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睡醒,整个人都是?软的,脾气也是?软的,所以詹宁楼把她搂进怀里时没有反抗。
詹宁楼把人带到座位坐下。
空乘送来食物,还有可以空腹吃的药。
詹宁楼拆了粒药,和温水一起给乐意。
“睡着?时我测了你体温,有点低烧,先把药吃了。”
乐意顺从地吃药喝水。
粥刚加热,还烫着?,旁边的座位离得远,詹宁楼就这么半蹲在乐意座位边,端着?她的粥。
空乘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一幕。
除吃了一嘴的精致狗粮外,他们这段时间跟飞,老板的心情?都不能用差来形容,连带着?他们也战战兢兢,不敢出一点纰漏。
看到他如今和颜悦色的样子,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乐意喝完粥,在飞机下降前,洗漱换衣服。
詹宁楼亲自给她吹干头发?,在脑后松松地扎了个丸子头,露出她一整个纤细脖颈。
原本干净的后脖颈上?,有处明显的伤口,看得出伤得有段时间,伤口不大,已经结痂。
怕弄疼她,他没有碰,目光却?犹如实质,沉沉地落在上?面。
“在哪儿伤的?”
乐意感觉后脖颈那里凉飕飕的,她不想?提这些,但她知道詹宁楼只要想?知道,就算她不说?也能查到,于是?只好回:“刚到肯尼亚的时候。”
刚到肯尼亚,为了找能去津巴布韦的路子,她不得不和那些人打交道。
好在没遇到什?么危险,只是?有次太害怕,往后退时没注意,撞到了东西。
刚到肯尼亚的时候。
詹宁楼在镜子里缓缓笑起来。
乐意整个后背都在发?凉。
詹宁楼俯下身,双手环在她身前,将她抱在身前不让她躲,让她在镜子里看清自己的表情?。
“为了沈宴,连安全都不顾了,是?吗?”
他这话已经说?得很温和了,事实上?是?她连命都不顾了。
“我……是?去找乐筠的。”
“找乐筠,需要你落地肯尼亚,再费那么大劲去津巴布韦吗?”
“一路上?不敢用证件和银行?卡。”
“病成那样连医院都不敢去。”
乐意急道:“那还不是?为了躲你!”
“躲我?然后呢?”詹宁楼将脸埋在她肩窝里,深深地嗅着?,“和沈宴一起换个身份,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恩恩爱爱吗?”
乐意挣了下,没挣脱,反被詹宁楼抱得更紧。
“见面说?什?么了?”詹宁楼冷不丁问?。
乐意停下挣扎,心里慌慌乱乱地紧张。
詹宁楼知道他们见过面了。
她小?心翼翼地问?:“你想?做什?么?”
詹宁楼冷声反问?:“你觉得呢?”
“是?我主动联系的沈宴,也是?我求他来见我,”眼泪已经在乐意眼里打转,欲掉不掉,“他拒绝我了……你还想?怎么样?”
“不是?我想?怎么样……”詹宁楼将她转过来,克制着?训她,“把眼泪收回去。”
“你敢为他掉一滴泪试试!”
乐意被吓住了,她知道他绝对不止是?说?说?,他不会对她怎么样,只会惩罚她身边的人。
乐意很努力地深呼吸,把眼泪一点点憋回去。
詹宁楼觉得还不够,捧住她的脸,将她眼睫上?的湿意全部吮光。
乐意眼皮都被他舔红了,她真的觉得詹宁楼就是?个变态,可她敢怒不敢言。
好歹他现在还用理智的外壳包装着?他自己,一旦她把这层壳捅破了,他彻底不装了,乐意都不敢想?象,詹宁楼能做出些什?么疯狂的事。
詹宁楼不喜欢狗,乐意恶毒地想?,他自己就是?只疯狗,他这样的应该被关?在笼子里,用最结实牢固的项圈栓住,省得他出去乱咬人。
詹宁楼看她眼珠子乱转,眯着?眼睛问?:“在心里骂我呢?”
乐意一惊。
这人不仅是?疯狗,还成精了!
“骂我可以,”詹宁楼抬起她下巴,认真地看着?她,“但有些话该说?还得说?。”
“什?么……话?”