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容微月正给呼呼擦着泪腺,半晌感觉被人从身后抱住,傅蔺征宽阔的胸膛带着雪的寒意,将她完全圈住,却?又像是努力从她身上汲取温暖。
“在干什么?”他低哑的嗓音贴在她耳边。
“给呼呼擦泪腺呢。”
容微月靠在他怀中,“你不?是说去倒杯水吗,怎么倒这么久。”
他默了默,“刚刚处理了点公事。”
容微月还想?说什么,傅蔺征抬手扣住她后颈,烫热的气息立刻寻了上来,唇齿研磨,交换气息,带着贪恋的占有,却?又小心翼翼视若珍宝般,将她揉进骨血,嵌入生命。
“月月……”他吻着,哑声唤她的小名。
仿佛在确认她存在的真实性。
容微月心间荡漾,抬手环住他腰,主?动回应。
空气逐渐稀薄,一吻结束,女人红唇潋滟,小口呼吸着,对上他微赤的黑眸,感觉他有点奇怪:“怎么啦?”
傅蔺征收敛神色,吊起?唇角:“没?事,就想?亲我老婆,不?行?”
她面红哦了声,他摸摸她的头,换了话题:“后天我要去瑞士出差,大概要三天才回来。”
“去比赛吗?还是训练?”
“不?是,”他顿了顿,“其他的公事。”
容微月见他不?方便说,以为涉及商业机密,没?多追问,点头应下,“那你好好工作,不?用担心我,我肯定好好养身体?。”
他嗓音低撩:“行啊,等?我回来检查。”
她脸红,“等?你检查完估计又不?好了……”
晚上,傅蔺征搂着容微月,渐渐入睡。
再度睁开眼?时。
他又来到那个?燥热的午后。
骄阳日光在眼?前闪烁,空气中泛着热浪,火光和夏风共舞,耳边引擎声呼啸,他眼?前模糊,再度坠入深渊。
黑暗中,一个?少女出现在前方。
是穿着白衬衫校服裙的容微月,长发被雨水打湿,脸庞清冷。
大雨从天际倾泻而下,她冷眼?看向他:
“傅蔺征,我们?分手吧。”
“从今以后我们?各奔东西,各自安好,你放过我吧。”
她转身漠然离开。
“月月,月月,不?要走……”
他扑进雨幕中,拼命朝她奔跑,可雨吞没?了她的身影,他们?的距离像被拉成永远的鸿沟。
他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只能任由?雨水模糊了双眼?。
眼?皮越来越沉,意识逐渐空白。
耳畔忽而传来容微月轻柔的声音,把他拉出深渊:“阿征,阿征……”
他从梦魇中猛地挣扎醒来。
傅蔺征睁开眼?,浑身冒汗,沉沉呼吸,就对上床边小姑娘担忧的目光。
“怎么了,做噩梦了?”容微月担忧替他擦去额头的汗珠。
傅蔺征喉结重重滑动,下一秒便如失而复得般把她紧紧揽进怀中,脑袋贴着她颈窝,眼?眶猩红发烫:
“还好是梦……你没?走……”
过往六年,无数次午夜梦回,他都是在那场大雨中惊醒,身旁空无一人。
唯有此刻,睁眼?时,她在他的身边。
容微月不?明所以,心头一酸,温柔拍着他的背,柔声安抚:“我没?走,我当然没?走。”
她刚刚是被傅蔺征的声音吵醒了,以为他在叫她,谁知?道他闭眼?紧锁眉头,一滴滴汗珠从额头滚落,像是被困锁在暗无天日的牢笼中。
她从来没?见到过他这样的一面。
之前她也?没?见到他做噩梦。
容微月柔声安抚着。
第二天早晨醒来,容微月问他昨晚的情?况,傅蔺征收敛情?绪,没?说太多,只抱着她,嗓音喑哑:
“这辈子?都不?要再离开我。”
“不?然……我真的会死的。”
她让他不?许胡说,懵然眨眼?:“我当然不?会离开了,我们?不?是都结婚了吗?”
傅蔺征收紧搂住她的手,气息沸热缠下,语气喑哑发狠:“你如果再走,我一定把你抓回来,把你锁在房间里zuo爱,永远都不?放你出去。”
容微月耳根羞红嗔他,末了和男人十指紧扣,婚戒在晨光下盈盈泛光,点亮她清澈的眸子?,单单倒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