这徐老三可是徐老爷子的宝贝疙瘩,你下手这么重,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徐家留了。”

“我下手重?”孟缙北说,“你可想好了再说。”

阮时笙一下子哽住,最初那一脚,确实是她踢的,也确实是没留余地。

真要说,心狠手辣的也是她。

阮城在一旁问,“听说你跟徐家人聊过了,徐家的人怎么说的?”

孟缙北语气淡淡,“自然是道歉,保证以后会好好管束。”

他转头看阮时笙,“徐家人说改天组个局,给你当面赔礼道歉。”

阮时笙呵呵,“组局可以,让徐老三亲自给我道歉。”

“应该是会带过去。”孟缙北说,“毕竟那两条腿没伤。”

这话说的,毁了徐年第三条腿的罪魁祸首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