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一人一狗去楼下公园逛了逛。

另一头,晚上傅蔺征参加了酒会,签订了几单合作。

晚上十?点多,他忙完回到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看到了手机里容微月发来的和呼呼溜达的视频。

视频里,草地上的呼呼去追着扔出去的球,而后乖乖叼回来,容微月揉揉它的头,笑声如银铃般。

他眼底化开柔意,想到某事,考虑了番,还是拨通了一个电话。

接通后,那头母亲霓映枝打趣的声音传来:“太阳打东边落下了啊,儿子这是主动给我打电话了?我以?为上次催你去见?其他女孩子,你要一个月不搭理我们呢。”

傅蔺征慵懒提唇:“妈,爸在你旁边吗?有事和你俩说。”

“在啊,我们在书房下棋呢,你说话他听得到,你人在哪儿呢?”

“铃鹿,过?来出差。”

“算了,你和你妹一个比一个忙,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人影。”

一旁的傅司盛拍拍妻子的手:“两个孩子都忙事业挺好的,阿征,你什么事找我们?”

“爸,妈,我结婚了。”

“啊??!!你在开什么玩笑?”

“阿征,你要不想谈恋爱就算了,还得编这个理由?”

“没编,今天刚领的,领了证才来日本?的。”

听着那头认真的语气,霓映枝和傅司盛不约而同放下茶杯,面?面?相觑,“你真的没开玩笑?阿征,你和谁结婚啊?哪家?的小姑娘能受得了你!”

“……”

他道:“你们知道,容微月。”

俩人不禁错愕,这名字他们太熟悉:“就是当年高?中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子吗?”

“对。”

当年两个孩子分手后,对傅蔺征打击很大?,霓映枝和傅司盛再没有看到儿子谈女朋友,这几年无论是介绍了多少千金小姐他一概不见?一概不了解。

听到傅蔺征说结婚,俩人都觉得半真半假,但得知是容微月,他们瞬间就觉得不奇怪了。

这么多年,儿子就没放下过?人家?。

傅蔺征本?来是打算听容微月的先不告诉父母,但他想了许久,觉得结婚这件事对于男女来说不一样,他不希望让小姑娘有一种偷偷摸摸嫁给他的感觉。

傅蔺征说他们领证匆忙,所以?什么都没准备,过?段时间等容微月父母回来他们再去正式提亲,他道:

“爸妈,我想给微月最好的。”

他的小姑娘只配得上最好的。

那头傅司盛和霓映枝对视了眼,知道能让儿子钟情多年的女孩肯定不差,傅司盛点点头,霓映枝笑:

“好,爸妈支持你,肯定是最好的。”

聊完天,夫妇俩就去商量彩礼的事了,傅蔺征这边给律师打电话,让对方做个他个人的资产清单明?细。

处理完全部事情,他洗完澡坐到床边。

夜深人静,外头的霓虹夜色透过?落地窗倾泻进来,他认真看着手中的结婚证,黑眸炙热,心底情绪翻腾。

他也不知道小姑娘今天这么着急提出领证,是不是因为以?为他要走了,有些冲动,还是因为昨天他的话心生愧疚,亦或是父母催婚带来的无形压力?。

她并不想太快告知父母,似乎还有顾虑,很多事情他还不了解,他还没有完全走近她的心,还不知道当年分手的真正原因。

但不管如何?,她愿意和他结婚,他就很满足了。

他不会让她后悔做出今天这个决定。

其实昨晚他说完那些话就后悔了,分手了六年都不想放开的手,凭什么现在遇到个严怀就要放开?就算今天容微月不来找他,他也不会甘心消失在她世界里。

现在他们结婚了,他要好好对她,哪怕小姑娘可?能没那么爱他,但她只要愿意迈出这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他都来走。

不,甚至她只要愿意转向?他,什么都不用做,他可?以?跨过?一切艰难万险走到她的面?前。

反正他们的未来还很长?,结婚已成事实,他死也不离婚。

这辈子,他再也不会松手。

傅蔺征摩挲着脖子上古巴项链的吊坠,心间渐渐落定。

他躺了下来,手里翻看着结婚证,翻来覆去,脑中情绪高?涨久久不息,半天还了无困意。

凌晨一点多,他实在睡不着,起身拿过?结婚证,走去套房里的台球桌打台球。

打一球,看一眼证。

打一球,再看一眼证。

打了三?盘,还是不困。

他又揣着红本?本?去打了一个小时的室内网球。

三?点多,他又去健身房撸铁。

直至清晨四点多,傅蔺征大?汗淋漓坐到客厅沙发上,胸肌还在一跳一跳地颤,整个人却愈发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