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宁楼低低“嗯”了声,却继续勾着她的舌头吸,喉结不断滚动,将她舌尖抿出的汁全部吞下。
静谧的车里全是黏着水的亲吻声。
放她呼吸的片刻,他克制着喘息说:“给你泡的茶里加了驱寒的中药,喝了今晚睡一觉出身?汗,明天感冒就好了。”
“拢共那么点好东西,全在你嘴里了,”詹宁楼轻笑,瞧她呼吸顺畅了点,急不可耐地?又缠上去,“怕传染就让我?多亲会儿。”
传染源和药都在她嘴里。
詹宁楼最后还是把车开回了京北。
乐意跟着他住在他下榻的酒店,她在另个酒店的东西,詹宁楼早让人去收拾好送了过来。
回到酒店房间已经快凌晨两点。
詹宁楼让她赶紧洗漱上床,他也双床,但?什么也没?做,只是隔着被子抱着她。
乐意睡着后,他离开房间关上门,拿了电脑在外间处理为了匀出时间来京北落下的公事。
喝的中药茶果然有效果,睡了一觉,早上起来,乐意头昏脑涨的症状好了很多。
推开卧室门,看?到詹宁楼睡在沙发上。
准确来说,是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电脑搁在腿上,耳朵里戴着耳机。
乐意原本想无视,经过他身?边去拿充电器时,无意看?到他紧蹙的眉心……
他应该是睡得很不舒服。
内心挣扎了一番,她还是退回到他面前。
通常情况下,詹宁楼比她睡得晚,醒得早,她没?什么机会欣赏这个男人的睡颜。
乐意朝詹宁楼俯下身?,静静地?看?着他。
詹宁楼的五官神似黎曼芯,浓颜深邃,见到这张脸才明白,上帝从?来都是偏心的。
可惜内里的心肠却黑透了。
乐意刚伸手摘詹宁楼的眼镜,他就醒了。
醒了,眼睛却不睁,闭着眼睛也能精准无误地?扣住她手腕,拉过来放在唇上,张嘴在薄嫩的腕间肌肤上咬上一口。
乐意挣脱开,兔子一样往后跳,生气道:“詹宁楼你发什么疯啊!”
詹宁楼闭着眼睛笑,刚睡醒的嗓音含着磁性的沙哑,“看?了我?这么久,怎么不亲?”
原来她推门出来时,他就已经醒了,故意装睡逗她。
詹宁楼把电脑随手放在旁边,将?乐意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手按在她脑后,将?她压在自己怀里。
乐意挣扎了两下没?挣脱,也就不动了。
“感冒怎么样?”
“好多了。”
詹宁楼将?她脸上的头发撩开,勾在耳后,低头在她额角印上一个吻。
“吃完早餐带你出门逛逛,下午回港城?”
乐意整个人趴在詹宁楼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和熟悉的味道,竟又有了些困意。
她打了个哈欠,兴致缺缺,“随便。”
詹宁楼笑了下,“怎么感觉你像熬了个通宵。”
“比赛很累的。”
乐意愿意收起身?上的刺时,身?上哪里都是软的,说话带着点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撒娇。
那点娇是詹宁楼从?她三岁一点点养出来的。
后来她离开他,追逐别人的那两年,把尖刺和撒娇全都收了起来。
“那就不出去了,”詹宁楼拿过旁边的毯子,把乐意和自己裹在一起,调整了下姿势,让她躺得更舒服,他下颚抵着她发顶,闭上眼睛,低声说,“陪我?睡会儿。”
乐意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房间的窗帘拉着,分不清白天黑夜,她拿起床边手机看?。
中午十一点,她睡了将?近三个小时。
詹宁楼不在卧室。
他在阳台打电话。
即使?知道她在房间睡觉,还是拉上了通往阳台的落地?门,隔绝讲电话的声音。
今天的京北天气晴朗,深秋的阳光明亮却不刺眼,一簇簇落在男人宽阔的后背上。
詹宁楼换了衣服,浅色毛衣和裤子,让乐意想起他念大学时期。
宾大商学院的风格就是低调老?钱风,詹宁楼即使?穿老?气横秋的统一制服,仍然是人群中最英俊出挑的那一个。
她总能想起,那时候的詹宁楼,沐浴在费城阳光下的笑容。
詹宁楼打完电话,回头看?到乐意站在客厅里望着自己,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