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棠作风不正搞破鞋,带走。”周德海终于失去耐心了,打算先把人带走。
等人到了他们的地盘上,要杀要剐,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姜海棠看着五个大男人,知道自己想反抗也没办法反抗。
只能先跟着这些人出门,到了外面,或许有机会求救,毕竟这是纺织厂,不是硌委会的地盘。
恰在姜海棠要开口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
“周主任好大的官威,这是打算屈打成招吗?你这么做,你们戴主任知道吗?”
话音未落,陆良辰已经出现在了大门口,他的身后,还跟着赵凯等好几个穿着保卫科服装的年轻小伙子。
这几个人出现在大门口的时候,都是杀气腾腾的模样,看的周德海都有些胆怯了。
纺织厂保卫科的这些人,好些都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身上带着杀气。
“陆厂长这是要妨碍我们硌委会的工作?”周德海心里已经怂了,但嘴上还在逞强。
“哦,我刚才和你们戴主任通过电话,戴主任可是一点都不知道你来我们纺织厂耀武扬威。”
陆良辰一步步朝着周德海走近,他比周德海要高大半个脑袋,等走近的时候,压迫感更加强了。
姜海棠甚至看到周德海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子。
“误会,陆厂长,这都是误会,我们也是接到举报才来的。”
“举报?举报什么?”
“举报姜海棠同志里通国外。”
“你们找到证据了吗?”陆良辰的声音更冷了。
里通国外,这个罪名一旦落实下来,姜海棠不要说继续留在纺织厂了,能去农场劳改就是宽大处理了。
这摆明了是要海棠的命啊,真是够歹毒的。
他都有点后怕,如果他没有及时过来,如果海棠被他们带走了,不敢想会面临什么。
与陆良辰的后怕不同,姜海棠这会儿已经坦然许多。
有陆良辰在,就算这些人是硌委会的,在没有找到证据的情况下,也不能就这么带走她了。
这一刻,姜海棠觉得整个人都软趴趴的站不住,像是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一样。
但她还是尽量不动声色的站着。
周德海看看比冬天的寒风还冷的陆良辰,再看看至今都没有表现出怯意的姜海棠,心里那个悔啊。
“没有找到。不过找到了姜海棠搞破鞋的证据,我们正打算把姜海棠带回去调查。”周德海硬着头皮说。
“哦,我怎么不知道?你们把证据给我看看,要是真的,我放你们走,要不是真的,你们今天别想囫囵离开。”
陈刚抱着还没织完的毛衣,抖抖嗖嗖的对陆良辰说:“我们在姜海棠同志的屋里找到了男人的衣服。”
陆良辰看着属于自己的毛衣被一双脏手抱着,心里就膈应得很,恨不得将陈刚给撕了。
他都还没摸过的亲亲媳妇给他织的毛衣,竟然被这么个恶心玩意儿抱着。
“放屁!”陆良辰怒喝一声。
几个人被陆良辰的怒喝吓得抖了一下,脑袋都快埋到裤裆里了。
“这也能当证据?姓周的,你是欺负我们纺织厂没人?”
周德海忙赔笑说:“陆厂长您说笑了,我们当然没这个意思。”
“没有这个意思?那我对象给我织一件毛衣,怎么就变成搞破鞋了?你们硌委会都不结婚不找对象的吗?还是你们每天也是在家里搞破鞋?”
周德海这一次听明白了,陆良辰说,姜海棠是他的对象?
怎么他们之前没有掌握到这个消息?
周德海终于明白,李家为什么会栽在姜海棠身上。
现在就说得通了。
这姑娘不是什么后台都没有的乡下妞儿,身后站着陆良辰这个大杀器呢。
陆良辰这样的人,找的女人肯定不是一般人,那封信十有八九已经被发现且销毁了。
“陆厂长,我们错了。”
周德海十分丝滑地认错,心里怨怼李家。
连陆良辰的女人都要抢,倒霉是应该的。
他也是个蠢货,为什么要为了一时意气,为了李家许诺的那点好处将自己搅和进来?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陆厂长,我们不知道这个情况,误会,误会了,还请陆厂长不要见怪。”
“我不见怪。你们现在向姜海棠同志道歉,并对损坏的东西照价赔偿。”陆良辰十分硬气。
“应该的,应该的!”
周德海忙示意手底下的人将身上的钱票都拿出来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