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艺神色蔫蔫，“哪还有为什么，不还是那件事。”

上一次，她在ML怒骂楚意楷的事情，虽然楚意楷没有找她麻烦，但她莫名其妙有了阴影，她只要见到楚意楷都觉得心虚。

她都觉得楚意楷是看在颜默的面子上放过她的。

颜默想了一下，认真地说：“艺艺，明天楚意楷去公司后，你就过来，我带你看墨兰湾的玫瑰，今晚下雪明天一定很漂亮。”

白菲艺挑眉，一脸期待，“行。”

她一时间想起些什么，“默默，你们剧组那两个造谣的演员现在怎么处理？”

“公司那边已经起诉了。”

“她们有跟你道歉吗？”

颜默点头，“有一个。”

“就是那个王导的侄女？”

“不是，另一个。”

她以为是王导那个侄女会先来找她道歉的，没有想到竟然是另一位。

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又聊了半个多小时。

对面突然插入一个男声，“艺艺，你坐在台阶上做什么？”

画面倏地暗了下来，颜默看不到对面，但能够听到两人说话的交谈声。

白菲艺的声音有些紧绷，“你回来做什么？”

对方，“我回来拿一份文件，现在回公司。”

白菲艺轻嗤，嗓音夹杂着讥讽，“拿了赶紧走，这是我家，少在这晃悠，真碍眼。”

对方没有再讲话，应该是离开了。

过了几秒，画面重新显示白菲艺精致的脸蛋。

颜默红唇微抿，她听得出来，刚刚的男人是白臣艺。

她笑得明媚，似乎刚刚那个对着男人冷嘲热讽的人不是她一般。

“默默，刚刚家里进贼了。”

颜默顿了下，闪过两个字：偷心盗贼。

“艺艺，这么多年了……”

白菲艺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直接打断了颜默接下来要说的话。

“诶，打住打住，默默，不许教育我。”

颜默叹了一口气，“艺艺，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画面里面的人笑容僵了下，嘴角的笑意淡了下来。

她垂眸不知道在看些什么，颜默从她语气中隐隐约约听到些许委屈。

她说：“默默，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颜默眼眶忽然感到温热，她不动声色地吐了一口气，“艺艺，不要困住自己。”

对面愣了下，继而沉默了许久。

最后，白菲艺将视频通话掐断。

颜默眼眸微敛，这么多年，她一直看着白菲艺愈沉沦于其中。

她也很难过，她没有任何办法。

白菲艺和她能够玩到一起，无非就是因为两人的性格相仿。

以往的她内向，满怀自卑，是白菲艺亲手将她从泥泞里面解救出来的。

如今，她却没有任何办法将白菲艺解救出来。

颜默的房门被人敲响，她知道是楚意楷，低迷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

颜默用被子将自己盖住，窝在被子里面发呆。

房门只响了几下便安静了下来，不知道门口是否还有人。

不知过了多久，颜默掀开身上的被子，光着脚踩在地毯上。

披了一件毯子走到阳台外面，京城的雪越下越大，寒风骤然呼啸，风雪夹杂打在她的脸上。

颜默被冻得缩了缩脖子，她很冷，可她想要清醒一些。

房门响起开锁的响声，颜默循声望去，和正推开门的男人两两对望。

楚意楷视线落在她身上，继而又往下落，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扫视了她一番。

纵使他们的距离有些远，她还是能清晰地看到楚意楷沉下来的脸色。

她还没说话，外面又一阵寒风袭来，随着雪花落在她领口处的肌肤上，颜默被冻得鼻尖通红。

楚意楷阔步走到她面前，黑眸垂下看了一眼她踩在湿漉漉地上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