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了不影响白同志的名声,今天我也只带了葛学军和另外一个刑侦科的同事过来,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一下白诺同志,希望白同志作为普通市民配合我们公安做调查。”
这话其中的意思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提审,是作为嫌疑人被审问,那样的话即使白诺没有任何问题,但之后对于名声多少都会有些影响。
可配合公安调查却不会!
安藴眸光闪过一抹疑惑,扭头看向方艋眉头微挑。
安藴:你家那边跟老祝家有关系?这家伙不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吗?
方艋嘴角微微一撇:有个屁的关系,他家老爷子和祝老爷子哪次见面,不是恨不得一屁股坐对方脸上啊!
然而白诺却突然下意识的歪着头,好奇的看着祝报的那张脸。
粗狂、威严,浓眉大眼的,是一张就连五官都充满了正义的脸。
越看,越觉得眼熟是怎么回事儿!
“行,那你们问吧!”白诺率先点头。
反正下马威,两位哥哥已经负责给完了,台阶自然得是她来负责。
不得不说,三个人不愧是从小狼狈为奸、招猫逗狗着一起长大的小伙伴,明明在此之前没有任何交流,但在事情突然发生的时候,就是有一种不言而喻的默契,完全不需要沟通,就能知道彼此的意思,从而将所有的危机降到最低点。
刘亚楠就很羡慕他们的这种默契,她知道其他人很难接上他们的思想,毕竟这可是三个人妥妥的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开始培养起来的。
但接不上也没关系,她聪明着呢,她会让自己沉默,然后乖乖听话,让干啥就干啥。
祝报这会人也琢磨过味来了,从安藴和方艋跟自己说的第一句开始,这线就已经埋下了。
看似阴阳怪气,实则第一句就已经开始了对他的试探。
每一句话攻守兼备,无懈可击,哪怕他看明白了也只能顺着他们的话说下去。
好在自己很快就把语气放软了下来,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然……还不知道要被这三人怎么坑呢。
难怪自家老爷子总说那些世家养出来的小崽子,羊水里泡着的时候就开始长心眼子,指不定哪句话就是坑呢。
祝报心里无语的叹了一口气,笑着看向白诺,努力让自己显得更加的和善柔和:“谢谢白同志对我们工作的支持,那咱们就先进去吧,正好我跟分局的同事借了个小会议室,咱就在那聊聊吧。”
第294章 笑的像个大反派
祝报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小姑娘,神色难掩复杂。
他是半年前找到机会申请调到开元市的,在那之前爷爷单独叫他回去,除了他们祖孙二人以外,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谈了些什么,就连他父亲和大伯、二叔都不知道这件事。
原来他还有个小堂妹!
原来早已失踪了十几年的小叔竟然有个十六岁的女儿。
他们祝家欠了这个小姑娘和她的母亲很多,现在有人盯上了这个小堂妹,所以他利用职务之便调到了开元市。
本来他最主要的任务是盯着杜文革,找出杜文革背后的所有秘密,谁能想到杜文革就这么死了,巧的是被那群人盯上的小堂妹就在开元市。
祝报看着面前这个好像是个洋娃娃似的小姑娘,实在难以想象这件事是跟她有关。
明明看起来这么柔弱,该是被他们所有人好好护着的。
坐在祝报旁边的葛学军默奇怪的看了一眼祝报,这大哥半天没动静,就盯着人小姑娘看,是真的很奇怪。
他承认这白家姑娘确实长得好看,但……这么盯着看,就太不礼貌了吧,他真怕一会出去的时候自家老大被安老幺和方小二给群殴了。
那俩牲口,他是真打不过啊!
“咳,白同志你别紧张,我们这次来就只是想要对你做个例行询问。”葛学军没办法,只能在这越发紧绷且尴尬的气氛中率先开口了。
白诺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头:“我理解,有什么想问的,请随意。”
“谢谢配合!”葛学军有礼的点了点头,随后神色严肃的看向白诺。
“请问白同志,这个月的二十八号的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公安分局的招待所,就在距离这里不到两百米的地方,当天晚上我不太舒服,十点多的时候还请了服务员帮忙去找了附近的医生过去,给我开了一些安神的药,我是在服务员的帮助下吃完的药。”
葛学军一边快速记录,一边接着问道:“除了公招待所的服务员以外,还有那些人可以作证?”
白诺的脸上始终带着一抹淡然的微笑,语气不缓不慢的说着:“住在我同一个楼层的一位男同志,当时我请医生过去的时候,听见他在门外跟刘姓服务员说话,这些都可以作为佐证。”
葛学军静静的看了白诺几秒,接着点了点头:“吃过药之后呢?”
“那药挺好使得,我吃过之后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直到第二天上午九点才醒过来。”
“白同志身体不太好?”葛学军看着白诺那张面如桃花粉嫩白皙的小脸,还真看不出她身体不好。
白诺轻笑一声,歪着头看着葛学军:“葛家就住在我家隔壁的军区大院,葛同志应该知道我的吧,我从出生就带着病,几个月前才刚好,受不得劳累。
之前为了分局的一个案子在法医室忙了整整三天,连门都没踏出来过,这些分局刑侦科的同事都可以给我作证,忙完离开分局的时候还是丘法医不放心我,亲自把我和刘公安送到招待所的,十点多的时候我就开始低烧了,这才找的医生过去。”
葛学军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边的笔录,其实这些他们早在白诺四人回来之前就已经查过一遍了,这次再问本人,回答的却是与他们查到的没有半点不同。
可,他总觉得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而且巧的完全合理,可就是因为这个,才让他觉得更加不对劲。
葛学军突然抬起头看向白诺,眉头微挑,眸光闪过一抹锐利,语气严肃的开口:“白同志说的对,我早先就已经听说过不少关于白同志的传闻,我很好奇,白同志脑子病了十几年,痊愈至今也才七八个月而已,但白同志在面对我们公安询问的时候倒是冷静又淡然,而且说话条理清晰,有理有据,看起来跟传闻可不太一样啊。
要知道,哪怕从小到大都十分健康的年轻女同志,都很难做到白同志如此的从容淡定。”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