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微月闷声道:“但现在我没那?么在意了?,我独立了?,我也在我和他们?之间立了?边界,我不需要他们?多疼爱我,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被他们?伤害。
我不想和他们?闹翻,也不会像弟弟和他们?一样亲近,我只想把这件事处理好,让我可?以和你安心地结婚,过好我们?的日子。”
傅蔺征闻言,心疼地把她抱在怀中,摸摸她头发,“我都?知道。”
他知道她所有的脆弱和柔软,她只是不想再受伤,不想再在这段亲情中一次次内耗。
他柔声道:“不用?怕,交给我,所有的事情我们?一起扛,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如果六年前他知道,他当时就会去解决,但等?了?这六年,他们?都?变得更加成熟独立,也更知道该如何处理。
她莞尔在他怀中点点头,抱住他。
忙碌两天,容微月也收到了?盛柳的消息
他们?旅游回来了?。
晚上在客厅,容微月逗着呼呼玩,和傅蔺征说了?此事,傅蔺征问:“那?就把爸妈约出来,我们?一起喝个茶?”
她挲着手腕的月亮疤痕,心底泛开紧张,傅蔺征揉揉她的脑袋,桀骜一笑:“没事,你老公?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情况没处理过?交给我。”
男人拖腔带调感慨:“大概没人懂我,像我平时都?要竭力克制着不要散发太?多魅力成为万人迷,但凡我主动,没有人不喜欢我的,连路过只小狗都?要朝我摇尾巴。”
容微月:“……?”
一旁的呼呼盖住蒲扇耳朵,头钻入麻麻怀中,默默压下了?尾巴。
容微月看他还有心情臭屁,不禁笑:“行,你尽情发挥吧。”
反正有他在,就是她最大的安全感。
俩人商量完,容微月就联系了?父母和弟弟,约他们?第?二天出来喝茶,却暂时未提具体缘由。
第?二天下午,傅蔺征和容微月先一步到达市中心。
市中心一个古巷尽头里,一座中式会所安静伫立,灰白清水砖墙下是朱红色漆门,门扉上雕刻着海棠花,门额悬挂一块黑色鎏金的“松风阁”牌匾,闹中取静,低调奢华。
推门而入,视野豁然开朗,小院内铺着青石板路,两侧种着翠竹和梅花,水池清澈,几只红色锦鲤轻快游动,掀起涟漪。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花香,古意盎然。
容微月路上还很忐忑,但此刻看到如此淡雅的景色,心慢慢宁静下来,没想到京市寸土寸金的地方还藏了?这么个世外桃源。
会所负责人前来迎接,含笑恭敬道:“傅总,傅太?太?,下午好。”
傅蔺征应了?声,揽住容微月,带她往里走:“这是我之前投资的一个会所,你以后和人谈公?事可?以带来这里,反正现在这儿是你的了?。”
这地方婚后傅蔺征就转给了?她,还有世界各地数家店铺、会所、山庄等?,每个月的租金分红动辄上千万,都?会打到她卡里。
容微月朝他弯眉,轻笑:“感觉我都?把你的钱包压榨干了?。”
傅蔺征勾唇,倾身在她耳边道:“何止是钱包,我人你都?可?以榨干。”
“……”
这人大白天骚话张口就来,她羞得轻打他。
俩人被引入二进院右侧的一间临水茶室里。
推开雕花隔扇门,屋内被整片落地窗照得明亮,竹影斑驳倒映在木质地面上,窗旁是一个花梨木长桌,炉架上正慢慢煮着一壶茶,雾气袅袅,茶香氤氲。
侍者送上茶点后离开,容微月和傅蔺征在一排坐下,她环视着周围,酒窝塌陷:“能挑到这么雅致的地方,不像是你的风格呢。”
“你爸不是喜欢喝茶,我就想到了?这里。”
傅蔺征靠坐在椅子上,把玩她的手:“关于茶我都?一窍不通,还是昨晚去我爸那?儿学了?几招,等?会儿你得帮我。”
“哦,还有你不擅长的地方呢?”
傅蔺征把玩着建盏:“这我真擅长不来,我从小到大最讨厌喝茶。”
她浅笑:“放心,我帮着你。”
容微月看着窗外的海棠树,紧张得抿了?抿唇:“我不知道等?会儿他们?是什么反应。”
傅蔺征摸摸她的头,“别担心,我们?好好沟通,他们?会听的。”
她点点头,“嗯。”
十分钟后,会所门口,一辆黑色宾利停下。
容承业、盛柳还有容新旭下了?车,容新旭抬头看向会所:“松风阁,这名字好好听啊。”
盛柳也四处看着:“也不知道月月怎么不回家,把我们?约到这里。”
容承业转头看向容新旭:“旭旭,去后备箱把你姐姐爱吃的青橘蛋糕拿下来,不放冰箱会化?掉。”
“好嘞。”
“还有给你姐姐买的那?些礼物也带下来,最大的箱子放在车上,今晚再给她。”
提着东西,三人步入松风阁,院中花香四溢,悠然宁静,盛柳慢慢走着,对?丈夫再度嘱咐:“你今天不许再凶月月了?,听到没?”
这次去旅游,盛柳和容承业也在思?考,为什么女儿越长大越和他们?这么不亲,容承业向来严厉苛责,而她也没了?解过女儿的真实?想法。
当年的小提琴比赛的事一直是双方的隔阂,没解开,盛柳说,大女儿已经?不在了?,如果小女儿再慢慢疏远他们?,该怎么办。
容承业闻言,神色不自然道:“知道了?,你都?念叨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