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殷绿把门锁了,“宝,那男的是谁啊?!”
“就是剧组里卡我稿子那个。”
强烈的怒意和恶心在心底翻滚,容微月剧烈咳嗽着,“给我拿瓶冰水。”
殷绿知道她的习惯,赶忙跑去冰柜拿冰水,容微月仰头猛地灌下,彭清时说?他们其实没来得及拍照,“微月你这里有监控吗?”
容微月摇摇头,脸色惨白,“没证据,报警也会不了了之。”
而?且杜海滨就抓了下她的手,拿他也没辙,殷绿生气:“这种畜生难道都没有人管管吗!太恶心了!”
“我等?会儿就去联系导演。”
不管上头是包庇杜海滨还是相信她,她接下来是不可能再和杜海滨再联系的。
容微月咳嗽着,脑中回荡着杜海滨满口臭味的笑?,恶心感翻涌而?上,刺得眼睛湿漉漉泛红。
整个人都好难受,这几天感冒的痛苦和工作的压力重重压在心头,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只是想好好设计饰品赚点钱养起?工作室而?已?,为什么恶心的人那么多……
她深呼吸着,压下鼻尖的酸涩,把杜海滨喝过的茶杯直接扔进垃圾桶,“我去洗个手。”
她走去厕所,彭清时见?她状态不对,担忧地拿起?容微月的大?衣外?套,“我去看看她。”
“好。”
殷绿坐到茶几上,帮忙收拾着桌面,忽而?看到桌面上手机响起?。
上头显示傅蔺征。
电话响了许久,殷绿见?容微月没回来,便?接起?,“喂,傅蔺征,我是殷绿。”
那头,傅蔺征比赛完飞回了京市,刚下飞机,戴着墨镜,一身黑色毛衣,工装裤拔高逆天长腿,衣服扎进裤腰,勾勒紧实的腹肌,外?头披着冲锋衣外?套,走了专属通道,避开车迷的接机。
上了商务车,傅蔺征听到殷绿的声音,淡淡应了声:“容微月呢?”
“她在厕所,你找她有事吗?”
傅蔺征懒洋洋窝着,旋开瓶矿泉水,“我让助理回家取份文?件,让微月去卧室帮我找一下,你们在家么?”
“我们在微月的工作室,她还在加班,”殷绿叹气,“傅蔺征,微月她出事了……现在状态很不好。”
男人原本懒倦的神色瞬间顿住,眉心蹙起?:“她怎么了。”
殷绿把这几天的事全盘托出,语气又急又愤怒:“这个姓杜的估计是因为提案会上的事报复微月,连着几天让她疯狂改稿,微月每天都加班到凌晨,都瘦了一圈,这两天还得了重感冒。”
傅蔺征闻言,心底重沉,眼眸冷意迅速蔓延。
车里原本正在聊天说?笑?助理和队员感受到骤然降低的气压,慢慢停住声音。
殷绿心疼死:“刚刚我们来找微月,就撞见?那个导演在骚扰她,动?手动?脚的,抓着微月的手都要抱上去了,还想潜规则她!还好我和彭清时赶来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殷绿的一字字落在傅蔺征耳边,如重石砸落湖面,激起?他眼底狂风巨浪。
下一刻“嘭”的一声,矿泉水瓶在他手中爆裂,水珠四溅。
她说?完,傅蔺征脸色冷得像夜色下的深海,眉骨绷紧,嗓音沉哑:“我知道了,你先照顾她,这件事我来处理。”
挂了电话,他将残破的水瓶甩进垃圾桶,车内像死一般沉寂,周围几人面面相觑,怀裕轻声问:“哥,出什么事了?”
强烈的暴怒感溢满他周围的气场。
他脸色森冷,转动?着尾指的潮汐戒指,掀起?冷沉的眼开口:
“去查杜海滨现在在哪儿。”
“直接过去找他。”
……
半个小时后,GTM夜总会。
杜海滨从工作室出来后,被朋友叫来了这里。
包厢里音乐喧嚣,五光十色,杜海滨左拥右抱被美?女灌着酒,笑?得眼睛眯眯:“你说?我来这儿喝酒多好啊,还非得去见?那女的,真他妈晦气。”
旁边人问:“杜哥,你说?的是谁啊?”
男人能吸了口烟:“没谁,我们剧组一个做道具的,妈的清高得很,碰都不让碰一下。”
“哈哈哈女人就是清高才漂亮,要那么容易碰得到还能勾着你?”
杜海滨啐了一口,“我看那婊子就是装的清高,也不知道私底下被男的睡了多少次……”
他话音未落,包厢门猛地被踹开。
几个黑衣男迅速冲进来,气场逼人,而?后怀裕进来环视一圈:“杜海滨在哪儿?”
原本还热闹的酒局骤然冷场,歌声停下,众人吓呆,杜海滨一脸懵:“我……我是,谁啊你们?”
怀裕说?除他之外?,其他人不想惹事就赶紧出去,大?家没见?过这阵仗,一时间惊慌地如鸟兽散。
杜海滨脸色发白,想趁乱溜走,就被一个保镖拉住。
“诶诶诶,你们干嘛啊,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