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自己并没有这个意思。”

“这几份协议,是他生前为你留下的。包括了一处国外的庄园、京城的两套房子,还有一些他家族给女主人的珠宝,还有一笔价值八千万,存在了瑞士银行的基金。”

沈欣怡愣愣的看着他:“我嫁给他,不是为了钱。”

彭放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在他装破产的时候,大家就都已经知道了。”

他将协议放在床头,离开前,又忍不住道:

“怀舟做了一桩糊涂事,他也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如果可惜,希望你不要再恨他。”

沈欣怡不知道,她该不该恨俞怀舟。

又或者说,对一个死人而言,恨与不恨,都已经失去了意义。

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之后,她选择了出院。

俞家为她安排了后路,也给了她厚厚的一笔钱,然后安排她出国。

沈欣怡同意了,选择去跟堂姐一起做贸易,日后大概率会定居国外。

离开的前一天,她去了俞怀舟的墓。

他的墓,安排在寸土寸金的俞氏墓园里,只有衣冠冢。

他的家人们,似乎迫不及待的宣告这个人在法律意义上的死亡,然后再他坟头土还没干的时候,开始侵吞他的个人资产。

曾经的天之骄子,死后也不过是孤家寡人。

沈欣怡在他坟前放下一束花,认真的看向墓碑上,贴着的他的照片。

那是他二十七岁那年,最风华正茂、绝世无双的时候。

也是那一年,他站在宿舍楼下,神情略显高傲的,向她求婚。

曾经,这个男人以为可以玩弄人心,可以操控感情,可以三心两意,可以随心所欲。

可最后,他也为自己的骄傲与自大,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沈欣怡摸了摸他的照片,轻声说:

“俞怀舟,这一次是真的再见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